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疑惑的看着沈月容:“你可不要誑我,不是說好的男女平等嗎?怎麼是我親自做飯端你牀前?而不是你給我做?”
這人好難忽悠啊,反正他又不知道,還不是隨便我胡謅。
沈月容鄭重點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那可是幾千年後了,男尊女卑了幾千年,女人還不得找補一些回來嗎?再說了,洞房花燭夜,向來都是女子比男子要累的。”
說的,貌似也有一些道理。
顧景淮長臂一伸,把她拉倒在牀上,沈月容不禁“啊”的一聲低呼,“你幹嘛!”
話音未落,顧景淮已翻身覆上她的身軀,低笑道:“我昨晚可沒讓你累着,現在要不要補回來?”
沈月容感受着他的重量,還有那熾 熱的目光,支支吾吾說道:“我這是特殊情況嘛,自然特殊對待了。”
顧景淮嘴角勾起一抹笑:“橫豎你不用被立規矩,我也不用親自給做早餐,不如,我們再睡會兒?”
當然不是單純的再睡一會兒那麼簡單了,他已低頭抵住了沈月容的脣,沈月容知道顧景淮不會不顧她的身子,所以也熱烈迴應着,兩人又折騰了良久,直到顧景淮覺得自己要擦槍走火了,纔不得不起身逃離。
這自家的丫頭簡直就是個小妖精,偏偏現在只能看不能吃,呼!~
沈月容看着顧景淮隱忍的模樣,忍不住偷笑。
兩人一同去了偏廳吃早飯,飯後便各自忙活去了。
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這纔是最好的模樣,各自忙活,又彼此牽掛,坐在一起總有說不完話,短暫分開也不會對彼此產生什麼疑慮。
沈月容沒有直接去滿堂香,而是在街面上閒逛了起來。
這已經正月二十一了,該開業的商鋪酒樓已經都已經開了,有不少商鋪出租和售賣的,估計是年前就已經經營不下去的,或者打算換地方的。
至於酒樓,除了一個正在裝修的,還有兩個出租的,倒是沒有出售的,怕這買酒樓的事情,得再想想旁的辦法了。
沈月容溜達了一大圈纔去了滿堂香,沒想到郝仁已經等候在那裡。
“你怎麼又來了?這次又想找誰評理?”沈月容直接說道。
郝仁趕緊彎腰,低眉順眼的說道:“哎呦,縣令夫人原諒我這一次,我這不是不知道嘛,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不對,是小鬼衝撞了閻王,我特意來道歉的,這酒樓你儘管租着,以後漲租的事情,我絕口不提。”
撇開這一層關係,他這酒樓租給沈月容五年,也是賺的盆滿鉢滿了,怎麼也不算虧,但是沈月容看到他的態度,卻又有了新的想法。
“郝老闆,跟我後頭說話?”沈月容邀請道。
郝仁看沈月容沒有怪罪於他,巴不得呢,趕緊跟上。
“郝老闆,你這酒樓賣不?”
這,我是說賣?還是說不賣?她可是縣令夫人啊。
郝仁臉色十分的爲難,沈月容繼而說道:“沒事,你只管直言,我們在商言商,我絕對不會拿身份來壓你。”
沈月容要是有這想法,早就跟顧景淮成親,再大肆宣揚了。
郝仁這才說道:“我們家這酒樓雖然位置差一些,但當初也算是傾盡我半生積蓄,可惜我經營不善,只能出租,這些年就靠這個租金活着,這要是賣了,嘿嘿,賣不到高價我不合算,但是賣高了你不合算。”
說到底位置就是差,地方也小,但是便宜賣是不可能的,不然還不如一直租着,一鋪養三代,自己現在夠活,還能給子孫留份家業,怎麼也是合算的。
沈月容思慮了一番,又結合自己的財務狀況,提出了一個想法:“那如果是換呢?你願意嗎?我拿好地段的商鋪跟你換,我可以保證你的租金收入不會低於現在,甚至還能更高,更穩定。”
沈月容是十分喜歡這個不大的酒樓,各方各面都符合她的要求,地段差點她不怕,地段太好了,她還可能會覺得太貴,因爲她還有一個更宏偉的計劃,即將要展開來。
沈月容看郝仁有些猶豫,趁熱打鐵道:“你看我這火鍋店,生意是不錯,那也是因爲現在天氣冷,這已經開春了,馬上就夏天了,到時候誰還來吃火鍋,熱都熱死了,如果我經營不下去,可能又得退租了,雖然要補償你違約金,但是你這酒樓有多難租出去,你是清楚的。”
郝仁細細一琢磨確實也對,畢竟這地段出租風險太高了,這剛過完年,附近就好幾家商鋪開始往外租或者賣了,自家這酒樓賣的話又賣不上高價,但是自己是捨不得低價賣的。
如果能置換成好街道的商鋪,漲租容易,就算不能漲租,回頭租客和租金也是比較穩定的,算下來也算合適。
“我這地段雖然差一些,但畢竟是酒樓,面積大,而且也新,我可是下了半輩子的血汗錢才起了這個酒樓,如果要換成商鋪,就算位置好,我也是吃虧的,至少得兩個起吧?而且面積不能太小。”
雖然是提了要求,但這也說明他已經被沈月容說動了,沈月容今天倒還真是看到了幾個不錯的鋪面,只是她沒興趣往繁華街道發展罷了,畢竟那邊競爭更大,做生意的成本也更高,但是對於郝仁這樣只打算收租金生活的,還是合適的。
“這個回頭我們可以慢慢商量,反正我不會叫你吃虧的,你比較鐘意哪一條街?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郝仁看沈月容態度這麼好,再加上這個不穩定的酒樓換成穩定的鋪子,怎麼算都是大好事,他興奮了起來。
“東街西街都是繁華的,我反正只要租金,也不做生意,只要租金夠了,哪條街都可以,縣令夫人這麼大方,我也不會跟你斤斤計較的,翻轉你肯定不會坑我的。”
這話說的,都指明瞭只要東街西街,還給帶了高帽,偏偏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算了,反正目的達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