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的很對,可是……如果本該屬於的東西卻被別人搶走了,你也無動於衷嗎?”
蕭煙聳聳肩:“我若說無動於衷那肯定是假的,你見過我收拾菡萏的樣子,應該知道我一直堅定的信條是對仇人絕不手軟,對敵人心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是……報仇歸報仇,卻不能被仇恨迷了眼,我還有一個信條,報仇的時候堅決不會牽扯無辜的人。”
蕭煙做過的每一樁事,玩過的心思都只針對傷害過她的人,她從不曾因爲仇恨而遷怒她人。
蕭煙的話讓木景軒不以爲意:“能做到這樣,姑娘的確很不一般,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姑娘這般灑脫,有的時候爲了一些事,總要有流血,總要有人去犧牲。”
木景軒這話說出來,蕭煙就知道他們倆之間已經“談崩”了,他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而改變。
蕭煙坐直身子,骨頭好像重新回到她身上,看木景軒的眼神也變的淡漠起來:“木公子這麼感慨的模樣,莫非也是在說你自己?”
木景軒微笑:“姑娘錯意了。”
“是嗎?”是不錯意,他們彼此心知肚明,蕭煙覺得木景軒這個男人其實很沒勁,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還故作神秘太可笑了。
“快到地方了,姑娘可以來點梅子酒,那是甜酒,女孩子也能喝。”
“好啊,不過萬一我喝醉了,木公子可要送我回去,不能占人家便宜啊。”蕭煙調笑着,意有所指地說道。
木景軒正色道:“姑娘在下一直是個很正直的人。”
“正直好啊,這世上什麼人都卻唯獨卻正直的,木公子要保護好你這份正直不阿。”
“一定,一定……”
兩人之間互相調笑,像極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乎不久前的針鋒相對,只是存在於腦子裡的一抹幻想,大家都相安無事,什麼都沒發生。
下了馬車之後,蕭煙擦知道木景軒口中所謂的偏僻到底有多偏。
小小的一家酒館,還是茅草搭建的房屋,完全是建在野地裡一般,蕭煙失笑,這完全是鬼故事裡不可或缺的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