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往是沖淡悲傷的最好方法,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舅舅的廠子還是很不順利,詩雨的電話還是不通,現在的一銘偶爾和小胖說說話。今天一銘打算出門,大都好幾天沒有出門了,真的再不出門就發黴了。其實沒有上課也有好處,至少自己無拘無束,比如今天若曦偷偷的的聯繫自己自己就可以很自然的出門,雖然不是偷情但搞得很像偷情。
這次見面的地方雖然也在學校旁邊的街道,但卻沒有以往去的那麼近了。
在一家很偏僻的餐館裡面,一銘已經點好一份壽司自己動口加動手了,這時候若曦戴着個墨鏡就進來了,很直接的坐在一銘的對面。
一銘邊吃變開口:“你覺得你戴着這個墨鏡能讓人認不出來嗎?我感覺戴了它你的氣場更強了。”
“至少能讓別人覺得我不是光明正大的在見你。”看着吃相很不堪的一銘她稍稍皺眉。
“難道你打算自己一個人吃,不打算請你旁邊的女士吃一點。”
聽到說話風格有點開玩笑的若曦,他也不甘示弱:“我剛纔點的時候她還沒到,現在她完全可以自己點。”
“不跟你開玩笑了,因爲兒子和妻子死了,公司有點動盪,所以等他把事情都處理完就是賴波走向終點的時候,你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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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也沒用,反正逃也逃不掉。”他這時候倒是很開朗,話中還帶這咀嚼的聲音。
“我先走了!”
“等等,你來了就爲了說這一句?”
本來打算走了的若曦轉過頭,面帶微笑:“我本來以爲你會很難過,現在看來還不錯。”
“那你順便把帳結了。”
“你越來越流氓了。”說完她就直接走了,沒去看一銘也沒有去結賬。
等着若曦走遠了,他才放下剛纔看起來很想吃的,直接去結賬,臉上沒有剛纔的淡然也沒有流氓的氣息。
走在路上,看着不遠處的學校,他真的很感慨,前幾天他還和陳尊通過電話,他也沒辦法,只是說了這個責任不在於他,白正天最多刁難刁難而已,不會致命的。但他刁難自己無所謂,最怕刁難旁邊的人。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着一個人,是詩雨的父親。
“白一銘,我就不跟你拐彎了,離開我女兒。我要再替她定一個婚約。”他一開口就簡單明瞭的說出了目的。簡單到一銘一聽就懂。但是他不想回答。
“你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我本來還打算靜觀其變,但你太能惹事了,爲了她好,你還是不要再打她電話了。”
感覺着他一直在自己的旁邊,感到一股很不友好的氣息在自己旁邊的一銘想去跟他好好的理論一番。手機很不巧的響了。
“喂,舅舅!怎麼了。”
在旁邊的林易氣瘋了,要不是自己女兒自己會跟你說話,而你居然還無視我,給臉不要臉。漸漸的消失了。
不過他的消失讓一銘感到很不錯,反正就算自己好言好語他也不會同意自己和詩雨的。
“小銘
,你回家一趟,有人找你。”那邊的舅舅讓一銘發現不同尋常的味道,居然說話這麼文雅,肯定不是自己的同學而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誰?”語氣簡單明瞭,自己可不認識什麼可以讓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人,陳尊還在美國,就算是老師也會打自己電話。
“你會來就知道了!”
一銘越來越覺得奇怪就找了藉口:“舅舅啊,我在外面見一個朋友,可能回不去。”
聽到這裡對面就急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平常時很乖的,一道關鍵時候就給你玩套路。說話也沒有剛纔的語氣了,相反是很暴躁的語氣,也有點急躁。
“你小子快給我回來,你不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嗎?什麼朋友那麼重要,快給我回來。”
“我現在真的脫不開身。”一銘其實都快到家了,但就是想知道對方是誰,看到舅舅這麼着急他更加的好奇了。
“你有什麼屁事我還不知道,快給我回來,什麼事能比你爸爸來了更加重要。”
“我爸爸,他不是死了?”一銘感覺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聽到這裡他就就知道自己口誤了,現在被一銘聽到又要開始賺牛角尖了,現在糾結起來真不好辦。
“你快回來吧,有什麼事情見面說。”
現在暴躁的變成一銘了:“我爸爸?我拒絕見他,你跟他說我不想見他,我也沒有什麼爸爸。”
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一銘很反感爸爸這個詞所以纔不敢說出口。這一時說漏了就造成了他這麼激烈的反應。
電話對方安靜了一會,一個很渾厚的聲音傳過來,從聲音上來聽應該是離他的舅舅有一段距離,但也不會太遠。
“你跟他說我手上有思慧要交給他的東西。”
在舅舅還沒開口的時候一銘就等不及了:“你真有我媽媽的東西?”
看着推門而入的一銘,這就輪到房子裡的三個人吃驚了,原來他已經到門口了,還故意說不見。
這時候一銘才知道自己太冒失了,不過看着房子裡的三個人,除了自己的舅舅意外坐在主位的就是一箇中年的男子,他身上的威嚴很足。不過當目光移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就很詫異了,居然是白依晨的司機。
他在懷疑他們是用媽媽的事情把自己騙回來,主要是白依晨的家人來收拾自己了。
李添剛想訓自己的外甥就被那個中年男人阻止了。
“我叫白正天,你應該聽過我。”
“聽過。你說有我媽媽的東西是真的嗎?”一銘很討厭別人用他媽媽的事情騙他。
“是真的,在家裡,忘了拿過來了。”說話的時候有種掌控大局的感覺。
“這個玩笑不好笑,你爲什麼會有?”一銘還是覺得對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至少一個能讓王天天談之色變的人沒那麼簡單。
“我是你爸爸。”
聽到之後一銘身體抖了下:“這個玩笑更
不好笑。沒什麼事情我先去休息了。”
旁邊的司機的老爺爺就忍不住了:“一銘啊,先生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就是先生的兒子。”
一銘認真的看着這個說是自己爸爸的人,真時候一銘才認真的審視這個男人,一開始一銘就很逃避去看這個男人,一是他氣場太強,二是一銘一開始就想到這種可能,刻意去逃避。現在看着這個男人,小時候自己多麼想在別人說自己沒有爸爸,別人指責媽媽沒有男人要的時候這個男人站出來,讓那些沒長眼睛的人看看,自己有父親,而且很威嚴。可是現在看到之後爲什麼沒那麼開心,相反很厭惡。
看着他,他就是媽媽死之前還想他娶他過門的傢伙?其實也沒有什麼。
“哦~那又怎麼樣?”說完一銘真的有種想會房間的衝動,他怕自己真的會過去扇巴掌。
“先生是有苦衷的。”白正天還沒說話旁邊的老爺爺真的忍不住了。
“苦衷?苦衷就是爲了岳父的財產拋棄我母親,苦衷就是努力成爲這座城市的首富?”一銘從一些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後就不想聽這麼虛僞的話。
旁邊的人知道一銘犯了大忌,誰都知道不能在白正天面前說靠岳父,一銘當着面說。
作爲舅舅的李添要阻止一銘,但剛纔一直聽着的白正天搶先開口。
“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知道我是商人,我這次來是來跟你做交易的。”
這句話不僅僅是一銘感到驚訝連李添也覺得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什麼交易?”他這麼一說一銘也準備聽他講完,他不想欠這個男人人情,不想接受他的虛情假意,但他這麼坦誠就另外說了。
“你間接害死了依晨,我需要一個繼承人去安撫我公司的員工,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你舅舅的工廠就可以度過這次危機,我還會把你媽媽的東西都還你。怎麼樣?”說的時候一銘有種錘死他的衝動,那一副表情真的是商人中的商人。
“害死白依晨的話你別騙我,大家都懂,其他的條件不錯,不過我要你去看看我媽媽。”一銘可不是剛來的時候那麼好忽悠了。
“我和先生去過好幾次了!”
“那再去一次,不要偷偷的去,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去。”一銘想着,這樣村裡人就就會知道媽媽其實是有丈夫的,不是他們口中的沒人要的。
“可以!我過幾天就去。那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跟我走了。”
一銘覺得現在要走還是有點不太想:“你去之前我要先住我舅舅這裡。”
“行!那我先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你這幾天好好收拾。”
看着走向門外的兩個人,一銘也鬆了口氣,在這些氣場那麼強大的人面前談條件真累。
一到門外旁邊的司機就問了:“爲什麼要對少爺說那樣的話?”他知道這位震懾商場的人背後的心酸,之前股權大部分都在夫人手上,他怕自己認了這個兒子對方也撕破臉皮對一銘下手,不然那個父親不愛兒子。
“他現在恨我,不想欠我的,只要他住進家裡害怕沒機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