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煙擡起右手摸摸令狐錦衣的臉,柔聲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又不是你燙傷了我。”
蕭煙不動聲色提醒令狐錦衣,燙傷她的是別人,你若想殺人想發泄就去找她吧。
她本來就打算髮過碧鱈,只不過一直沒找到何時的機會罷了,如今她既然把小辮子送到她手裡抓,蕭煙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經過蕭煙略微的提醒令狐錦衣立刻轉頭看向還在傻愣中的碧鱈,妖綠色的眸子慢慢變成詭異的墨綠色,身上可怖的戾氣,強大到能將人壓成肉餅。
碧鱈終於在令狐錦衣洶涌的殺意中回過神來,她慌亂地跪倒地上,不停磕頭求饒。
“宮主饒命,宮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剛纔只是手滑了沒端穩,求宮主看在奴婢伺候了您這麼多年的份兒上饒了奴婢吧,求您了。”
碧鱈剛好跪在了碎瓷片上,碎片的棱角很尖利,刺破薄薄的一層布料扎進她的膝蓋裡,疼得她渾身冒冷汗,可她還要不停的磕頭,不停求饒。
“誰給的你膽子敢傷本宮的夫人。”
令狐錦衣此刻渾身都籠罩着一層殺氣,空氣裡瀰漫着嗜血的氣息,這樣的他讓蕭煙覺得陌生。
即使別人不瞭解,可令狐錦衣卻知道,伺候他的宮女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就算端着被燒紅的烙鐵只要不讓她們鬆手,她們都不會丟掉,所以令狐錦衣斷定她的故意的。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宮主饒了奴婢……”或許是知道求令狐錦衣沒有用碧鱈轉頭朝蕭煙苦苦哀求:“夫人,奴婢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夫人您那麼善良,求求您饒了奴婢。”
蕭煙心底冷笑,這個時候,還不忘給她下套,她若不開口幫她求情,那就不是個良善之人。
蕭煙嘆息,到底是不瞭解她的,這世上但凡是想阻礙她的人,她絕對不會有半點不必要的好心眼。
不過既然碧鱈想算計,蕭煙也不想讓她失望,不如臨死前送送她:
“算了,又沒什麼大事,不過燙起幾個泡而已,疼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