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前,王寺墨的叫囂聲音迴盪震響而起。
宛如一根根銳利的長針,刺向王寺嵩兄弟的心臟。
在他們的面前,不再是他們曾經熟悉的那個大哥。
是一個已經墜入了魔道的瘋子,王寺墨。
他的眼,唯有仙泉圖。
“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仙泉圖。”王寺琮沉聲地開口。
“或許你現在是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你很快會知道了。”王寺墨的眼神閃過了冷獰,在兩位護法師叔出現後,王寺墨的心已經恢復了底氣
渡劫境武者,是他們這些卑微的人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王寺墨嘴角輕揚,“哪怕你們都死絕,我都有理由向外面的人交代,王寺琮,你此生註定揹負弒父罪名,江星辰,你也將爲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代價。”
刷!刷!刷!
王寺墨的話語落罷,靈堂四周,突然間一道道光柱升起。
“千蛛鎖命陣。”千谷護法輕輕開口,同時,視線一眯,“好了,現在,你們想要談什麼,更加不用急,在王家主的靈前,好好聊聊,仙泉圖,究竟在何人手。”
常語的面容微變,護着王寺琮,神色凝重,“少爺,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你躲在一旁。這一次,我不能讓星辰一個人面臨敵人的攻擊了。”
王寺琮輕緩點頭,目光帶着一陣擔憂地看向了羅峰。
渡劫境,何等強大的存在。
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
王寺琮只希望,羅峰可以保住性命。
“星辰,如果有機會,不用管我。”王寺琮神色堅毅地開口。
羅峰的精神力振幅早已經瀰漫出去,感受這一座場域大陣。
聞言,羅峰的眼眸緩緩地睜開,嘴角揚,“千蛛鎖命大陣?名氣倒是起得挺嚇人,不過,也只是能嚇唬人罷了。”
常語的眼神微一發光,“星辰,此場域大陣,你有辦法破掉?”
“無知小兒。”千谷護法神色輕蔑,譏諷說道,“你們恐怕根本沒有感受過場域陣法的強大之處。”
“哼,他們本來是一羣無知的傢伙。”王寺墨的手一指羅峰,“這個江星辰,不過是從排污河流域走出來的小賤種罷了。”
王寺墨眉宇高高地掀起,傲聲說道,“千谷護法浸**場域一道數十年,莫說是千蛛鎖命大陣,哪怕是最爲普通的迷蹤陣,讓他們走一輩子恐怕也難走出來。”
王寺墨負手而立,彷彿是爲了彰顯他高人一等的身份。
更是讓他這幾個弟弟看清楚,人生之,究竟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只要得到仙泉,只要踏修行巔峰,腳底下,多踩幾具白骨骷髏,那又如何?
王寺墨的目光注視着王寺雲,“三弟,你也是一位修行者,這種局面之下,你更該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以後大哥推薦你加入血衣門,你守在王家,好一萬倍。呵,外面那羣老傢伙,他們真以爲,我會稀罕王家家主這個位置?”
王寺墨高高在,一副已經將眼前幾人的命運完全掌控於自己手的優越感。
羅峰的神情淡漠,看了一眼王寺墨,在他的腦海裡,四個字不由得躍出來……跳樑小醜。
“無知嗎?”羅峰自語,視線輕輕地一眯,“無知確實挺可怕的,王寺墨,你這種如此無知的**,不怕被打臉嗎?”
話語落下,羅峰陡然間一揮手臂,剎那間,數柄飛刀朝着千蛛鎖命大陣的幾處方位激射而出。
羅峰的眼神綻放出一道璀璨神采。
所謂‘千蛛鎖命大陣’,在羅峰的精神力振幅滲透之後,羅峰只感覺,這不過是一座普通的場域,他要破解,易如反掌。
可沒想到,王寺墨竟然將它視若珍寶,甚至,那號稱浸**場域一道的數十載的千谷護法,神色還流露出一陣的洋洋自得,似乎頗爲自傲。
轟!轟!轟!轟!
轉眼之間,接連的幾聲震響。
靈堂四周遍佈的光柱,如蛛絲般纏繞,此刻顫抖起來,突然間斷裂碎開。
絢爛的光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千蛛鎖命大陣,被破。
看去,不過是羅峰隨意揮出去的幾柄飛刀罷了。
輕鬆破解。
千谷護法全身一震,臉龐的笑容瞬息消失,凝固冰冷起來,眼眸死死地睜大。
自己的‘千蛛鎖命大陣’,竟如此不堪一擊?
“怎麼會這樣?”千谷護法喃喃自語,他根本想不通。
他不相信,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場域陣法的造詣,已經遠在他之了。
“研究場域陣法數十年,竟然還只是這等水平。”羅峰看着千谷護法,很認真地搖搖頭,“真的很難想象,你的天賦,究竟有多差。”
聞言,千谷護法的臉龐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雙眸噴出怒火。
血衣門精通場域陣法的武者不多,他算是其的佼佼者,可現在,竟被一個少年嘲笑。
“區區黃毛小兒,竟敢大放厥詞,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千古護法眼神閃出了殺機。
這時,王寺墨同樣一個激靈地反應了過來。
剛纔他整個人的傻住了。
前一秒還在得意洋洋地吹噓着千谷護法的場域大陣,下一秒瞬間被打臉。
到底誰纔是無知?
王寺墨眼眸充斥着怨恨地盯着羅峰。
若非此人,今日自己根本不會遭遇這麼多丟臉之事。
如今,連兩位護法師叔來了,他竟然還能如此猖狂。
“真的該死啊。”王寺墨咬牙切齒,振聲開口,“兩位師叔,仙泉圖不可能會在江星辰一個外人的手,將他殺了,我們再慢慢從王寺琮的口審出仙泉圖的下落。”
“如此說來,你還根本沒有留在這個世的資格了。”千谷護法眼簾閃出閃過了狠色,“你能破我‘千蛛鎖命大陣,那又如何?這世,真正佔據主動權的,是強者。你的場域陣法天賦我好?可笑的是,你這一生,也止步於此了。”
千谷護法緩緩地邁步走前,渡劫境強者的氣勢瀰漫出來,覆蓋整個靈堂,令人感覺到壓抑無,如巨峰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