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君嘆息,現在空生氣有什麼用,他被綁的如此結實,什麼都不能做,動都動不了,難道要等過個十年八年的讓繩子自己爛掉,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已經成一堆白骨了。
楚紹君十分着急,急的,都感覺不到冷了,雖然是到令狐錦衣十分厲害,可是……誰知道會不會出意外,那羣村民如此刁鑽陰毒,萬一他一時不察,被他們算計了改如何好;
沒有看到他們三個人平安,楚紹君心裡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卻愈發暗沉,空氣中的溼氣也越來越重,楚紹君行走江湖的時候常年在外,好多時候也都是露宿荒野,對這種天氣自然很是熟悉,這樣的情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雨;
楚紹君口中不自覺的呢喃:大雨……大雨啊……
……………
藥王和令狐錦衣他們的院子緊緊相鄰,只是房子沒挨着,但是……在火勢的催動下,兩個院子依然連成了一個完全陷入火海中;
熊熊烈火,燃燒了半個天空,若裡面有人如今只怕早已經燒死了;
村長兒子留下來偷偷防風的人,感慨:“作孽,這可是作孽喲……王大夫俺們全家老小都對不起您,求您……求您死後千萬不要來找俺啊,俺都是村長的,聽村長兒子的,俺是被逼無奈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距離藥王院子約摸五六丈的地方,有一棵很大的大叔,樹上令狐錦衣悠然的抱着蕭煙靠在樹幹上補眠。
令狐錦衣旁邊,藥王抹着淚苦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咬着牙不停的咒罵:“這些個殺千刀的白眼狼,老夫的藥,老夫的草藥,老夫積攢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啊!就這麼沒了,全都沒了……嗚嗚……這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老夫在這裡住了八年,八年啊,這村長裡的混蛋哪個沒受過老夫的恩惠,家家戶戶每年從老夫這裡弄走多少藥啊,他孃的……老夫這麼多年到頭來原來就是給這麼一羣養不熟的白眼狼當牛做馬……”
“這羣王八蛋,老夫絕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給我等着……給我等着,我饒不了你們……”
藥王哭着罵着,恨不得將那些燒了他藥房的村民給千刀萬剮了,他雖然被稱爲“藥王”,雖然也有一顆慈悲濟世的醫者之心。
但是……藥王這個人亦正亦邪,不然他也不會明知令狐錦衣是修羅宮宮主,卻還醫治蕭煙,對令狐錦衣的身份根本沒有任何不滿。
藥王不是個一味發善心的人,他的善心是給那些不會作惡的人;
可這些村民觸翻了他的底線,燒了他的藥房,那些藥全都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心頭肉啊;
若是尋常人家寶寶貝貝的孩子被人燒死了,他們肯善罷甘休嗎?當然不會,所以藥王也不會放了那些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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