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到司徒揚的話,可兒想,也許自己就如同溫水裡的青蛙,被藍王慢慢的煮死了。
再次看到司徒揚的時候,是在半個月之後,他和藍王兩個人在湖心亭小聚,把酒言歡,以前的一切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兒看見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敬酒,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有些好奇。
於是悄悄的潛入水中,含了一根空心草露出水面,悄悄的湖心方向潛去。
白葉怕水,見可兒跳入了水中,想着反正只要一上岸,他就能看到,便也沒有當回事,只是在岸邊遠遠的看着。
可兒像條小魚一樣歡快的遊着,很快靠近了湖心亭,躲在亭子的邊上,偷偷的聽兩個人的談話。還不錯,來的還不算晚,他們好像正在說她。
“她現在怎麼樣?”司徒揚的聲音。
“很好,本王待她不薄,夜夜寵幸,這可是本王對誰都沒有過的!”
媽的,誰稀罕!可兒咬牙切齒。再亂說話,今晚打掉你的門牙。
“成,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想問,她現在,還好嗎?”司徒揚的語氣有些吞吐,聽的可兒的心,都糾結起來。
“撒來耍潑,她自是無人能及;可這陰謀策略,她還嫩的很!放心吧,她什麼都不知道。本王也不會讓她知道!”
“成,國恨家仇,她也是迫不得已!”
“哈哈哈……”藍王朗聲大笑,“司徒揚,你在擔心她什麼?她是本王的王妃,要懲要罰,本王說了算。本王說過,要論耍陰謀,她很嫩了些。本王就讓她看看她下的套,究竟網住的是本王,還是她自己的人!”
“成,好好待她!”司徒揚的語氣中帶有一絲請求。
“哈哈哈……好好待她!”藍王再一次哈哈大笑,卻是笑的冰冷徹骨,“怎麼好好待她?所有折磨女人的法子,本王都在她身上用過了。你還有什麼新招?”
“你……”司徒揚一時語塞,竟是說不出話來。
水下,可兒緊緊的咬着嘴脣,胸口一陣陣的憋悶。
原來,以爲他的狂暴,是一種佔有;是一種變態的喜歡;是一種極致的愛……
今天才明白,原來,都錯了,只是玩弄而已。只是玩弄,沒有一絲感情在裡面。
可笑!
可笑如她,居然以爲他會對她動了感情,居然以爲他那含情脈脈的觸摸,是因爲動了心動了情。
女人,蠢起來,真是蠢的出奇呵!
全是陰謀,全是陰謀!
他傷了她,又來看她,是陰謀!
他佯裝殺了秋月,又救了秋月,也是陰謀!
他設計讓他的女人們對她羣起而攻之,又假意關心她,是陰謀!
他讓她懷孕,又逼她打掉孩子,以她中毒要保護她的名義,更是陰謀!
……
更可笑的是,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及過。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通過別人的口中,輾轉到了她的耳中。
也許他,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因爲連說謊也懶得說,得有別人代勞。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覺得,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了她。然後,對他交心,對他說出她的秘密。然後,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藍王殘忍無情,她早就應該知道了的。
若非如此,怎麼會讓聰明伶俐的古國公主服毒而亡?
可是,她居然還抱有一絲幻想,以爲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以爲她和古國公主是不一樣的。天哪,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兒失魂落魄的游回了岸邊,溼漉漉的爬上了岸。白葉就在岸邊等候,看見可兒的樣子眉目中閃過一絲詫異,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因爲可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徑自回了聽雨閣。
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安安靜靜的洗了澡,然後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坐在窗前,靜靜的想着,發呆。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春華和秋月早就覺察出了可兒的異樣,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
“你們還記得回古國的路嗎?”可兒失神的看着窗外,淡淡的問。
“記得,公主,您有什麼吩咐?”春華的聲音有一絲激動,難道公主想起來什麼?
“今天晚上,我會設法牽引住所有的人,你們兩個一起,設法逃走!我要你們趕回古國,告訴我的親人,我還活着!告訴他們,設法來救我!我不想再呆在藍王府,一分鐘都不想!”可兒搖着頭,閉上眼,頭痛欲裂。
“公主,那您不是很危險,不如我和秋月,掩護您逃走!?”春華想到讓自己拋下公主獨自逃命,立刻覺得那是叛徒所爲、,斷不能做。
“人太多,春華,人太多,有沒有人接應,太難了。藍王對你們的警惕心不高,你們設法逃走。放心,他不會爲難我的!”在還沒有套出有用的信息以前,她還有許多的利用價值,怎麼可能會殺了她?甚至爲難都不會吧?擠出一抹笑,“難道,你們沒有看到,他對我的寵幸嗎?”
春華和秋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藍王對於公主的寵幸,卻是比對其他的夫人都多。然而,這就能代表,她們兩逃走以後,她會是安全的嗎?
可兒猛的站了起來,拖出了箱子,裡面全是裝的藍王近來賞賜的珠寶首飾,她拿出一塊布,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了倒了進去,包好紮好,有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她所有的金子,也像剛纔一樣包好,然後,一人一個,遞給了春華和秋月,吩咐道,“拿着,去,收好!”
兩人面面相覷,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公主失憶了,自救很難,除了求救,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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