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將迷失在杜海浩的深情裡。
然而,一聲急剎車的摩擦車,再次響起。
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間迴響。無數次地穿透着我的耳膜。深深地刺激着我的心。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從心頭升起,眼看着車燈越來越亮,車子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的心,“碰碰”地亂跳着。
聽着刺耳的聲音,我的心再次飛快地跳起來。緊張的頭皮發麻,心中更是慌亂的不成樣子,像做錯事一樣,心“碰碰碰”地亂跳一氣。
這感覺,這感覺怎麼那麼像被捉姦在牀呢!
我倒在杜海浩身下,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聽到往這邊走的腳步呢……
我嚇得“騰”地坐起來,撞到杜海浩堅硬的胸膛,疼得我鼻子發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杜海浩,麻利地把西裝披在我身上,將我擋住。那人已經走到車前,輕釦車玻璃。
杜海浩已經穩住呼吸,緩緩地搖下車窗。
勒文彥的臉,出現在車子外,“我看你們的車子停在路邊,是壞了嗎?”
聽到他的話,我趴在車座上,悶聲地笑起來。
杜海浩在我屁股上狠捏一把,我吃痛驚呼,卻又不敢喊太大聲。扭頭瞪他,他卻和勒文彥說話,沒空理我。
“我只是想停在路邊休息一下,”杜海浩完全無視了我踢他那一腳,繼續說道:“勒先生是杜家請來的貴客,怎麼也先離席了?”
勒文彥像是沒聽出他話裡的疏離,自來熟地說道:“長輩說話,我們在裡面也有些不自在,你妹妹想出去轉轉,我就帶她出來了。”
說話間,又一個腳步聲靠近。
我披着西裝,坐起來。裝作鎮定地說道:“我找到我的耳環了。”
勒文彥心照不宣地微笑着,不戳穿我的謊言。
杜子璐看我不順眼,不客氣的說道:“找耳環你不開燈啊?我看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對於她的刻薄的話,我不在意的笑一下,隨口胡謅道:“我的耳環背面有夜光石,關了燈纔好找!”
杜子璐當然不會冒失地向我確認,我的耳環是不是真的帶夜光石。知道我騙她,她更是氣的直哆嗦。
“倒是你……”我玩味一笑,“女人太刻薄,可不招人喜歡哦!”
她有些慌張的看向勒文彥,發現他也在看她,有些驚慌地垂下頭,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勒文彥臉上始終掛着笑,一副脾氣好好的樣子,溫柔得似乎永遠不會生氣。
大概就是這一點,吸引着杜子璐吧。
如同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他微笑的對杜子璐說道:“既然他們的車子沒有事,咱們就走吧!”
說這話的意思,好像他特意停下來,專程是爲了我們一樣。
太過溫柔的老好人形象,只讓我覺得他這個人特別假。
大家族裡,在商場上,乾的就是你殺我奪的事。老好人?
早就被人吃了骨頭都不剩了!
所以,我認定了,他的外表不過是假象。
他門當真走了,但是我和杜海浩對望一眼。看到他眼裡慾念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鬱悶。
我不客氣的笑給他看,再也繼續不下去了。
我環着他的脖子,重重地啵了一口。調皮的看着他,笑道:“還要繼續嗎?”
他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啓動車子。
在我哈哈大笑中,他開着車子,泄憤似的追上勒文彥的車子。
勒文彥是第一次來,對路況不熟。很快就被杜海浩甩開,在後面吃灰。
對於他這種孩子氣的行徑,我更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雖然沒成功,但杜家給他帶來的陰霾心情,此時卻有好轉。
這幾天事太多,我差點把奚婉晴和一個年輕男子親密的照片給忘了,回到家裡翻照片我纔想起來。
急忙傳給杜海浩,他說他會查。
我趴在牀上,回想起今天在車裡那個纏綿悠長的吻,臉上又是一陣發燒。
第二天,高管會議,我做爲秘書,兼杜海浩的未婚妻,理所當然地跟進去。
說是高管會議,其實就是家庭會議。因爲杜海浩不肯回到杜宅,杜老爺子只好用這種方式把他叫來。
他對於杜海浩昨天“無顧”離席,表示非常不滿。
“該見的都見了,如果不是有人搞鬼,我也不會走。”說着,杜海浩掃視着杜梓騰和奚婉晴。
奚婉晴臉色如常,好像說的人不是她一樣。她僞善地露出慈愛的嘴臉,“你就別說他了,男人嘛,總是有頭腦不清的時候,他還年輕,難免做出輕率的舉動。”
杜鳳祥聽到那句,“男人嘛,總是有頭腦不清的時候”,臉色微微生出變化。
奚婉晴扯一下嘴角,嘲諷意味頗爲濃郁。很快她又恢復了那副僞善的模樣,“萱萱,這陣子你辛苦了。你用實力證明了你的能力出衆,擔任海浩的首席秘書一職很出色。”
她的突然誇讚,讓我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我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等她的下文。
她見我不接話,微微有些尷尬。但處事圓滑她,不在意的笑一下,繼續說道:“海浩現在雖然只是副總裁,但以後會更忙的。”
她提起副總裁的問題,杜梓騰臉色微僵,交叉的十指也慢慢縮緊。
杜鳳祥一直想讓他們兩兄弟和平相處,怕是最後反而起了反作用。
自古爭權奪位,就冷血之極。他故意把杜海浩提到副總裁的位置上,是怕失去這個兒子。怕是會失去另外一個兒子!
奚婉晴則是一副完全替杜海浩着想的樣子,繼續說道:“海浩認定了你,我們也相信,以你的工作能力一定能勝任。畢竟你不是出身文職,有些地方照顧不周。”
我看着她但笑不語。
即便她知道我不好對付,不會輕易上當。她看着我油鹽不進的樣子,胸口仍堵着一口氣,上不來咽不下。越是如此,她臉上的笑越發的慈愛,“所以我們想,不如你去深造一下,在回來幫海浩。”
杜海浩剛纔還能保持冷靜,此時怒喝一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