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石的身子不由得怔了一下,那眼中閃出一抹疑惑之色。很顯然,在他看來一件極爲隱蔽的事情,在族長的面前,似乎並瞞不過去。
但旋即,他便想起了雲燕,在他看來,此事應該是雲燕告訴族長的。
可是,族長接下來的一番話語,卻是完全顛覆了白石內心的想法。
“那天,也就是在你進入石洞的第一天,我就在你身上察覺到了古云的氣息,而後,在你進入石洞之後,古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我推算,就是你殺了古云。所以在你的身上,纔會有着那麼一絲,屬於他的氣息。”
“那……”聽着族長的話語,白石如恍然大悟一般,但旋即便顯得有些僵持,正欲說話,卻是見得族長緩緩的站了起來,繼續說道:“事實上,你或許也知道了古云所做的事情。所以你纔會殺了他。我本想找機會殺他,但是被你搶先一步。”
族長說完,轉過頭來看向白石,神色依舊凝重,繼續說道:“而且,在阿毛的身上,我也感受到了屬於古云的氣息,所以,你看見了古云正想殺阿毛時候的場景。”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族長您。”白石尷尬一笑,說道。
“好了,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談的,直說吧。”族長說道。
白石抿了抿嘴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年。”
族長身子一顫,隨着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看向白石的眼神中,似有幾分蒼涼,但絕沒有挽留和責怪之意,說道:“你,要去做什麼?”
“去做一些我該做的事情。”白石淡然一笑。
“好吧。既然要走,我也不會留。畢竟,每個人選擇的路,並不一樣。”
很顯然,能瞞住族長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在萬老住房下的那個奇異之地。
“這些時日,多謝族長的關懷,但請相信,總有一天,我白石還會回來的。”
白石說完,對着族長抱拳一拜後,便走出了木屋。
雲燕看得白石出來,臉上再次涌現出一個歡喜的笑容,好奇的問道:“白石,剛纔你又和族長神神秘秘的,是聊些什麼啊。”
雲燕的話語,讓得白石的前進的身子驀然一頓,這一頓之下,對着雲燕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中蘊含了苦澀,道:“告別!”
聞言,雲燕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她好奇的目光瞬間消散不見,取代而之的,是一種仿若焦慮下的淚水,似有些不敢相信,說道:“什麼?你說,你要離開?”
白石點了點頭,並未言語。他並不想將自己去做什麼告訴雲燕,在離去之時,他也做好了一種心理準備。這種準備,是雲燕對其的誤解。
果不其然,在複雜的神色變化中,雲燕的眼角滑落出兩行淚水,道:“我雲燕看錯你了,現在雲鶴部落處於這般危機,你竟然現在離開。白石,你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
白石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他目光再次凝聚在雲燕身上,彷彿要將雲燕此刻的神色牢牢的記在心底,轉身後,向前邁出兩步,又忽然頓住,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話語落下之後,白石並沒有絲毫的猶豫,那腳步顯得很是堅定,那背影極爲決然。就這樣在雲燕的眼簾中,快速的離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雲燕的視線之內時,頓在原地的雲燕,終於在那內心的複雜下,失聲的大哭起來。
回到陸克的家,陸克此刻並沒有在家,本想與陸克述說一些事,但結果一番詢問之後,才知道陸克已經上戰場殺敵,於是白石徑直的往萬老的房間走去。
此刻在萬老的門前又多了幾名受傷的壯漢,這些壯漢被攙扶着,似乎傷得有些嚴重。他這是並沒有理會這些傷者,而是叫了一聲萬老之後,隨其一起進入木屋之內。
“我想,我不需要一天的時間,現在,就可以了。”
萬老怔了一下,他並沒有做出什麼的疑問,而是在白石那決然的眼神中,打開了秘道,與其一起走進了這藏於地底的秘道。
秘道內滲出的威壓依舊與往常一樣,但此刻白石在感受着這些威壓之時,似乎輕鬆了許多,這是因爲他身子的防禦增強的原因。
直到他們一同走到了那些石像的面前,萬老的衣袖一揮間,這五尊石像又慢慢的擴散開來,似讓開了一條道路,在其前方,是幾個洞口,萬老指了指左邊的那一個洞口,說道:“從那個洞口進入,便開始你的闖關。其餘的兩個洞口都是一種擺設,沒有絲毫的作用,你,準備好了嗎?”
白石凝視着左邊那個滲出黑暗的洞口,沉默了轉瞬,隨着一股力量在體內開始穿梭,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奇異之芒,沉默中,在萬老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那好,一切就靠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就先走了。外面還有許多傷者等着我呢。”
萬老說完,走出了秘道,留下了白石一個人。
白石站在原地,望着萬老離去的背影,直到萬老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在這威壓的籠罩下,彷彿在這五尊石像的凝視中,白石邁出了一步,向着左邊的山洞走去。
這一步的踏出,立刻白石的身子頓時陷入了昏暗中,在這昏暗下,一股更爲強勁的威壓令得白石的眉頭蹙得更緊。下意識的發出了一道神識,在這道神識散出的一瞬,在那探測中,他頓時察覺到這周圍除了虛空,就是一片蒼茫。而約莫前面一百米左右,有一尊石像,那石像的前方,彷彿有一絲絲微弱的光芒滲出。
在這神識探視的指引中,白石向前走出了一百米,在這微弱的光芒下,白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這尊石像,這一打量下,讓得白石的身子再次怔了一下,那目光中,頓時涌現出震驚之色。
這一尊石像,就是那五尊石像中的,其中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