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史晟睿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秦宇傑是屬於樂瑤的,他們怎麼可以結婚。即使她同意,法律也不會認可的。
秦宇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帶着樂瑤只有痛苦,但是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一定會舉辦這次婚禮,所以我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幸福。”
說完,他看着臧威:“阿威,我先走了。”臧威點了點頭看着他走出了病房。
秦宇傑離開醫院,直接回到了家中,他的目光看着二樓最後一間房間,那間他從沒進過的房間。他走上二樓來到那間房間前,他握上手柄,輕輕的擰動,門沒有鎖。
他打開那扇屬於她的門,裡面傳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裡面的東西不多,一幅幅看似畫架的東西搭在那裡,並用白布遮蓋着。
地上還殘留一些針線,這些都是她沒有完成的作品吧。他走進那些架子,打開白布,裡面是一幅幅完成了的畫作。
他打開的一副是滿是櫻花飄落的圖案,櫻花樹下做着一男一女。他知道,那是他們,是她安排的那次屬於他的生日旅行。他用指腹碰觸了畫面,這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可是她從來都沒有給她看過。
他記得她說的故事,他記得那天他們的對話,她是一個嚮往浪漫的人,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浪漫,他知道她總是遷就着他。她覺得女孩的愛情很美,她說如果是她會選擇不等待然後自己過自己的幸福生活。
他的喉嚨覺得乾澀,像被什麼卡住了一樣。他繼續看着第二幅,未完成的側臉,地上有一張圖稿,上面已經有了灰塵。他拍去灰塵,那是他的側臉,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拍下來的,他在上面發現了一段淺淺的字:帥氣、冷酷的秦宇傑。
“我有你想的那麼帥氣、冷酷嗎?你把握完美化了,傻瓜。”秦宇傑覺得自己的眼眶被模糊了。
他擡起頭,不想讓淚流出來。他看到一副稍大的框架擺放在角落,他走過去,拉起白布,他的淚水頓時潰不成軍。
‘摯愛’——醒目的兩個紅色字體映入他的瞳孔。他看到架子上隔着一副畫,他拿起那幅畫,看得出來那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夢幻般的婚禮場景,穿着白色禮服的他親吻着穿着白紗的她,這畫面是在那次他騙她去做他的替身新娘時親吻的媒體照片。
“你到底是以什麼心情來做這幅畫的???”她繡完了他穿着禮物的畫面,卻來不及完成自己的那部分。
“樂瑤……樂瑤……”他跪在了那幅繡品前抱着那幅畫痛哭:“你怎麼捨得離開我。”
秦宇傑淚流滿面的撫摸着那未完成的一半:“我要怎麼還你一個完美的婚禮?我要怎麼去實現那些我沒有完成的誓言?”
谷雲瑤在門縫中看着他痛哭悲傷的背影,她的心狠狠的被刺痛着,她背靠在牆上,眼淚奪眶而出。她跟‘她’根本無法比,她根本無法代替在他心中的那位置。她走離那間房間,那個地方沒有她能插足的餘地。
谷雲瑤悄悄的走下樓,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裡面不停的播放着記者會的報道。而她的心早就遺落了。
秦宇傑下樓的時候看到谷雲瑤在客廳內看着電視,他來到她的身邊,看着她盯着電視畫面流着淚。
“樂瑤?你怎麼了?”秦宇傑溫柔的叫喚到。
谷雲瑤有點吃驚的看着他,擦掉眼淚:“沒事,我沒事,爲什麼你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孤兒院看到那些混亂的場面的時候有多害怕。”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秦宇傑安撫着說道。
“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決定,危險的事。”她主動靠在他的胸膛,想要抓住屬於他的味道。
“嗯。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他輕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雲瑤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貪婪的吸去着他身上的味道,即使這個男人不屬於她的,她也想此刻擁有,擁有他的柔聲安慰,擁有他的溫暖的體溫。
“宇傑,我好害怕我會突然失去你。”她覺得她已經深陷了愛的沼澤裡,無法脫身了。
“我不會有事的,放心。樂瑤,婚禮我在安排。很快我們可以重新步入婚禮的殿堂了。”秦宇傑撫摸着她的發說着。
而醫院內,郭勝男生着悶氣,氣自己不能爲樂瑤平反,氣自己就這樣的被牽制。史晟睿早早的閃離了現場,病房內只剩下了臧威與郭勝男。
“你到底在氣什麼?”
“爲什麼你要那麼做?你知道他是個殺手間諜,你還那麼做,你以爲你有幾條命啊?”事件一件件的不順心,連他也是。
“勝男,我有分寸。”知啊到她在擔心他,他心中好開心。
“你以爲你是貓嗎?這次他射中的是你的手臂,下次……如果下次……”她已經不敢在說下去了,也不敢想下去了。
“沒有下次,我保證。”臧威擦去她因爲擔心他而流下的淚水。
“如果那顆子彈射中的是你的胸膛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自己來不及愛他就失去了他。
“不會的。”他親吻着她的手背,保證到。
“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在要求跟我交往以後做出那麼危險的是,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多害怕來不及愛你。”她不停的錘打着他的胸膛,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臧威制止她的動作,臉色揪成一團:“小姐,你可以下手輕一點嗎?我受傷了,很痛耶……”
“對不起。”她開始恨自己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女人,你的愛我已經收到了,做爲剛纔的道歉,我更希望這樣。”臧威擡起了她的下巴,毫不遲疑的覆上自己的熾熱的脣片,在她的口中不停的掠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