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眼瞧見的是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他的蕭煙,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讓他冷不丁打個哆嗦。
看見渾身是血的菡萏,心裡頓時明白,害人的沒害成,反倒被人家給抓住了,還弄的毀了容,嘖嘖……可恨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地痞是個牆頭草,在鎮子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第一條準則就是欺軟怕硬,千萬不要跟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對着幹。
眼下要想保命,不受皮肉之苦,只有一條——坦白從寬。
於是地痞立刻爬起來,跪在蕭煙面前,忙不迭的磕頭:“姑娘饒命,姑娘恕罪,小的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求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的一次,小的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這樣一段求饒的段子,地痞已經說過了不知多少回,念起來自然滾瓜爛熟
蕭煙擡起手打斷他的話,指指南如玉:“你把事情的原委都給他說了,省的別人以爲我在其中動手腳。”
地痞順着蕭煙的手看去,之間南如玉面色嚴肅的站在他身後,看到他那張臉後,地痞愣了一下,旋即調轉頭,把剛纔的同蕭煙的說話改了倆字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南如玉。
南如玉聽的沒頭沒尾:“你事情前前後後都給我說清楚,拿誰的錢?替誰辦事?辦什麼事?”
地痞被南如玉冷冰冰的聲音嚇得渾身哆嗦,他鬱悶了這位長的比姑娘還好看的男人,怎麼會給人這麼恐怖的感覺。
“這位被劃花臉的姑娘,今天下午找到我們哥幾個,說讓我們晚上到西街那條沒人的暗巷子裡等,晚上她當真駕着馬車過來,車上還拉着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劃花臉的姑娘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讓我們……讓我們……把這位姑娘糟蹋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地痞已經趴在地上聲音小的比蚊子哼哼還要小。
南如玉的臉色在他說完話之後,陰沉的一團漆黑,眼中隱藏着一場欲要發作的暴風雨。
匍匐在南如玉腳邊的菡萏見此情景也不知是臉上疼,還是害怕,抖地像是疾風中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