白峰神‘色’冰冷地看着周恆,而周恆則是帶着淡淡的笑容,雲淡風輕,至於另一位當事人凌飛則是渾身發顫,越來越害怕。
他一時情急‘亂’抱大‘腿’,但現在才意識到,白家有多麼強大!
一個白峰確實沒什麼,可他身後還有一個彗星級的強者啊!而且,據說白家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與太虛宗都是有着關係!
太虛宗,在太虛星域就代表着至高無上,一切子民都要仰其鼻息生存! ”
就是天、就是地!
周恆再強,就算能夠打敗白峰的老子又如何,能夠連後面的太虛宗都一併放倒嗎?雖然說,爲了他那丁點屁事根本不可能出動太虛宗的強者,可隨便出來一個那也是代表着太虛宗啊!
凌飛越想越怕,可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
“周兄,我父親乃是此城城主,我白家更是與太虛宗有着極深的關係!”白峰將自己的背景擺了出來,這是他最後一次努力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從白峰的角度來說,他簡直就已經是低聲下氣了,可對於周恆來說,這完全就是以勢欺人啊!
白家又怎麼了?太虛宗又怎麼了?
‘惑’天還是他師姐呢!
他拍拍桌子,道:“夥計,過來,我要點菜!”
“周小子,你太不地道了,明明是吃白食還要吃那麼多不行,本座也要!”黑驢高舉蹄子,“夥計。給驢大爺三份狗‘肉’!”
“你、你們”白峰氣得發抖,這真是赤‘裸’‘裸’的蔑視啊!
“四位老先生。給我困住他,我請父親過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對身後的四名老者說道。
“遵命!”那四個老者同時欠身說道。如果要他們擊殺周恆,那他們一定會抗命,因爲他們認爲周恆的修爲與他們差不多,血戰的話他們中極有可能有一個要跟着陪葬,但只是困住的話,那風險就要小多了。
四人分散在周恆周圍,但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只要周恆不離開,他們便不用出手。
黑驢將桌子拍得飛起。道:“夥計,死哪去了,快點過來,驢大爺要點菜!你們不想做生意啦,當心驢大爺將你們這店給拆了!”
白峰的神情越來越冷,卻是揮了揮手,道:“給他們上菜!”這一人一驢表現得越是從容,他就越是不敢大意,一邊取出傳訊石與父親溝通。
這已經不是一間酒樓的事情了。周恆連父親的面子都不賣,那就是白家尊嚴的問題!
不能擺平周恆,白家在封遠城還有統治力可言嗎?
周恆與黑驢心中有底,自然鎮定自若。當菜上桌之後,他們便樂呵呵地吃了起來。凌飛站在一邊,想笑又實在沒有這個心情。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尷尬無比。
“想吃啊。想吃就說嘛,你不說想吃本座怎麼知道你想吃呢?你想吃就說。不要光流口水,都要流成河了!”黑驢調侃道。
“我、我不餓!”凌飛勉強扯出一抹笑臉。
“哈哈哈,你當然不餓,剛剛纔吃了霸王餐嘛!”周恆笑道。
凌飛頓時尷尬死了。
黑驢左右看看,道:“小聲點,我們也是吃白食的!”
它說是小聲點,可聲音卻是絲毫不低,被白峰他們聽得清清楚楚。白峰他們自然不會相信周恆實力那麼強,會有必要吃白食這樣的強者,跑到哪裡不會被敬若上賓?
一定是在調侃他們!
太可惡了啊!
黑驢羣嘲的功力又開始發威了,明明沒有刻意賣‘弄’,卻成功地拉到了大量仇恨。
此時,酒樓中的其他客人自然早就離開了,這種渾水誰敢淌啊。但熱鬧還是要看的,他們都沒有走遠,就在附近等着,知道這事情沒可能那麼容易解決。
不多時,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明明走得很慢,可兩三步之間卻已經來到了酒樓之下,一個邁步,直接從窗口中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長相很是粗獷,臉膛紫紅‘色’,‘毛’發‘亂’張,好像一頭人型獅子似的。
正是封遠城城主、白峰之父白軍。
白軍已經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因此他一出現就看着周恆,可讓他驚訝的是,他居然看不出周恆的底細!
連他都看不透?
這說明周恆的實力要麼遠遠在他之上,要麼就是以某種功法隱藏了實力,讓人看不透!
前者?不可能!
對方太年輕了,不是看上去的時候,而是實際年齡上的年輕,甚至不會超過自己的兒子!這樣年輕的傢伙可能在實力上超過自己?
開玩笑!
所以,這小子肯定是修煉了某種秘法,將本身的境界隱藏了起來。
白軍可沒有那麼魯莽,明明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但他還是決定先禮後兵,道:“本座白軍,封遠城城主!閣下,敢問本座或者犬子以前可有得罪之處?”
“沒有!”周恆放下筷子,隨口說道。
“我白家以前可有得罪之處?”
“應該也沒有!”
“那請問閣下,爲何要與我白家做對?”白軍神‘色’一肅,如果將事情上升到白家的高度,那他就絕對不能退後一步,就算他肯退,白家也不會允許!
“談不上做對,我的要求很簡單,給此人一些補償,讓他安全離去!”周恆淡淡說道。
“閣下與此人是知‘交’?”白軍問道。
“今天剛剛見過!”
“閣下,你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要與我白家爲敵?”白軍的語氣漸重,他絕不相信世間有這種好心人,周恆極可能是對頭家族派來搗‘亂’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絕對不能退縮一步!
周恆微微一笑,道:“你自我感覺太好了,白家還沒有麼大的面子讓我刻意針對!還有,做人要陽光一點,不要老是懷着‘陰’謀論,以爲天底下都是黑暗的!”
這這這這小子居然在教訓自己!
白軍的臉‘色’一變,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閣下,我們過幾招如何?”
“你不是我的對手!”周恆很誠實地道。
“哈、哈!”白軍冷笑,雖然看不透周恆,可修煉的年份擺在那呢,這世上雖然有天才,可天才也需要時間的積澱才能成爲強者!
像周恆這麼年輕,又能在實力上超過自己的,便只有太虛宗的幾位天才,可週恆屬於他們中的一個嗎?
顯然不是!
“我不信!”白軍一字一字地道。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周恆奇怪地道。
白軍頓時臉‘色’發黑,太可惡了啊,居然這麼調侃自己!他再也不能忍了,一手按出,符文之光揚動,這一出手就動了殺招!
咻,黑驢隨手將一根‘肉’骨頭丟了出去,卻是剛剛好打在了白軍的臉頰上,力量奇大,頓時將他打得身形歪折,嘭地一下撞進了牆壁之中。
一片灰塵瀰漫,所有人都是傻了眼睛。
堂堂彗星境強者居然被一根隨手丟出來的骨頭給打飛了!
這這,這頭驢子也太可怕了吧!
凌飛渾身發顫,但這回卻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能夠如此輕描淡寫轟飛一個彗星境,這絕不是巔峰彗星帝那麼簡單,而是……黑‘洞’境!
這一人一驢都是黑‘洞’王!
“爹”白峰愣了一下之後,連忙跑過去將老子從牆窟窿里拉出來。
白軍昏頭轉向,其實他撞進牆裡這一下並不重,重的是在此之前被黑驢用骨頭撞的那下,讓他的腦袋到現在還在嗡嗡地直鳴!
“爹,我立刻向祖家求助!”白峰說道。
如果白軍此時神智清醒,說不定便會阻止白峰,因爲一位黑‘洞’境強者的面子是值得賣的,畢竟人家雖然打了白家一下,卻並沒有打在臉面上,封遠城並不算什麼大地方。
可他此時連自己是誰都‘迷’‘迷’糊糊,又哪能阻止白峰,就是抱着腦袋,眼前全是一片片的星星。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迷’糊中醒了過來,再看向黑驢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敬畏。
太強大了!
黑驢頓時眉開眼笑,道:“知道本座強大了吧,快點來頂禮膜拜,本座乃是天地祥瑞,信本座者,天天發大財!”
這什麼黑‘洞’級強者啊,一口一個發財,絲毫沒有強者風範!
可這是一位黑‘洞’級強者的“令喻”,誰又敢不遵?
衆人面面相覷之後,都是跪倒在地,對着黑驢敬拜起來。
對於黑驢來說,頂禮膜拜只是隨口一說,可它卻忘了黑‘洞’級強者的強大,這相當於帝王般的存在,誰又敢將一位黑‘洞’級強者的話當成玩笑?
黑驢可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先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就洋洋得意,將一隻蹄子翹了起來,跟個流氓似的。
於是,當白家老祖趕到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子孫正在向着一頭渾身透着痞氣的黑驢跪倒,這一幕氣得他差點吐血,丟人啊!太丟了!
“軒林,讓你看笑話了!”白家老祖勉強壓下怒火,對身邊一個紫衣青年說道。
這青年極是英俊,身材修長,渾身有符文流轉,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他淡淡一笑,道:“庭元兄,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暫時應該不需要!”白家老祖的眼睛盯着周恆,他不相信自己會收拾不下這麼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