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情,色所迷惑,倒也不失爲一個穩重的人。”
陽臺上,一個黑衣人緩步走進了房間之內。一身黑衣,用黑麪紗遮住臉面,只流出眼睛。聲音似乎也是經過改造的一般。
“你是誰?”小凡淡淡的問道。
他能感覺到有人潛入自己的陽臺,那就說明對手的實力不如他,但這並不代表小凡就此會放下警惕的心情。
“你竟然還認識範凌天。不知道你爺爺又是何人呢?”黑衣人沒有回答小凡的問題,而是接着詢問下去。
“你來找我到底有何目的?爲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是敵人,應該不會在陽臺潛伏這麼久,剛纔媚兒在的話就應該下手。但如果是朋友,爲什麼不願意露出本來面目呢?
“你不要管我是誰,如果你想知道沈醉墨的消息的話,那就跟我來。”
丟下這句話,黑衣人突然轉身跑出了陽臺,順着陽臺外的通道往樓下爬了下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不知道對方是何人,有何目的的情況下貿然跟上去的話,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
但問題小凡聽到了沈醉墨的名字。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讓他失去理智,讓自己的思維失去正常判斷了,那恐怕就只有她了吧。
‘咻。’的一聲,小凡快步跑出了陽臺,跟着爬了下去。
黑衣人並沒有快速的離開。而是等小凡快要到樓下之後,這才快步跑了出去。
小凡沒有多想,身子還沒站穩就邁開步伐追上去。
從酒店到體育館的距離不遠,黑衣人竟然直接跑到了體育館之內。
此時的時間應該是晚上十點半左右,體育館這邊不可能有人,對方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到底爲了什麼?難道醉墨在這裡等着自己嗎?
等不及了,小凡想要快點知道沈醉墨的消息。身影一閃,快步跟上,竟然輕鬆的追上了對方。
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稍微用力。
“啊……”
對方突然一聲痛呼,小凡急忙收回內力。急聲問道:“你的內力很低,你到底是誰?沈醉墨在哪裡?”
“哼,看鏢。”對方冷哼一聲,突然對着小凡甩出了一枚暗器。
小凡急忙鬆開對方的胳膊,接住了那慢悠悠的‘暗器’。竟然是自己所在酒店陽臺上所種的蘆薈葉子。
對方的實力真的是太弱了,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咔嚓。’
體育館內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擂臺上,剛纔的黑衣人已經跑到了上面去了。而且,身體舞動着,嘴裡還在說着什麼東西似得。
小凡緩步走了過去,覺得對方的動作,好像是……一套武術?
“北冥有力,力歸衝,任。悲鳴有悔,千斤疊加。”
“左立,右進,收,迂迴前進,由衝穴引至足。鬼影初成。”
伴隨着這些話語,黑衣人的動作竟然慢慢的生成出了非常獨特的連貫動作。而小凡竟然完全聽懂對方在說着什麼。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就是之前悲鳴掌和鬼影步的基本心法口訣。
“追魂步,上引慧海。任督齊開……”
“連綿衝擊。收,定拳。猶如千金打在棉花處。收力,以自身定力反衝之……”
小凡是越看越驚訝。如果說眼前的黑衣人實力弱的話,那肯定是錯的,因爲對方所施展的動作全部都是武學的精髓。小凡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某個動作。
最後小凡實在是不忍寂寞,跟着擂臺上的黑衣人的動作舞動了起來。
於此同時,在體育館燈控室這邊有三個人也在目瞪口呆的注視着這一切。
“青龍前輩,你說的沒錯,他真的有我們任家天焚決的內力。而且鬼影步和悲鳴掌也是初學。可是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看一遍就能學會了的。”任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哪怕眼前的已經是事實了。
“那是你沒有見過任先生年輕的時候。當年我用只在他的面前用了一次佛怒,然後他竟然當場就給我打了一掌過來,且力量和速度還是我的一倍不止。現在這個葉小凡和任先生比起來,還差一截啊。”青龍老者緩緩的說道。
“他學會了。幽冥連環掌已經被他學走了。”任靈這時插了一句出來。
三人再次注視着下方的年輕人,果然,他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快,自我生成一般,沒有絲毫的羈絆約束。
“也就是任夫人能想到這個辦法啊。讓他在比賽前消化這麼多的招式。明天他和大衛的比賽,恐怕就是認證他實力的最好成果了。”青龍老者讚歎道。
擂臺前,小凡完全陶醉在了黑衣人所施展的招式上,體內細胞完全處於興奮的狀態之內。
“陽維展,陰維復。行雲流水任督行。膻中引,丹田提,醍醐灌頂陰陽翹。復盡重來,陰陽鼎足。衝脈散。蒼龍入土,地火燒。海龍衝凌霄,天焚燃!!!”
好厲害,真的是太可怕了。小凡順着口訣把體內真氣順着流動。那股爆炸性的力量讓自己差點沒瘋狂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擂臺上的黑衣人何時已經離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黑壓壓的一片,體育館內的燈已經全部熄滅。
一切迴歸了安靜,就好像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幻覺一般。
“前輩。前輩?”
小凡懷着感激的心態對着空洞洞的體育館大聲喊着。可是四周迴應自己的除了自己的迴音外,已無其他。
於此同時,體育館外牆外的一輛車上。
黑衣人在任影和任靈兩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過來。
“老夫人?”司機看到之後趕緊上前幫忙:“這是怎麼回事啊?”
“大塊頭,開車拉。讓我奶奶歇會。”任靈嘟着嘴說道。
“呼,老了,差點最後一口氣提不起來,最後的動作差點沒連接上。要不是青龍事先給我輸了一口真氣,我恐怕早就撐不住了。”黑衣人慢慢的解下面紗,露出了一個蒼老的面容,此人不就是之前在擂臺裡觀看比賽的阿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