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連忙解釋道:“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肚子疼會影響我的睡眠質量。”
花易冷擺明了不信:“繼續編!”
“信不信由你。”
花易冷用力一拉,她整個倒壓在他的身上,凌莉掙扎了一下,他死死扣住她:“你就那麼排斥和我同牀?你難道忘了,以前我們經常睡在一張牀上?”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看着他說:“從你那樣對我開始,一起都變了。”
“你始終不能原諒我?”
“不能。”凌莉冷冷地回答道。
花易冷盯着她幾秒,倏然撒手了,凌莉溼了眼眶,吹滅蠟燭,從牀的另一邊上去,他們分別躺在大牀的兩邊,背對着彼此,中間隔了起碼一米遠。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凌莉感覺到有人從背後輕輕地抱住自己,她假裝不知道,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里劃下。
花易冷以爲她已經睡着了,纔敢碰她,他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也許以後這種機會不多甚至沒有了。在她沒有知道自己是殭屍的情況下分開,或許對她對自己都好吧?至少現在她想起自己時還有些美好的記憶,如果是她知曉他的身份後,每每想起他,會害怕吧?
天微亮時,凌莉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她一臉惺忪的樣子,睜開眼睛,聽到花易冷好像在說夢話,她好奇地仔細聆聽,只見他反覆重複一句話:“凌莉,不準離開我,不準!”
她皺了皺眉頭,他是不是夢到什麼了?和他同牀共枕也有一段日子了,這還是頭一次聽到花易冷說夢話,她翻過身想看他,一動就把花易冷給驚醒了,他像是做好什麼虧心事似的迅速撤到牀邊。
她心口很沉很痛,側過身,揪着枕頭黯然傷神,爲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深愛着對方,卻互相傷害。她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忍不住抽泣。
花易冷隱約聽到她的哭泣聲,雖然她極力隱藏,卻還是被他聽見了,他挪動了一下,手摁住她的肩膀問:“怎麼了?”
“沒事。”凌莉擦了擦眼淚。
“爲什麼哭?”他秉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態追問道。
她找個理由搪塞道:“腳痛。”
花易冷坐了起來去查看,凌莉起身說:“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別理我,去睡覺。”
“你陪我睡。”花易冷摟着她說。
“我不想睡了。”凌莉撥弄一下凌亂的頭髮。
“你才睡了不到四個時辰。”
“睡不着。”她邊說邊下牀。
“不是腳疼的嗎?還亂跑。”他皺着眉頭,有點懷疑她剛纔的話的真實性了。
凌莉吹滅蠟燭,走到彩繪窗旁,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朝陽緩緩升起,世界從黑暗中逐漸變得明亮。
花易冷悄無聲息地從身後抱住她,堅毅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與她一起看日出。他好像變得越來越依賴她了,此時此刻,彷彿抱着她纔有安全感,握在手心裡的纔是真實的。他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把每一分鐘當做是最後一分鐘來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