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穿黑長袍,眉如劍,脣殷紅,膚慘白,似一個來自於地獄的亡靈,讓人心生驚悚之感。還有那雙幽藍的的眼睛,此時散發着不一樣的精芒。坐在大廳之內的身子,猛地站起,一閃間,再次出現之時,已然來到了大院之內,臉龐有着輕微的抽動,擡頭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這一望去之後,他立刻感到了天空中扭動得烏雲,如同巨大的漩渦一般,有轟轟悶響迴盪開來。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就感受到虛空之中的波動,而今證實之下,他的眼中露出了濃郁的震驚,望着那如漩渦般的烏雲,呢喃道:“在這第五天之中,竟然有人踏入天無境!”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紫色的閃電?”就在這個時候,在此人的身後,忽然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這身白色衣袍,看上去極爲樸素,但實際上卻有着淡淡白色修爲氣息擴散開來。若是修爲達到一定階層的修士會不難發現,此人的修爲,竟然在——天虛境!
“司南道兄…此話是什麼意思?”這說話之人正是西南子。而那穿着白袍之人,名叫司南。
司南淡然一笑,說道:“找了幾個月了,都沒有找到那白石的所在,還有他們那麼一羣人。第四天的通道入口和第五天的通道入口都被我們的人把守着,他們不可能逃到其他的結界而去…司南大人,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你是否遺漏了什麼地方,沒有去找?”
西南子皺了皺眉頭,似沉思一般,說道:“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中。我們幾乎踏遍了第五天之中的每一個城池,但這幾個人如同是憑空蒸發一般,怎麼也尋不到。莫非他們遁地了不成?”
司南臉上的淡笑依舊沒有散去,只是此時那笑容中彷彿有了一些想法,看向西南子。說道:“莫非…西南大人真的沒有遺漏什麼地方?”
西南子肯定的說道:“絕對沒有,尋找他們,踏遍每一個城池,只差掘地三尺了!”
司南說道:“是嗎?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此時那踏入天無境之人,應該是在礦脈之中吧?”
迎着司南的話語。西南子的身子忽然怔了一下,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看向遠處的目光,除了震驚之外,還有詫異,說道:“不錯。司南道兄這一提醒,我才發現那人是在礦脈之中突破!”
說到這裡,西南子忽然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司南,疑惑道:“莫非,司南道兄認爲。那白石等人爲逃到我的礦脈之中去?還有道兄之前說的那紫色閃電,意思是此時突破之人,是他們其中一個修士?”
司南說道:“不錯,我之前是這樣認爲的。但據師祖所說,他們中修爲最強的人,只在大無境,而且此人的修爲之色爲幽藍色。並非紫色。至於他們之中那屬於紫色的修爲氣息的修士,其修爲只在化無境,這幾個月的時間中,他不可能踏入天無境的。所以我之前是多想了。至於他們是否逃到了礦脈之中,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西南子一笑,顯然是並不贊同司南的觀點,說道:“司南兄的確是想多了。他們明明知道那礦脈是屬於我西南家的,怎麼可能愚蠢到逃到那礦脈之中。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司南說到這裡,目光忽然從西南子的身上移開,向前走了兩步,目光望向那天空之中的烏雲漩渦,繼續說道:“事實上,有很多人都認爲,踏入天無境之後,就是境期的最強所在。殊不知還有天虛期,天虛期過後方纔是準仙級別。我的修爲此時在天虛期,即便這個踏入天無境的人,是他們其中一個修士,我也不會害怕。我好奇的是,那礦脈之中那麼濃郁的靈氣,弄孕育出如此多的晶石,西南大人,你怎麼不去那礦脈之中吸收靈氣,繼而修煉呢?”司徒說着,又回頭看向了西南子。
西南子的神色再次一變,很顯然在這之前他也不知道在天無境之上,還有一個天虛境,此時聽到司南的話語之後,他立刻露出了奉承之意,說道:“既然如此,即便他們當中有天無境的所在,司南道兄也會將他們輕鬆擊殺。至於我爲什麼不進入礦脈之中修煉,原因很簡單,因爲那礦脈之中有無數的異獸,這些異獸只要知道有修士吸收靈氣,便會對其圍攻,你知道的,當吸收靈氣到了一定關卡的時候,若被打擾,會是觸碰到某一個契機之時,發生戰鬥,那就意味着斷送了一聲的修士,我還不至於去冒那個險。此時踏入天無境之人,定然很幸運。”
西南子說到這裡,那眼中頓時迸發出一道精芒,這精芒似有一種怨恨,繼續說道:“還有,那礦脈之中,我囚禁着一個瘋婆子,這瘋婆子的修爲在我之上,當年是個準仙。而後用神器,捆仙鏈方纔能將她囚禁住,我纔不想去聽她的聲音。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踏入天無境之人,若是從礦脈之中出來之後,一定要讓他們加入我西南家。”
……
與此同時,在這礦脈之外,那屬於西南家僕從的幾名壯漢,此時感覺到了大地一片抖動,聽到天空有轟轟炸響,在這昏暗中,他們擡頭看向天空,看着那穿梭的紫色閃電,神色露出了駭然之色,其中一名壯漢驚呼:“大哥,這是這麼回事?天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在這昏暗之下,並不能完全的看清他們臉上的表現,只能從那驚呼之聲中大致判斷,此時又有一名壯漢沉聲說,那聲音中帶着幾分焦慮:“我也不知道啊…難道是這礦脈要崩塌了不成?可即便是崩塌的話,也不至於出現這般變化啊。”
“我想…應該是有人在這礦脈之中,突破了!”就在這個時候,在這昏暗之下,另一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