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趴在地上急的滿頭大汗,她自詡美貌出衆,對那些男人不過是若即若離的交談兩句,看着他們爲自己神魂顛倒,色授魂與,心裡很是得意。
可是除了這些,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太不堪入目的事情,那些男人一個個說要娶她,回家打老婆要休妻也都跟她無關。
“前輩,水仙冤枉啊,水仙一直安分守己從不曾做出半點逾越之事,那些……那些人不過是貪圖水仙的樣貌,都是他們一廂情願的,跟水仙沒有半點關係,還望前輩明鑑。”
水仙說的情真意切,哭的肝腸寸斷,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可惜……她哭錯了人;
藥王是誰,他老人家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子,一個眼裡除了藥還是藥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的醫學狂人,對美女神馬的,完全都不感冒。
所以藥王看見水仙嬌滴滴地哭泣,只覺得耳根煩亂,就像是有一隻打不死的蒼蠅在耳邊嗡嗡地亂飛,直讓他火氣蹭蹭的往上竄。
“哼,冤不冤枉你自己心裡明白,老夫我已經沒有什麼可醫治你的,你同老夫又無緣無故,總住在老夫家裡,會有礙老夫清譽,老夫救了你一命,已然對你不薄,至於你以後要怎麼樣跟老夫沒有半點干係,三天……老夫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若你不自己離開,別怪老夫不留情面。”
藥王留下一句狠話,氣哼哼的轉身進門,獨留下水仙跪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水仙覺得自己着實冤枉的很,你說哪個姑涼不愛美,哪個姑涼被男人恭維,追捧,會不覺得喜歡驕傲,當然這跟她是否喜歡那個男人沒關心,純屬虛榮心作祟,結果鬧來鬧去,她想勾的男人沒勾到,反害的自己快要被趕出去了,這可怎麼辦?她不能被趕走啊?
水仙咬脣等着燈火通明的蕭煙家,眼睛裡滿是憤恨,藥王剛從他們家出來,遇見自己邊說要讓她離開的事,這分明是受了別的挑撥,若不然她住了好幾月都沒事,爲什麼好端端的就在蕭煙來了之後纔開始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可是……如果她想留下來,還是要去找蕭煙幫忙,只要蕭煙肯想藥王開口,她還是能立下的。
於是懷揣着一百二十分的不願意,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水仙穿着一身嫩綠色的衫子,跟插在稻田裡的秧苗似地,盯着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站在蕭煙家院子門口等人。
早起的令狐錦衣,燒水做飯,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做了無數遍,愣是對站站在他家門口的綠秧苗一眼都沒看。
做好飯後,令狐錦衣進屋打算喊蕭煙起牀,一進門便瞧見她只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前,透過窗縫看外面的綠秧苗,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令狐錦衣立刻拎起衣服走過去,小心給蕭煙穿起來,口裡還埋怨道:“現在早起天涼,怎麼不趕緊穿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