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猛地轉過身去,看到花易冷站在那裡,他大步朝她走來,四周看了看,最後才把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不滿質問道:“爲什麼會有那個男人的聲音?!”
“你說的是郭偉?”她反問道。
“他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你幹嘛明知故問?”
“剛纔的聲音!”那個該死的男人跟她表白求婚的聲音,他肯定沒聽錯,是他!
“那個是他生前的錄音而已,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他都已經死了你知道嗎?”她疲憊不堪的樣子。
“他死了,所以呢?我連一個死人都不如嗎?!”花易冷的聲音剎那間如地雷,眼底寫滿了受傷。
“你!”凌莉氣得喘不上氣:“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幾次見到你,你都在哭,到底是誰不可理喻?你敢說你不是爲了他才哭的?!”他陰鷙的眼神死盯着她臉龐上未乾的淚痕,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整天爲別的男人掉眼淚!他很嫉妒、很恨!
“是,我是爲他哭的,行了嗎?”她如實回答。
聽到凌莉毫不隱瞞的答案,花易冷的心抽了一下,背脊微僵,走近她,低眼望着她,哽着嗓音:“你爲什麼要承認?你爲什麼不騙我?你爲什麼要這麼直接來傷我的心?!”
“我實話實說,也有錯嗎?我們之間需要撒謊嗎?難道我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凌莉冷嗤道。
“你所謂的信任,就是瞞着我爲別的男人哭,這就是你的信任?”他嗓音極度黯啞。
“我都說了,他死了,我爲朋友難過有什麼錯?”
“他根本就……”花易冷突然戛然不止,側過臉去。
“就什麼?”
“……”
“說啊,就什麼?把話說完。”凌莉不死心地逼問道,好像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他根本就該死!”花易冷粗聲粗氣地喊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就算你不爲他的死感到難過,也沒必要幸災樂禍吧?”她的怒火瞬間點燃了,揣緊手裡的戒指。
花易冷能察覺到她的手裡好像握着什麼東西,從剛剛到現在,她的右手一直握拳沒鬆開過,冷眼看了她的手一眼,問:“你拿着什麼東西?”
“沒什麼。”凌莉別過頭去,關於郭偉送的這個生日禮物,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爲好,否則,還不知道生出什麼事端來。
“給我看看。”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真的沒什麼。”
花易冷扼住她的手腕,凌莉使勁往身後藏,掙扎沒兩下,手中的鑽戒就被花易冷搶了過去:“這個是?戒指?誰給你的?”
他記得戒指是現代人作爲結婚的象徵,特別是這種金光閃閃的鑽戒,意義更加非凡,它代表着屬於兩個人的幸福,代表了男人對女人的守護、堅定不移的心,因此更多的時候,鑽戒是愛情的象徵。
爲什麼,她會有鑽戒?是誰給她的?這個女人真的豈有此理,居然敢收其他男人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