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愛上?還真的難說啊。
來到炎黃魂這麼長時間了,不管是什麼人來和自己搭訕,她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沒有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中片刻。哪怕對方的名聲再好,戰績有多優秀都是同樣。
可是,偏偏這個傢伙卻是給了自己一種另類的感覺,本來,對他的不理睬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對於他那厚得離譜的臉皮可以完全無視,可是,隨着慢慢的接觸之後,突然發現,他好像也沒有當初那般討厭。甚至,真的感覺到他對自己並沒有絲毫的惡意,除了平時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之外。
每次發生這樣的事,第一反應就是生氣,發火,可是這氣卻絕對不超過兩分鐘就會自然而然的拋在了腦後。
殺他,已經變得下不了手了。而心裡也沒有對他產生更多的厭惡,甚至,她這麼早跑過來,到底是爲了螃蟹,還是其他,連她自己都無法很好的解釋吧。
還有,她知道的,每次腦海中閃過那短暫而溫馨的畫面,那畫面之中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他,沒錯。
所以,看着那個白癡坐在地上傻笑的時候,她的氣一下子就消了,轉過身,繼續切着牛肉。
小凡笑過了之後,心中也是有些落寞,她還是她,這點早就已經確定,可是自己,已經不能在做回那個好好陪伴她,守護她的葉小凡了。
要說之前帶着沈醉墨出去逛街,其實還有一個心願沒有完成,那就是高中時想做也沒有做到的事,那就是買一枚戒指,單膝跪在她的面前,讓她,給自己當老婆。哪怕被拒絕,至少,自己表明過心態。
但是現在,這個心願不能做,而且還不是時候。
‘斯。’
突然,沈醉墨發出了微微的痛呼聲,小凡急忙從地上彈跳而起,快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果然,還是切到了手指。鮮紅的血跡在那白皙的手指上流了下來。
小凡不由分說的一把握住了那小手,穩穩抓住,然後把那流血的手指放進了嘴裡吸允着。
沈醉墨的眉頭皺了皺,想要強行把手拉回來,但是卻發現小凡抓的很緊,似乎知道她會把手拉回去的樣子。
看着她,小凡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抽回去。
吸允了一小會之後,小凡呸出了一些獻血,然後解釋道:“刀切過生肉,切到手的話細菌很容易從傷口進入血液之中。都怪我,明知道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還讓你切菜。你出來,不要再廚房裡待了。”
就這樣沈醉墨又被強行的拉出了廚房外。這個傢伙竟然能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強勢,就好像他說什麼自己就一定要做什麼的樣子,壓根不能拒絕他。
“你等下,我去拿個創可貼。”
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只是破了點皮,傷口又不深。用得着那麼緊張嗎?除了哥哥之外,這個世界上,就他會緊張吧。
“恩,又出血了,別動啊。”說着,小凡又張開嘴,含住了食指。
好吧,小凡這小子是吸上癮了,剛纔那一下就可以確保安全無事了,而這一次嘛,那是他故意的,反正就算被罵成卑鄙,下流,無恥,猥瑣,那又如何,反正又沒人知道他說謊。
沈醉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小凡,那表情好像有些很無辜的樣子。強行抽出來的話,肯定又會被他說一大堆道理給堵住的吧。
“哎呀喂,沒想到訓練幾個新人也挺有趣的呢。”
“還真別說,教導他們的同時我也發現了自身的一些不足的地方。”
“恩,這幾個新人的慧根挺不錯的。耶,醉蝦的香味,哈哈,今晚有好吃的。”
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李三推開門準備走進來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兩個人那親密的舉動。
“恩?走錯了,不是這個房間。”
“喂,你今天被打壞啦?明明就是……恩,還真的走錯了。”雷小雷走過來看了一眼,急忙也跟着轉身走出去。順便把門又給關上了。
“怎麼啦?你們這是唱哪出啊?”任影撇了撇嘴問道,就要走過來開門。
“誒,誒誒。我突然想再跑兩圈,一起去吧。”
“對,跑兩圈。”
“不是,你們兩個……哦,哦,哦哦。”任影后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
“都回來吧,別跑了,洗手準備吃飯。”就在這時,小凡的聲音從房子裡傳了出來。
得到許可之後,李三等人這才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卻剛好看到小凡在給沈醉墨貼創可貼。
“恩?切到手拉?我還以爲呢……”李三失望的說道。
“開對講器,叫李闊和韓晟駿回來吃飯。”小凡說着又轉身走進了廚房。
“恩,剛纔喊過了,李闊說讓我們先吃,韓晟駿回到半路了。”李三應了一聲說道:“小凡,蝦是不是好了啊?先吃點墊墊肚子啊,好餓。”
“急什麼,怕撐不死你,告訴李闊,說今晚有香檳,讓他早點回來。”李闊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出去,一直到下午了都不回來。真有那麼忙嗎?
“香檳?哇塞,真的誒,喲,巧克力?愛心蛋糕?挖槽,還有花?小凡,你這是要表白呢還是要求婚啊?”
求婚?沈醉墨突然一愣,不會吧。
“那是醫護部的護士送的,剛纔還被強吻了一下。”
“啊?啊?啊?”李三連續啊了三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廚房:“大哥,大爺,哦挖槽,大師,請你收下弟子吧。”
“鬧什麼,走開走開。”小凡撇了撇嘴。
“行,那你老實交代,那些禮物是怎麼回事?護士又是怎麼回事?”
“就上次去醫護部救人,然後就被她們惦記上了,哎,長得帥就是沒辦法,走到哪都那麼搶手,就是有些人啊,不懂得珍惜,還老拿腳來踹我。”小凡這句暗示可是非常明顯的。
而沈醉墨冷冷的走到了廚房,二話不說,端着已經做好的醉蝦,然後倒了點醬油,走了出來。自顧自的坐在一旁剝殼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