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一下子嚴峻到了極點!
整個東方,一下子炸裂而開,引發了狂風暴雨般的震動。
紫神宮七大副宮主之一,戰死!
這個消息,何等驚人。
這似乎更加預兆着,紫神宮,即將倒塌。
天下皆驚!
藤城,城門前。
排起了長龍。
羅峰站在城牆上眺望,眉頭緊皺,面容也不由得泛起了一抹苦澀。
這幾天來,涌入藤城的民衆,武者,實在太多。
都爲了‘避難’而來。
紫神宮的潰敗,太快了,快到連羅峰都有些難以接受。
“好歹也是四大王級勢力之一,怎麼……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羅峰長聲地一嘆,眉宇間,流露出了擔憂。
紫神宮一路潰敗,對於羅峰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儘管他對紫神宮一些人,也沒多大好感,可是,在大局上,如果紫神宮能夠抵擋住三股力量的進攻,最好是處於僵持狀態,那麼,非常有利於藤城的發展。
可現在,紫神宮已經面臨絕境,那三股勢力,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他們的矛頭,隨時可能,指向鬆州。
“意料之外,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晏三師出現在羅峰的身後,緩步走了過來,眉宇間也帶着擔憂,沉聲開口說道,“最關鍵是,邪王,入侵北方的速度太快,紫神宮超過一半的力量,都調集北方,抗衡邪王,畢竟,邪王,是金丹大道的強者。”
“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大戰消息,可以看得出來,蒼生問道與鷗普閣的實力,絲毫不在紫神宮之下,三大勢力的聯合圍剿,紫神宮,確實很難抵擋。”晏三師長嘆了一聲,“紫神宮的軍心,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紫神宮主,到底身在何方?”羅峰忍不住皺眉開口,“一直都是七大副宮主,在主持大局,紫神宮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紫神宮宮主,當世凌天榜第二的強者,爲何一直不出現?”
“紫神宮內部,已經有消息傳出來。”晏三師說道,“紫神宮主,多年前,闖入一號秘境,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一號秘境?”羅峰疑惑。
“天獄境地,最神秘的一個秘境。”晏三師目光鄭重,緩聲說道,“但凡闖入一號秘境的武者,沒有一個可以出來的。”
“這麼說,紫神宮,本來就是處於羣龍無首的狀態,還遭到了這般災難。”羅峰感嘆,“這也太倒黴了。”
“天獄境地,便是如此。”晏三師深吸了一口氣,“凌天,地獄,就在一線間。”
“羅峰,我計劃繼續擴大神龍軍團的規模。”晏三師望着羅峰,正色說道,“儘管你無意爭霸天下,可眼下的局勢,單憑這點兵力,根本沒法死守藤城,甚至,我們只是死守一城,也根本沒有用,大敵臨前,區區一座城,力量太單薄了,我們必須將力量,擴增到整個鬆州。”
羅峰瞳孔輕微一縮,“可鬆州,還有白衣軍鎮守。”
“這恰恰是天樞宮主的意思。”晏三師說道,“他能夠看清形勢,紫神宮的潰敗,已經是板上鐵釘的事情,紫神宮的強者,全部已經派遣出現,天空城,反而成了空殼,如今紫神宮的力量,根本守不住天空城,天樞宮主已經下令,各州各城的白衣軍,往鬆州集合,紫神宮,要將鬆州的,視爲最後的一道防線,他們的所有力量,將集中在鬆州,鬆州在,紫神宮在,鬆州淪陷,紫神宮,將徹底消失。”
“脣亡齒寒,天樞宮主希望,神龍軍團,聯合白衣軍,共同鎮守鬆州。”晏三師望着羅峰,“我覺得,可以答應。”
“一切交給師伯處理了。”羅峰沉聲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紫神宮,鬆州萬人統領柳蓁蓁,她是我們龍宮的一員。”
“我聽說過,我明白。”晏三師意味深長地朝着羅峰一笑。
羅峰汗顏,你這眼神,明白個屁啊!
大風凌冽。
東方戰場,戰火愈演愈烈,很多人都在預見紫神宮的滅亡了。
這一天,黃昏。
北方,戰報傳來。
“紫神宮副宮主,天權,戰死!”
“紫神宮副宮主,天璣,戰死!”
“紫神宮副宮主,天璇,戰死!”
血紅色的殘陽,灑在了東方,這一片戰火四起的土地上。
很多人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悲涼之意。
紫神宮!
堂堂東方紫神宮,曾經無數人嚮往踏入修行的聖地。
它的崛起,富有神奇色彩。
它的毀滅,卻猶如大廈崩塌。
王朝勢力,一朝傾覆。
震撼了無數人的靈魂,久久沒法平息下來。
短短兩天之內,紫神宮七大副宮主,戰死其四。
所有人都知道,紫神宮的悲劇,已經不可避免。
“在天獄境地,一個人的力量,究竟有多麼的渺小?”
“龐大如紫神宮,都一朝傾覆,我們根本不知道,明天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進一步凌天,退一步地獄,這,實在太殘酷了。”
“我怎麼感覺,紫神宮的這一切,就是因爲將戰神天驕逐出紫神宮開始,難道這是報應?戰神天驕羅峰,可是天選之子!”
紫神宮,節節潰敗。
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紫神宮將亡!
四處,都是戰火!
城牆上,羅峰駐立,眺望着遠處。
眉頭緊鎖着。
紫神宮內,羅峰還有牽掛的人。
師傅丁付宇,小師姐丁香,以及師兄馬傅。
蘇歡和葉迦寧,因爲他們的家鄉毗鄰鬆州,已經跟隨大軍,來到了鬆州。
可丁付宇三人,卻始終沒有消息。
從天樞宮主那裡得到的消息,丁付宇是紫神宮內唯一一個能夠纂刻紋兵的人,會重點保護,可是,這兩天,隨着各州各地,傳來的一個個紫神宮強者戰死的消息,羅峰的心神,愈發無法安寧。
古道上,不少武者朝着藤城的方向走來。
驀然間,駿馬長嘶,瘋狂奔襲。
駿馬上,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染血,渾身的氣息紊亂,身負重創,顯然,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彷彿只是憑藉着本能,緊緊地攥住了馬繩。
藤城的城門,近在咫尺……
“小師弟!”丁香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發出了一聲悲涼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