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當然沒有“萬里一瞬符”,他其實只是做了一個姿態,其實是進入了九玄試煉塔中。
等到人羣基本散去之後,他悄然從寶塔中出來。
雖然所有人都爲他能夠“對抗”應承恩而震驚得麻木,但周恆自己卻並沒有絲毫得意之色。
他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
之前可以在應承恩的攻擊下脫身,那是因爲實在太巧了,應承恩用的是血脈之力。
雖然是天地間的金系靈力凝成,但畢竟是帶着個金字的!是金屬就能被他吞噬,只是金屬靈力並不能增強他的體質,吞噬之後只能直接排斥出去。
如果應承恩用的是另一種攻擊,他就只能一直躲在九玄試煉塔中,但誰讓應承恩偏偏用了他可以剋制的血脈之力?
反倒造就了周恆強勢轟出,震撼世人的一幕!
不過,雖然在衆人眼裡,周恆已經足夠拉風了,讓應承恩無顏而返,可對於周恆來說,心裡卻是憋着一肚子的氣!
明明是他的第一,卻被應承恩硬生生給壓了下去。
仗勢欺人!
應承恩可以無視規則,是因爲他的力量太強了,凌駕於規則之上,可以制定自己的規則!
周恆最恨的就是這個!
遊戲,必須是公平的,不然還玩什麼!
既然你不守規定,那麼我也可以玩陰的!
周恆心中冷笑,他並沒有迴轉趙家,而是偏向虎山行,來到了應家前面。
之前因爲趙家的顧忌,他也只將目標瞄準在應承恩身上,打算三年之內盡力攀升到結胎境,親手打敗這個不可一世的天才。
可應承恩不講遊戲規則,他又何必客氣呢?
他現在確實不是應承恩的對手,但噁心一下對方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要洗劫應承恩的老底!
那傢伙簡直就是福星童子。出門就有寶物自己送上門,想必珍藏了無數的好東西,如果可以掠奪到手的話,自然可以發筆橫財!
可惜賤驢不在,不然叫上這個偷雞摸狗的大行家,那應承恩就算是藏起的一根針都能給找出來!
現在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可以躲在九玄試煉塔中。有大把的時間將應承恩的屋子搜個底朝天!
他可不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的人,而是你打我一拳,我立刻就要還給你一巴掌!
嗖!
他身形划動,向着應家飛射而去,隱息符再加上迅雲流光步的速度,根本無人可以發現他的行蹤——哪怕真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他還有九玄試煉塔呢!
難得並不是隱藏蹤跡,而是要知道應承恩住在哪。
他擄了一個人進入了九玄試煉塔,問清楚應家的大概分佈後,將那人打暈了繼續丟在塔中,等離開應家後再做處理。
大半天之後,他來到了一座大湖邊。
湖中心有座小島,應承恩就住在那裡。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否則管你是誰,殺無赦!
沒有人敢將這位主的話當成耳邊風,因此這裡幾乎可以說是荒涼,舉目望去看不到一絲人影。
周恆踏波而行,些許張力足以將他托起,只是幾個起落之後。他就上了小島。
島很小,但島上的建築卻是奇大,幾乎佔據了整座小島,但極不合諧的是,這裡沒有一絲人聲。
應承恩似乎有怪癖,對清靜的要求高得變態了。
周恆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他一路過來的時候。偶爾聽僕從嚼過舌頭,知道應承恩有事離開,至少十天左右是不可能返回的。
因此,他把這裡抄個底朝天都不要緊!
假山亭臺。廊榭水閣,幽靜得讓人能夠心裡發毛,似乎這裡隱藏着一隻惡獸,隨時可能是撲出來偷襲,發動致命一擊。
周恆仔細搜索,但一圈走下來,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不對,肯定有什麼秘室!
雖然這個級別的武者肯定都有空間法器,但空間法器又不是可以無限填充的,絕不可能將全部身家都塞在空間法器中隨身帶着走。
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上古高人的洞府流傳下來了,需要嗎?
應承恩可不像周恆這樣的“窮光蛋”,他稟承天地氣運,寶物就差自己跑到門上來了,應承恩的收藏肯定極其豐厚。
周恆再尋一圈,尋找着可能會有的暗室、機關。他根本毫無顧忌,一道道暗勁發出,磚牆地面莫不在無聲無息間酥解,從外面看毫無異樣,但只要走進來便能發現這座豪宅就只剩一個架子了。
在這樣地毯似的搜索下,九天之後,他終於發現了一個暗道的入口。
周恆伸手一掌揮出,神意所至,紫焰焚天,那暗道堅固無比的石門頓時被生生燒融,現出一個足以讓人大步走進去的窟窿來。
這大門確實堅固無比,若是不找到機關的話,換一個山河境來就只有乾瞪眼的話。可在變異後的紫火面前,這也只是稍微製造了一些麻煩而已。
他大步而入。
雖然是暗道,但這裡一點也不顯得幽暗,兩人高的暗道上方點綴着無數明珠,散發着柔和的光線,不是很亮,卻足以讓人看得清楚。
走過這一條走廊之後,前方陡然現出一間巨大的石室,周恆的目光頓時一凝。
這石室的佈置非常具有脂粉氣,粉紅色的格調,散發着曖昧的氣氛,而在正中間的位置居然放着一隻大牀。
應承恩腦子有病嗎?喜歡在暗室裡睡覺?
不是!
周恆的目光凝注在牀上躺着的一個女子身上,青絲旖旎,身上穿着一件無袖的白色長裙,薄薄的布料貼在她曼妙的身體上,勾勒出迷人嫵媚的曲線來。
僅僅只是一個側面,就給人無限暇想。
禁室藏嬌?
爲什麼?
以應承恩的地位、實力,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能得到?連家主夫人都能強暴至死,那還有什麼不敢的,豈需要費那麼大的手腳,專門建立一個禁室!
這女人……究竟有什麼來頭?
周恆的心中思索着,故意落腳重了點,發出一聲悶響。
聽到他的腳步聲,牀上那女裙女子頓時驚醒過來,猛地爬了起來,發出叮叮叮的聲音,她看也不敢看周恆,而是背對着他趴着,將滾圓挺翹的屁股厥了起來,道:“不要打我!我很乖的,真得很乖!”
聲音充滿着惶恐,卻是說不出的好聽,微顯低啞,磁性十足,性感程度竟是比蕭禍水還要高!
薄薄的布料緊緊地包裹着她的豐臀,蜜桃般的屁股幾乎是赤裸一般,圓潤、豐滿,散發着成熟的誘惑氣息,如同春藥一般地迷人。
說是不要打,卻是已經將屁股翹了起來,而從她惶恐的聲音可以判斷,她並不是欲擒故縱,而是嚇壞了,條件反射下就做出了動作。
這模樣,跟個四五歲的小孩似的。
周恆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熱火,慾望高熾——這女人竟然是玄陰之體!
與韓亦瑤、韓雨憐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那種從身體上吸引他的慾火,與容貌無關、與身材無關,就算對方長得再醜都是強烈吸引着他。
應承恩的秘室中禁錮着一個玄陰之體,要說應承恩不知情的話,未免也太巧了吧?
可他若是知道這女子是玄陰之體,爲什麼沒有下……手呢?
周恆眉頭微皺,這女子並沒有隱藏修爲,山河境的氣息隱隱而動,絕對不低了!能夠修煉到這份上,怎麼會像個小孩似的?
不是性格上的孩子氣,而是真得和孩子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周恆柔聲道。
白裙女子怔了一下,扭過頭來,道:“名字是什麼?”
青絲分開,現出一張美絕人寰俏臉來,真個是秋月爲神、芙蓉爲面,那一眼一鼻一脣都是美到了極致!這是真正的人間絕色,哪怕是梅怡香、韓亦瑤、白菲菲這帝都三大美女都得在她面前黯然失色,淪爲綠葉。
應夢梵!
沒來由地,周恆的心中跳出一個名字,那個在梅怡香三女之前美冠帝都的第一美女,壓得沒有一個嬌嬈可以與她相提並論,即使失蹤了十幾年還被無數人念念不忘。
如果她真得是應夢梵,倒真是能夠說得通許多事情。
比如,爲什麼她失蹤了十幾年卻無人可以知道下落——被囚禁在此地,便是應家的人又豈敢來搜查?不是敢不敢,根本不可能想到!
爲什麼應承恩沒有下手?因爲她是應夢梵,他的親姐姐!
不、不僅僅是如此,應承恩連家主夫人都敢強暴,顯然並不是將理法倫常放在心上的人,他之所以沒有下手,是因爲應夢梵爲玄陰之體,碰了就會死!
不錯,這個表面上看如同神明一般的男人,居然是個戀姐變態!
肯定因爲如此,應夢梵受了巨大的刺激,心靈內鎖,形成了現在這個智力不過四五歲小孩的第二人格!
“你……不是壞人!”應夢梵眨動着美目,露出瞭如釋重負之色,但立刻又緊張起來,問,“你會不會打我?”
看着她依然高高翹起的美臀,周恆不由自主地嚥了下口水,這女子不但美豔無比,而且還是玄陰之體,對他的金陽草王之身充滿無比強烈的誘惑!
佔有她吧,反正是應承恩的姐姐!
一個邪惡的聲音在周恆心中不斷地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