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來說,歐陽恭和托馬斯兩位神級強者即便是面對麟這樣的高手,也不至於被他秒殺的,不然的話,兩人聯手,也就不會將麟拖住了,儘管拖住麟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也不可否認他們自身的實力。
可是,經過麟一連串顯露出來的實力,再加上麟帶給他們的壓力,讓他們心中生出了無法與之對敵的怯勢,一而再再而三的連番受到打擊,再加上和麟對敵是所受到的傷,以至於最後他們所能發揮的實力不過十之一二,最終飲恨當場。
麟他們離開後,沒過多久,歐陽家便來了一大羣的軍隊,看着滿是狼藉的現場,全都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不及多想,急忙給自己的**報告這裡的事情。
歐陽家雖然還有不少活人,但重要成員幾乎死傷殆盡,其中歐陽家的家主和少主紛紛失蹤,歐陽家的定海神針死亡,這在聯盟之中,掀起了一陣極大的震動。
歐盟重要議員紛紛發出命令,全力追查歐陽家的事因,幾天過去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歐盟突然停止了一切有關歐陽家覆滅的行動,並且漸漸的將事情壓制了下去,最後不了了之。
而商業方面,歐陽家的覆滅,使得歐陽家的股份暴跌,引起了歐洲醫藥界等各界的劇烈波動,僅僅三天時間,歐陽家所掌控的商業領域便已經分崩離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麟和袁惜若駕駛着來時所用的直升機,飛快的離開了歐陽家之後,直接往京城趕去。
袁惜若將昏迷的鬼帝和歐陽克捆綁好,之後便一言不發的抱着陳清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當然,那兩個‘綁架’陳清的菊殤和水妖,紛紛慘死在袁惜若手中。
一路無話,回到京城時,時間已經是深夜兩三點了,一天時間幾乎全部都是在路上度過,來回的路程就花費了十幾個小時。
也就是說,陳清在歐陽家所待的時間不過只有一兩個小時罷了。
去是生龍活虎,回來時又是另一翻模樣。
“玄老,他怎麼樣了?”袁惜若咬了咬嘴脣,擔憂的問道。
而他面前,則是一個看起來蒼老無比的老人,麟則是恭敬的站在老人身後。
老人看起來沒有絲毫氣勢,除了看起來身體還算硬朗之外,其餘的和普通人無異,當然,如果他不開口說話的話。
玄老搖了搖頭,嘆息道:“我無能爲力。”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在袁惜若耳中炸響,就連一旁的麟,臉色也是急劇變了幾下,連忙道:“怎麼可能無能爲力呢?師尊,您可是天神級強者,如果僅僅只是將他體內的幾股真氣壓制並且調和的話,應該不是很困難吧。”
“不,陳清的情況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即便我親自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甚至一個不小心,會讓他提前爆體而亡。”玄老嚴肅的道。
“也就是說您還是有幾分把握了?”袁惜若神色微動。
“不足一成。”玄老搖頭道。
旁邊的麟嘴脣微動,似乎要說些什麼,但看到玄老的眼神後,又將喉嚨裡的話又咽了下去。
“不足一成?”袁惜若喉嚨有些乾澀的吐出這幾個字,她實在無法相信,這位站在華夏國真正巔峰的強者,猶如神邸一般的存在,居然對於救治陳清的希望,不足一成。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人卻最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夠治好陳清。”玄老開口道。
嗯?
袁惜若神情微微一窒,瞳孔中射出驚喜的光芒:“真的?是誰?”
麟也微微詫異了一下,他想不到究竟還有誰能在玄老都感到棘手的情況下,治好陳清。
“呵呵,其實這個人你們也都認識。”玄老笑了笑。
“我們認識?”袁惜若和麟都微微一怔,袁惜若狐疑道:“莫非是鬼醫?”
麟也一臉懷疑,鬼醫有什麼本事他最清楚不過了,他可不相信鬼醫有這本事,能夠救治好陳清。
何況,陳清目前的情況有些特殊,原本和袁惜若聯手之下對戰鬼帝還是受到了一些傷的,只是在回來的途中,他的傷勢居然全部都自動的好了,全身機能也都恢復正常,只是,體內的真氣依舊混亂,雖然暫時能夠形成微妙的平衡,但不得不說,這種平衡並不會維持多久,一旦平衡打破,陳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這種情況,不是鬼醫能夠解決的。
想要救治好陳清,除非是一個真氣力量能夠運用到極致的人,這種人,在全世界都是屈指可數,就算是他自己,也都做不到這一點。
如果說以師尊的實力無法治好的話,那世界上他就真想不出有誰能夠治好陳清了。
難道是師叔?
或許師尊和師叔聯手,還真能夠治好陳清,可是,師尊剛纔明顯的說了,他和袁惜若都認識,而袁惜若不可能認識師叔,也就是說,師尊所說的人,並不是那個脾氣古怪到極點的師叔,那會是誰呢?
麟心中滿是疑惑。
玄老微微一笑,突然對着麟道:“你去將聶婉凝那丫頭請來吧。”
聶、婉、凝?
麟和袁惜若眼中都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怎麼可能?連玄老都沒有一成把握的事情,聶婉凝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夠治好陳清?
“這也太扯蛋了吧。”兩人心底都暗自**了一聲。
聶婉凝可是從來都沒有半點實力,嗯,也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說她也是黑帶高手……
這點實力在他們眼中,跟沒有一樣。
“磨蹭什麼,還不快去?如今能救陳清的,就只有她了。”玄老絲毫沒有半分解釋的模樣,直接開口道。
“知道了。”麟輕輕點了點頭,隨後退出房間。
“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玄老在麟離開之後,便對着袁惜若輕嘆了一聲。
玄老雖然對袁惜若有師徒之情,有授業之恩,卻並沒有收袁惜若爲徒,所以,袁惜若一直沒有稱呼他一聲老師或者師尊。
聽到玄老滿含慈祥的話,想起這些年在外面拼搏戰鬥,再加上陳清的情況所帶來的打擊,不禁鼻尖酸澀,有種強烈想哭的衝動。
玄老見狀,慈祥的摸了摸袁惜若的頭髮,輕嘆道:“我知道這些年你爲了報仇,一直在磨礪着自己,只是,報仇可以,但不要讓仇恨矇蔽的雙眼,回頭我給你好好看看,把你這些年身體所受到傷勢,留下的隱患根除一下,以後,你就跟着陳清吧,我看得出你對陳清的感情,可惜了,陳清並不能給你完整的愛,他這輩子,註定要站在世間的巔峰,身邊一定會有不少女人環繞,只希望你將來能不要因此心生妒意纔好,不然的話,會毀了你的。”
袁惜若聞言,眼中淚水悄然滑落,卻沒有哽咽出聲,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不在乎他將來身邊有多少女子,只要他平安開心就好,即便我什麼都得不到,只要能夠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守護着他,看着他幸福快樂,那麼,我就滿足了。”
玄老沒想到袁惜若居然有這樣的胸懷,他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女人無數,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而且,那些女人全都是生活在三從四德的封建社會。
女人吃醋,似乎是她們與生俱來的本能,即便再優秀的女人也不例外,能夠做到如袁惜若所說這一點的,已經是萬中無一了。
袁惜若眼眸溫柔至極的看着陳清,沒有了絲毫‘暴君’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女子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樣,溫柔似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或許,早在最開始陳清救她一命時,陳清就已經和她有了不解之緣。
隨着兩人相處一段時間,感情得到加深,再到最後的幽冥鬼域之中的生死與共,感情得到明顯的昇華。
她是一個家破人亡的人,一個遊走在死亡邊緣的傭兵,早已經沒有了戀愛的資格,而陳清的出現,卻在她灰色的世界之中,添上了一抹濃厚的色彩。
從殺死燭鬼王開始,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陳清,這一生,她只想爲自己所愛的男人而活,也只想一輩子守護在他的身邊,從來不去奢望陳清會給她什麼名分。
她知道,相對於自己對陳清的那種愛,聶婉凝和曹可冰不比自己差多少,就連凌清對陳清的感情,她也是看在了眼裡,這些女人,無論身材,相貌,智慧和能力,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優秀女子,或許,陳清妻子的這個身份,她們纔是最適合的吧。
“難道你心裡就沒有半點吃醋?”玄老目光平靜的看着陳清,口中卻是對着袁惜若問道。
“吃醋?”袁惜若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輕聲道:“吃醋是女子的本能,我自然也不能免俗,越是在乎,就越會吃醋,越是吃醋,就越顯得在乎,然而,愛到極致,吃醋也會變成一種幸福,這樣的話,吃不吃醋,也就變得無所謂了,這並不妨礙我對自己的定位。”
“當真是一個癡兒!”玄老輕嘆一聲,房間裡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