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狗蛋,張家村人,父母死得早,現年五十六歲,乃是一個老光棍,平素裡不務正業,又經常偷看大姑娘小媳‘婦’洗澡喂‘奶’,因此沒少被揍過。
家裡窮得只剩下一張草蓆,便是寡‘婦’都是不願嫁給他,估‘摸’着也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不過,今天張狗蛋眉飛‘色’舞,樂得老臉兒都綻開了‘花’。
因爲他要娶媳‘婦’了!
不但有了婆娘,而且這婆娘還漂亮無比,不知道比村裡公認的翠‘花’美了多少倍,可現在這美嬌娘卻要成爲他的婆娘了,一想起來就讓張狗蛋口水直流。
只是有一點很是奇怪,他的大舅子怎麼也不肯讓他宴請村裡的人,不過也好,反正他也拿不出錢來。
爲什麼這樣漂亮的‘女’人願意嫁給他?張狗蛋毫不在意,只知道若是對方敢反悔的話,他也不是吃素的,爲了那麼漂亮的娘們,他可以豁出老命去!
“大舅子!”張狗蛋諂媚地看着周恆,“時候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拜堂了?”
周恆嘿嘿一笑,點點頭,道:“可以了!”
顧凌菲則是用吃人似的目光盯着周恆,她不但靈力被封,行動也被完全禁錮,按周恆的說法就是從小有疾,全身癱瘓,否則怎麼可能便宜張狗蛋這個老光棍呢?
這個該死的傢伙!
顧凌菲口不能言,雙眼如‘欲’噴出火來,這個男人居然要強迫她嫁給一個老無賴,這是奇恥大辱啊!
由周恆充當了‘女’方證人、男方證人、月老,反正客串了一切缺少的角‘色’,替兩人主持完成了婚禮,並將這對夫妻送進了‘洞’房。
“周恆,你這個渾蛋!”顧凌菲突然大罵道。
罵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居然能夠說話了,只是渾身還是綿軟無力。連動彈一根手指都是奢望。
她怒視着張狗蛋,厲喝道:“賤民,給本座滾開!”
“臭娘們,神氣啥!”張狗蛋可不是好貨,立刻一個耳光扇了過去,“老子現在是你的男人!嘿嘿嘿,娘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牀’了!”
“放肆!”顧凌菲冷麪喝道,“本座是東……快滾出去!”她本想自揭身份,但想想堂堂東靈仙池的重要人物居然被一個地痞無賴‘逼’婚,這也太丟人了!
她雖然被封了靈力,但虎死威在。這一喝之下氣勢十足,竟是嚇得張狗蛋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
“小美人,你還是省着點力氣留在‘牀’上叫吧!”但氣勢畢竟只是氣勢,張狗蛋很快就恢復地過來,‘淫’笑着說道,口水直流,像顧凌菲這樣的美人他只在夢中見過。真是仙‘女’似的。
見他步步‘逼’來,顧凌菲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難道她堂堂靈海境的強者竟要失身給一個骯髒邋遢的無賴嗎?
無比的痛恨、無比的悲憤!
她終於體會到了被強迫嫁人的難受,但她可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因爲她自覺是爲了安‘玉’媚三‘女’着想——哪怕現在證明伍氏兄弟都是披着人皮的畜牲!
可週恆不同,他純粹是在報復自己!
真要失身給這個豬一樣的男人嗎?
顧凌菲快要瘋了,如果被這種垃圾進入身體的話,她縱使將對方斬成一千塊、一萬塊也難以洗刷受到的污辱!
“本座可以給你無法想像的財富——”顧凌菲改用利‘誘’。
“美人。你真當我是傻的,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張狗蛋笑得更加‘淫’賤了,一邊開始悉悉數數地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顧凌菲高聳的‘胸’部,口水直流。
顧凌菲心道只要我恢復了靈力,定將你碎屍萬斷!可現在出言威脅根本沒用。這個地痞已經被‘色’‘欲’‘迷’暈了心眼,只想着那種事,她怎麼能夠靠言語來嚇倒對方?
她悲憤無比,但看到張狗蛋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渾身又黑又瘦,甚至還發出強烈的臭味時,她終是忍不住叫道:“周恆,快救本座!”
毫無聲息。
張狗蛋繼續去脫最後一件衣物,‘淫’笑道:“美人,你叫啊,叫啊,等下我會讓你爽得叫上天!”
看到他那醜陋的東西晃‘蕩’來晃‘蕩’去,顧凌菲連忙將眼睛閉上,尖叫道:“周恆,我認輸了,救我!救我!”她完全屈服了。
“嘿嘿嘿!”張狗蛋撲了過來,“美人,我們上‘牀’吧!”
啪,他撲到了‘牀’上,卻是摟了個空,‘牀’上空空‘蕩’‘蕩’,哪有什麼美人?他‘揉’了‘揉’眼睛,但四周依然,他跑到外屋,也沒有“大舅子”的蹤影,似乎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只是一場夢。
數裡之外,周恆隨手一拂,將顧凌菲的禁制解去。
“我要殺了你!”顧凌菲揮掌向周恆拍了過去,她剛纔差點被一個下三爛的小人物給污辱了,自然憤怒到了極致,哪還管實力已經與周恆差了一截。
啪!
周恆一記耳光‘抽’了過去,脆響聲中,顧凌菲被‘抽’得在原地打了好幾個圈,半邊臉頰頓時腫了起來。她還沒有回過神,啪啪啪,又是一連串耳光扇了過來,打得她整張臉高高地腫了起來,狼狽之中透着猙獰,哪還有一絲高貴雍容的氣息。
“老妖婆,你也知道恥辱?”他冷笑,“你不就是這樣‘逼’迫着瑤香、‘玉’媚她們嫁給伍家兄弟的,一對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顧凌菲語塞,她確實沒有想到那對兄弟竟會如此無恥‘淫’邪,但她又豈會在周恆面前承認這一切,她始終認爲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爲了林馥香三‘女’着想!
而周恆,只是爲了報復她罷了!
“若不是看在瑤香她們的份上,剛纔我就不會出手阻止了!”周恆冷笑,“此事到此爲止,你若是還要生出是非來,那麼你將成爲名符其實的張狗蛋夫人,明白嗎?”
顧凌菲憤怒地將雙拳握得緊緊的,渾身都在發抖,但作爲一個靈海境的強者,她更知道實力差距意味着什麼,暗暗吞下了這一切。
這件事不可能就如此結束,她一定會搬請東靈仙池的前輩,把這個渾蛋生生轟殺!
“滾吧!”周恆揮了揮手。
顧凌菲含恨而去,身形縱起處,瞬間便告消失,在強烈的仇恨和恥辱下,她絲毫沒有去懷疑周恆是怎麼將她帶離東靈山的。
周恆沒有讓林馥香她們給顧凌菲送別,免得節外生枝,而這種師父不拜也罷。
他的下一站是尚天武閣,經過這麼多的‘波’折後,他終於要踏足這整個人類帝國天才集中的地方,去會一會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物。
衆‘女’都從九玄試煉塔中出來,即使是梅怡香也沒有來過天龍帝朝,大家一路欣賞着風光美景,一邊說說話話,向着帝都林華城進發。
尚天武閣就坐落在林華城,從東靈山過去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
在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周恆他們終於進了這座人類史上最最古老的城市,宏偉、壯觀,遠遠望去就如同一條臥着的巨龍,隨時可以騰身而起,直躍九重天!
一行人先找了間客棧住處,晚上自然由風憐晴這個吃貨憑着鼻子尋了間酒樓,要了間包廂之後開始了大快朵頤。
大灰熊也乖乖地坐着,此時有兩個靈海境強者坐鎮,它根本不敢逞兇,頭上則是趴着小金,這頭虎崽即使天天吃月珠卻總是長不大,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嘭!
席到一半,大家正聽着風憐晴沒羞沒臊地‘亂’扯,房‘門’卻是被撞開,走進來一個跌跌撞撞的男人,卻並不是送菜過來的夥計。
那人喝多了,滿臉通紅,看到屋中這麼多絕‘色’美‘女’時不由地一怔,‘露’出強烈的驚‘豔’之‘色’,但馬上就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腦子糊塗,記錯房間了!”
他退了出去,還很客氣地將房‘門’掩上。
“怕是要出事了!”韓雨憐微微一笑,將目光看向周恆。
周恆嘆了口氣,身邊擁有這麼多的絕‘色’‘女’子,等於是抱着金磚過鬧市,想不引起覬覦都不行。除非他打響了自己的名聲,人人皆識的時候,那麼就不會有人不開眼了。
扣扣扣,過不多時,房‘門’敲響,外面的人並沒有直接闖進來,而是很客氣地敲起了‘門’。
衆人面面相覷,都是傳遞着一個信號——麻煩果然來了!
“請進!”周恆淡淡道,並不介意第一天來到天龍帝朝的王都就打上一架,反正今天不打過幾天去尚天武閣也免不了要大戰一場、甚至幾場。
吱,房‘門’推開,走進來一個昂藏青年男子,一身錦衣,面容英俊,渾身透着一股子凌人傲氣。
“是你!”
周恆和那錦衣青年互相看清對方的長相時,都是發出一聲驚咦。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在死亡森林中與周恆有過一戰的‘毛’宇恆!
“哈!哈!”‘毛’宇恆頓時發出聲聲冷笑,拿手指點向周恆,“沒想到你竟然還敢跑到帝都來了,好大的膽子!”
他剛剛聽手下人說隔壁包廂裡有幾個絕美無雙的‘女’子,而他今天又遇上了大喜事,特意召集一些狐朋狗友過來慶賀,都是喝得興起,意動之下便跑了過來。
沒想到竟是遇到了周恆!
“‘毛’家在廣元城,這帝都似乎並不是你的地盤,我爲什麼不敢來?”周恆微笑着問。
如果‘毛’家和尚天武閣是在一個地方,那麼周恆怎麼也不會跑來淌這個渾水,他現在還不夠資格對抗擁有神嬰境的勢力。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