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鬆州凰城,熱鬧繁華,晶石燈火璀璨,熠熠生輝。
尤其是鳳凰湖附近,無時無刻不聚集無數各處來的武者,耳邊聽着鳳凰湖的傳說,心生嚮往,甚至有人編織幻想,自己能夠在鳳凰湖,得到遇。
凰城是整個鬆州地域最好的地方,有不少神山,有人傳聞,這是鳳凰湖的孕育。
可見鳳凰湖在凰城的地位。
先有鳳凰湖,後有凰城。
九絕峰,位於凰城南側,是一處險絕之地,一座山峰,如同筆直長矛,陡峭直起,高聳如雲,四面幾乎都是光滑峭壁,唯有幽暗小徑,可通山頂。
能夠在凰城佔據一座神山,可見鷗普閣的強大。
在鬆州,鷗普閣與蔚臥樓旗鼓相當,僅次於司馬世家與兩大超級宗派。
不過,即便是司馬世家,也會給鷗普閣和蔚臥樓幾分顏面。
司馬世家的背後有紫神宮,可鷗普閣與蔚臥樓,他們的分點遍佈天獄境地,真正的實力高深莫測,極少人願意招惹。
夜幕下的九絕峰,峭壁四周有不少盛開的花異草,在月光的鋪灑之下,散發着異彩,宛如點點星光,璀璨美麗。
遠觀九絕峰,宛如是一個遺世而獨立的仙子,身披着動人唯美的衣裳。
一陣風吹過,九絕峰下,卻有一陣冷意滲透,令人毛孔緊縮,不由自主地一顫。
嗖!嗖!嗖!
一道道黑衣人影,朝着九絕峰的方向潛伏而去。
宛如黑夜的幽靈。
“少爺止步。”一道聲音低沉,攔在一名黑衣少年的面前,神色鄭重,“此地已經靠近九絕峰的值衛巡邏範圍,你不能再靠近。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富師。”少年擡頭,赫然正是藤城鷗普閣那少年,史阿柳,此刻,史阿柳的目光堅定,“我父親在九絕峰,你讓我在這等待,我怎麼等得了?”
“少爺,九絕峰太危險了。”富師面容苦澀。
“哪怕是龍潭虎穴,爲了父親,我也要去,否則,我枉爲人子。”史阿柳振聲地開口。
良久,富師終於點頭,將一件紋兵交給史阿柳,“少爺,如果遭遇險境,一定不要強留,藉助這件紋兵,逃離九絕峰。”
史阿柳的目光與富師觸碰,知道自己不接下這件紋兵,富師不可能讓他九絕峰。
“走吧。”富師轉過身,眼眸流露出一片堅毅,踏步朝着九絕峰走去。
不少黑衣身影,宛如幽靈般,緊隨富師。
“竟然是他們。”當他們身影消失離開之後,一側的叢林裡,有兩道黑衣蒙面身影一閃而出,“藤城鷗普閣負責人,那位少年史阿柳……難道,他是史長風的兒子?”
羅峰眼眸閃過了一絲疑惑,同時,也有欣慰。
他當初對史阿柳有好感,如今與鷗普閣對立爲敵,羅峰潛意識不希望看到史阿柳站在他的對立面,如今看來,史阿柳今晚的目的,和他一樣。
“長風大哥有這麼一個兒子,也該自傲。”墨元霧將史阿柳的話都聽在耳內。
“不過,他們也太過膽大包天,區區十餘人,實力最強的不過掙斷三道枷鎖,竟然敢來九絕峰救人。”羅峰直搖頭。
兩人不動聲色,暗尾隨。
正如羅峰所言,史阿柳帶來的這一股力量實在太弱,剛剛靠近九絕峰,便被發現,九絕峰,鷗普閣護衛迅速包抄過來。
黑夜下的九絕峰,立即發生大戰。
“少爺!走!”富師瞳孔猛然一震,大呼出聲,“史長泰那老賊給我們設下了埋伏,快走。”
富師拼盡全力,對付眼前的敵人。
咻咻咻!
一柄柄飛刀帶着飲血的氣息,幾名黑衣人直接倒下。
“想跑?那得問過我手的飛刀。”一名短髮年,腳步矯健,眼眸銳利,手還拿着一柄飛刀,閃出銳利的光芒,嘿嘿冷笑,“阿柳少爺,既然來了,爲何不去見一見你的父親?”
“史少黃,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畜生!”富師憤怒咆哮,“你忘了當初是老爺從山賊的刀下將你救出來。”
“識時務者爲俊傑。”史少黃嗤笑,“富師,你老了。”
“史少黃?”暗處,羅峰盯住了此人,這個名字他有點熟悉,“好像是所謂的飛刀世家的護法吧。”羅峰嘴角冷翹,當初十宗通緝令發出的時候,不少人高調站出來,要取羅峰的人頭,其包括了飛刀世家的護法,史少黃,“據說,他要讓我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飛刀。”
羅峰盯着史少黃的眼神,愈發冰冷。
“富師,你說他是畜生,簡直是擡舉他了。”史阿柳寒聲說道,“這種人,連畜生也不如。”
史少黃笑了。
“成王敗寇,真正的王者,不是逞口舌之強。”史少黃眯笑地望着史阿柳,“這麼多年了,閣主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今夜,史長風見到他的兒子,說不定會說出飛刀傳承的秘密,若不然,讓你們父子倆,帶着飛刀傳承的秘密,下去見鬼吧。”
史少黃的眼神冷厲,猛然間一揮手,果斷下令,“活擒史阿柳,其餘人,統統殺了。”
殺氣沖天。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猛衝了來。
史阿柳手出現了幾把飛刀。
“阿柳少爺,你也敢揮飛刀?”史少黃嗤笑,“你有資格嗎?”
史阿柳的眼眸涌現出怒火,手的飛刀朝着史少黃猛地揮出。
咻咻咻!
史少黃幾乎同時揮臂,飛刀如電,轉眼間將史阿柳的飛刀全部激落。
“飛刀,不是這麼用的。”史少黃嗤笑,掌心之,又有飛刀出現。
咻!
這一剎那,黑夜間,驀然有一道電光閃過。
從一側密林飛出。
飛刀如電!
彷彿柳葉般的厚度,卻閃耀出無璀璨的光芒。
朝着史少黃激射而去……
史少黃的瞳孔猛縮,手飛刀下意識揮出去。
鏗!
史少黃的飛刀直接被斬斷,可那一柄飛刀,無堅不摧,甚至連方向也不轉變一下,朝着史少黃射殺!
這一剎,史少黃的面容駭然大變。
拼命躲避,可來不及完全避開,飛刀刺入了肩膀,濺起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