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錦衣似懂非懂的點頭:“哦,懂了,煙煙,你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別忘了老爺子的白斬雞……”
“不要,你又不喜歡我幹嘛要做,我這輩子只做煙煙喜歡吃的東西,你不喜歡的我永遠都不碰……”
“那好吧,不做就不做,不過……晚上老爺子要是來了你可要跟他自己交代。”
“哼……有他吃的就不錯了,他還敢挑剔……”
……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站在水井邊的水仙花姑娘,哀怨的看着兩人的背影,認命地低下頭拎起木桶,拴上繩子重新打了一桶水上來。
晚飯時候到了,隔壁蕭煙家老早就飄來了濃郁的飯香、
藥王穿上他壓箱底的好袍子,抖擻着鬍子,拎着他埋在桃樹下好多年的一壺陳年花雕,興高采烈的去吃晚飯。
水仙趕在藥王出門前很恰到好處的出現,絞着手帕,問:“那個……前輩,我做好飯了,您看……”
藥王隨手一揮,佯裝看不懂也聽不懂水仙的話:“老夫去隔壁吃酒,你自己吃吧。”
不等水仙再說什麼,藥王揮揮袖子,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離開。
兩家離得太近了,沒過多久燈光通明的木屋內便響起了藥王和令狐錦衣吵架的聲音,在寂靜的小村落裡這樣的聲音格外熱鬧。
水仙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內,一襲白衣跟跑出來坑害人的女鬼似地,她望着那屋子看了好一會最後一跺腳轉身飄進屋內。
屋內,蕭煙落座後,似是隨口一問:“咦,水仙姑娘沒跟您一道來啊?我還以爲她肯定會和您一道來呢。”
“不用管她,她自己做了飯,正一人吃呢。”
“好,不管她,今天讓您老嚐嚐我家錦衣的手藝,不過沒有做您要的那個白斬雞,村子裡的村民餵雞都是要生蛋的,我們也不好意思直接去買……”
這種偏遠地方的人喂一隻老母雞誰家捨得吃,都是用來生蛋贊起來換錢的,所以蕭煙的這個藉口讓藥王雖然遺憾,但絕不會懷疑。
藥王砸吧兩下嘴:“沒有就沒有吧,下次老夫進城多買回來幾隻雞養着,什麼時候想吃就宰一隻。”
令狐錦衣和蕭煙對看一眼,相視一笑,蕭煙伸手給藥王斟酒:“您帶來的酒可真是好,撲鼻就是一股宜人的酒香。”
提起自己的酒,藥王頗爲自豪:“那是這酒,我可是一直在身邊放了好多年都沒捨得喝,倒是便宜你們這倆小的了。”
幾杯酒下肚,藥王的話也多了起來,筷子夾菜的速度就跟他給人扎針一樣快、準、穩……
眼看藥王喝的差不多了,蕭煙一邊繼續給他灌酒,一邊很隨意地問:“水仙姑娘也是您的病人嗎?可我看她似乎一切很好啊,不像有病的樣子?”
藥王打個不雅的酒嗝:“呃……她當然好的很……很,有老夫在就算不好,也早就被全治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