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這句話把小凡壓得死死的，絲毫不給小凡喘息的樣子。
可小凡是誰啊，平時溫文爾雅，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倒是非常的霸道，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就必須要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現在是吃飯的時間，那自然是一起去吃飯。
“李闊，停車……”
“這……”
“李闊，去迎客樓。”
“咳咳。”
得了，夾在中間的李闊左右爲難，這司機還真不好當啊。
“呵呵……”可就在這時，陳夢瑩卻突然輕笑出聲。
“你還笑得出來？”李闊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火藥味，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笑呢。
“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像是鬧彆扭的小兩口嗎？我就覺得吧，不管什麼時候看，他們兩個都是最配的。”
聞言，車裡的其他三人都是微微一愣。
李闊的眉頭微微一皺，回頭想想，好像真有那麼一點花式秀恩愛的感覺啊。
“夢瑩，你胡說什麼。”柳思研紅着臉否認着。
而小凡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對待感情，他是認真的，而且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至少，讓自己做出一些合適的補償吧。
“那，去迎客樓？”李闊這句話自然還是在詢問柳思研，他並沒有質疑小凡的話，只不過有些事情強來也是不行的，還是給兩個人稍微一點喘息的機會吧。
“停車。”
原本柳思研並沒有對去哪再有過多的糾纏，去就去唄，反正就是吃個飯，吃完了再回去也好。
然而，小凡卻突然喊了停車，這轉變的也實在是太突然了。
車子緩緩停下，就在陳夢瑩和李闊兩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後面坐在的柳思研白了小凡一眼，二話不說就要拉開車門出去。
‘唰’的一下，小凡突然抓住了柳思研的手腕。
“你做什麼？放手。”皺着柳眉，柳思研從來沒有想過，小凡竟然會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對待自己。
“闊，你們先下去一下。”
“嗯？誒。”
突然領悟過來的李闊和陳夢瑩對視一眼，雙雙打開車門走下車。把空間留給了車內的兩個人。
“放手。”
“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我有話要對你說。”
“哼……”
臉上雖然充滿了不屑，可是，當小凡鬆開自己手腕的時候，柳思研卻也沒有再堅持打開車門離開。眼睛看向窗外，她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對這個男人到底還殘留着什麼奢望，他回來找自己，又是爲了什麼？
“你變了。你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那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表情很冷淡，柳思研並沒有打算給眼前這個男孩好臉色，對，自己的內心應該要恨他。
“溫文爾雅，溫柔善良……”
“做這樣的女孩有什麼好？等着受欺負嗎？做這樣的女孩在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忍氣吞聲？哪怕是到分手的時候，都是自己到最後纔是知道消息的那個人？活那麼辛苦，那麼狼狽，我爲什麼還要那麼活着？我爲什麼不好好改變一下自己。”
“……”
小凡被說的啞口無言。沒錯，對待思研，他是理虧的，甚至沒有任何權利來到她面前說教。可讓他什麼事都不做，那也不可能。
“再說了，你們男孩不是都是喜歡大方，開放，率直一點的女孩嗎？”
“你開心嗎？”
“開心啊，當然開心，每天都過得非常的充實，不像以前，一天到晚不知道做什麼，每天守着一個電話像個白癡一樣，現在不同了，幾乎每時每刻都會有電話打過來，我的生活現在充滿了色彩。”
“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因爲其他的女孩嗎？得了吧，現在這個社會，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男生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你覺得我會因爲你那點事一直耿耿於懷嗎？”
“如果你是因爲我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希望……”
“不不不，你誰啊？你以爲你葉小凡是誰啊？我爲什麼要因爲一個不值得我等待的人讓自己受苦？我很明白的告訴你，我現在過得很好，很開心，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對，如果沒有你在的話，我的呼吸會更自由。”
說出來了，聽到這句話，小凡的面沉如雪。
而柳思研呢，心臟卻是在顫抖着。自己說了什麼？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該對他說出這樣的話纔對啊。
明明是他對不起自己，明明是他不要自己，可是，爲什麼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竟然會那麼的痛。
不行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和他繼續待在一個空間裡，時刻都忍不住想哭。
“呼，談完了沒有，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說着，柳思研再次拉開了車門。
小凡再一次拉住了柳思研。
“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葉小凡同學，請你放尊重一點。”
“小心後面有車。”
“……”
鬆開，一輛車剛好快速的從車旁開過，柳思研愣了一下。他依舊是那般的溫柔，就好像是當初在山上的那個葉哥哥一樣，永遠對身邊的人無微不至的呵護。哪怕是一點細微的地方。但是，兩個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了。
‘咔嚓。’
不多時，車門再次打開，李闊坐了進來。
“看樣子，談的不是很愉快。”
“差不多吧，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進展。老班長呢？”
“哦，她看到柳思研急衝衝的上了一輛出租車，怕她出什麼事，就急忙跟過去了。”
“嗯，這次算麻煩她了，下次，請老班長吃頓好的補償補償。”
“那，我們現在去哪？”
“吃飯去。”
“迎客樓？”
“不，就路邊隨便吃點吧。”
“切，帶女人出來你就去迎客樓，和我去你就去路邊隨便吃？真夠現實的你。”
“嗯？我沒帶現金，不是爲了幫你省錢吧。”
“靠……”
回家的路上，柳思研強忍着淚珠，一路上一句話不說。
“夢瑩，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思研……小凡……”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
“別說了。”
“那好好休息吧。那下午的社團活動要取消嗎？”
“不用。一切照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