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吳健看着那兩人進來了,於是看着那個姑娘好像有點責備的說:“花兒,不是說了不用來醫院看我嗎,我沒事,你還帶着爸爸來,他已經這樣了你這是幹嘛呢?”吳健十分的激動,看着自己殘廢的父親都賴看自己了,他有一種想要跳下來抱着父親的衝動。
那個推着輪椅的姑娘看着吳健說:“我有什麼辦法啊,老頭子硬要過來看看你這個寶貝兒子,我能怎麼辦啊?”那姑娘把輪椅推到吳健的牀邊,然後把東西都放在了牀頭。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自己推着輪椅慢慢到了吳健的病牀旁對看着吳健說:“健兒啊,爸爸來看看你啊,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啊?”
吳健看着眼前滄桑的父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不好意思的說:“爸爸,我沒事,你跟媽說,不要擔心我,我很好的,過幾天就回去了,媽在家裡沒事吧?”那老者搖了搖頭。
外面的張世成看見裡面溫馨的場景,然後轉頭看着魏倩雪說:“哈哈,小雪,我有辦法咯。”魏倩雪搞不懂張世成是什麼意思,只是她看着裡面溫馨的情節時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有點想哭。
張世成拉了拉魏倩雪說:“喂,小朋友,怎麼這麼容易感動啊?”張世成拍了拍魏倩雪的頭,打醒了她。
魏倩雪看着張世成,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怒吼着對張世成說:“張世成,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那麼感動的畫面,你居然無動於衷?你自己不知道體會就算了,打打醒我。”
“感動是感動,但是我們現在不是該感動的時候,走吧,我有辦法知道周東割藏什麼地方了。”張世成拉着魏倩雪說。
“什麼辦法啊?讓我在看看吧?”魏倩雪對張世成說。
“哎呀,就是利用人的感情,人最不容易背叛的就是感情了,如果我們把吳健的家人控制住了,他還不會告訴我周東割的住址嗎?”張世成笑着對魏倩雪說。
聽到這裡,魏倩雪卻一把放開了張世成的手,看着他無情的說:“張世成,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居然利用人的親情逼他說出周東割的下落,你好卑鄙啊,我不會讓你傷害無辜的人的。”
張世成看着魏倩雪,真的有點好笑,他轉過身來摸了摸魏倩雪的鼻子說:“你怎麼這麼傻啊?我說要利用,又不是那個利用,而且這也是爲了吳健好。走吧!”張世成摸了摸魏倩雪的頭,然後把她抱在懷中走出了醫院。
張世成給李志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吳健家屬的住址,然後張世成跟魏倩雪吃了點飯,買了點禮品,就匆匆忙忙的奔吳健家裡去了。
吳健的家在一個小區裡面,環境也不是很好,跟曾夕惠那地方差不多,張世成提着禮品帶着魏倩雪往他家門上敲了敲,出來開門的正是吳健的妻子——花兒,眼前的花兒年雖二十大幾了,但是其貌不凡長的非常漂亮,她也沒化妝,只是可能由於吳健的出事,她臉上有些許憔悴。她看了看張世成覺得他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於是她疑遲的對張世成說:“你是…”
張世成笑了笑對他說:“哦,我叫張世成,我是吳健的同事,我聽說吳健他生病了,所以特意來看看他。”
“哦,他的同事啊,來來來,進來吧,不過吳健他現在在住院。”那個花兒對張世成說,進去之後,那花兒對剛纔的那個殘疾老者說:“爸爸媽媽,吳健他同事來看他了。”那老者勉容的衝張世成笑了笑,可能是由於兒子剛出事,自己高興不起了吧。
馬上從廚房出來一位大約在50歲左右的婦女,看着張世成笑着說:“哦,來坐吧,今天下午就在這吃飯啊。”那婦女說完又準備加菜。
“哦,您不用忙,我們沒事,我們吃過了。”張世成把東西放到了一邊的然後坐在那老者的旁邊。
吳健的母親看着家裡來客人了,於是快速轉身準備去廚房做菜,但是剛走到廚房門口,她突然覺得頭很暈,於是她扶着旁邊的牆慢慢的倒了下來,張世成看見了馬上叫喊:“阿姨?”花兒聽到了馬上轉頭,跑過去扶起吳健的母親。
幸好花兒去的及時,要不然她摔倒了就不好了,張世成看到馬上跑了過去,扶起那婦女說:“阿姨,你怎麼了?有沒有摔着啊?”聞訊魏倩雪馬上推着吳健的父親趕來了。
那花兒看着張世成說:“媽媽他是有嚴重的高血壓,有時候頭會有暫時的缺血,所以纔會昏迷的,這也是拖了很久的病了。而且她還患有風溼病。”
張世成把手在那婦女頭上摸了摸,然後皺起了眉頭說:“先把阿姨扶到牀上去吧,現在冬天來了,在地上坐不得。尤其是風溼病的患者。”說完,花兒和張世成一起用力把阿姨扶了起來。
到了牀上,張世成看着吳健的父親說:“吳老前輩,我是一名中醫,要不,我給阿姨看看病吧啊?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呢?”那老者看着張世成疑遲的點了點頭。
張世成說完,然後解開了那阿姨的臂膀,阿姨的手臂上由於年齡的衰老已經慢慢的佈滿了深深的皺紋,而且皮肉開始鬆軟起來,張世成看着花兒說:“花兒,你們家平時給她吃的藥可不可以拿點過來?”說完,花兒馬上去找了藥來。
張世成也從自己口袋裡面拿出了一點治療頭暈目眩的藥物來,然後花兒拿來了藥物,張世成一看,這些藥明顯不能完全解除高血壓的病,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不過那些藥都還是有一定的促進作用,於是張世成把他們裝在了一起,在融合了自己的藥物,之後在放在鍋裡蒸了一下。
藥物變成了液體,張世成挽起阿姨的衣袖,然後把藥物均勻的塗了上去,還一邊搖晃了兩下。
但是那個藥物要塗到她的全身才行,於是張世成看着花兒說:“花兒,這個藥呢,要塗到阿姨的全身,我是個男子,不方便,你就按照我的方法,給阿姨塗一遍吧,啊。”然後張世成把藥物交給了花兒,花兒點了點頭。
魏倩雪是個女子,她要求呆下來幫着花兒一起完成這個普救患者的機會,張世成答應了,於是他推着吳健的父親就出來了,準備散散心。
到了外面,張世成笑着對他說:“吳老先生,您要這樣經常出來散心纔有用啊,這對治療您的腿有很好的幫助啊。”
那老者笑了笑說:“我的腿還治什麼啊,沒得治了。”
“哦,那吳老先生,你的腿是怎麼搞的?”張世成看着吳老先生說。
“哎,這是一段十分悲慘的辛酸史啊,十年前,我跟着展鵬集團現在的老闆王權貴一起打江山的時候不小心弄的,那年,還沒有所謂的展鵬集團,王權貴也只是一個在別人賓館打工的馬仔,我也是,從那之後,我們認識,立志要搞一家屬於我們自己的酒店,於是我們四處借錢,兩人搞好了一個招待所,誰知道我們的招待所剛搞起來,生意不太景氣,馬上那些我們的債主就找上門來叫我們還錢,我們當時哪有錢啊。但是那些人當時拿着刀追殺我們,我和王權貴只有從5樓上面跳下來咯,我的腿傷就是那次留下來的,但是王權貴卻沒有受傷,不過他看着我被別人打,卻不管我了,他也一個人跑了。後來我想起這事就有點記恨王權貴。”那老者對張世成說。
聽到這裡,張世成才明白這一切,原來吳健這麼做是爲了替自己的父親報仇啊,但是他都沒有搞清楚情況,張世成嘆了口氣說:“啊,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咯。”
“哈哈,就是這樣的,我們那個招待所也搞不下去了,所以我當時就不停的跟我兒子說,王權貴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但是現在想來,當時誰遇到那種情況,都會自己先跑啊。現在想來,我也不是那麼恨他了,與他認識十幾年了,哎。”吳老先生嘆了口氣。
“啊,吳老先生,原來你的背景也這麼的複雜啊?那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不去找他呢?”張世成推着輪椅說。
“哎,當年是他的錯嘛,而且如今他已經是展鵬集團的老闆了,怎麼還會認識我吳煥南呢?”那老者原來叫吳煥南,張世成笑了笑,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就太容易擺平了啊。
“哈哈,這個世界真是巧妙啊,你兒子就一直在王權貴的公司上班啊?”張世成笑着說。
“什麼啊?吳健在王權貴的公司上班?”吳煥南聽到這裡有點激動了。
“是啊,而且還是總經理的助理呢,我也在他公司上班。”張世成笑了笑說。
“啊,不會這麼巧吧?”吳煥南說。
“哈哈,這個世界上巧妙的事情太多了。”張世成想起了自己的往事,自己的往事就已經夠巧的了,他嘆了口氣對吳煥南說:“吳老先生,您現在還想見見你的老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