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這個形意門的大師兄沒有什麼好感,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雖不喜其在擂臺上故意裝逼的樣子,也談不上厭惡,姜小雪只是儘自己古醫門傳人的責任,再加上平亮正的邀請,醫治火炎。
平亮正心繫火炎的生命安危,很快便準備了一套銀針過來,並且備好酒精燈等器材,以及紙筆。
姜小雪迅速給火炎鍼灸治療後,再開了一個藥方。
“這是骷髏深淵的獨門劇毒奪魂散,中毒者一時三刻,如果搶救不及時,必定七孔流血而亡。”姜小雪沉聲地說道,“幸好,平前輩用內力第一時間阻止了劇毒的擴散,我也給他鍼灸治療了,這藥方的藥,一日煎煮三次服用,可保火炎三日性命。”
“什麼!”
平亮正大驚失色,臉色一下子就發白起來,身軀驚顫,“這――”
“平前輩稍安勿躁。”姜小雪一邊在收拾着東西,一邊淡定地說道,“我古醫門多年來研究了不少七淵邪門的劇毒,其中包括這奪魂散,並非不治之毒。我施救已經完成,接下來,只要三天內,找到一名暗勁強者爲其逼去體內的毒即可。我想,對形意門來講,並非什麼難事。”
三天之內,暗勁高手。
平亮正長鬆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不是暗勁高手,可是,形意門中,要請出一位暗勁高手來醫治火炎,並非難事。
“那便多謝姜姑娘了。”平亮正朝着姜小雪一拱手,“我已經備好一份厚禮,姜姑娘離開的時候便可帶走。”
平亮正自然知道古醫門的規則。
不可能無償而醫。
相反,古醫門的出診費,還挺昂貴的。
姜小雪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走了出去。
下到一樓,大廳宴席上賓客已經有近半數離開,剩餘的大部分都是形意門的弟子。
姜小雪放眼望了過去,卻不見小正太贏了的身影。
“跑哪去了?”姜小雪眉頭一皺,走出大廳。
擂臺下的鮮血已經被清水洗乾淨。
姜小雪剛走上幾步,就聽見了一道興奮無比的聲音。
“順子!哈哈哈。”
姜小雪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這廝又在騙錢了?
姜小雪走過去,擂臺一角,小正太還有兩個衣着富貴的中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搬了一張小桌子走了過來,此刻正殺得眼紅,硝煙四起。
“贏了!”姜小雪在旁邊,咬牙切齒。
小正太哈哈大笑,“沒錯沒錯,就是贏了,哇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
五分鐘後,擂臺一角,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音。
又過了十分鐘。
鼻青臉腫的小正太贏了滿臉委屈地跟在姜小雪的身後。
姜小雪面無表情。
“你爸跟我說過,看到你用這小伎倆來賭博騙人,看一次揍一次。”
“他是賭王,還不讓人當個小賭徒了。”小正太憤憤不平。
姜小雪瞄了一眼小正太,嘴角一抽,“你贏那麼多瓜子,吃得完嗎?”
說到這個敏感話題,小正太一下子忍不住得瑟了起來。
“三千多顆瓜子啊,他們幾乎都輸光了。”
所以說這丫的簡直沒救了。
姜小雪發現他在賭博騙人還不說,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家底遠勝於自己古醫門的贏氏集團的二少爺,竟然會蹲在這小角落,跟人賭瓜子!
簡直沒追求了。――
晴朗天空,萬里無雲。
下午的陽光照射大地。
詩人有言――
“獨南村,大山強勁的心臟獲得神的啓示。你餵養了原生態的火焰和茁壯的青年”
說的,正是傳說中蚩尤最後歇息的聖土,獨南苗寨!在神話傳說中也名爲野河略,意爲雲海蒼茫的地方。
一道靚麗身影,走上了高山。
直奔獨南苗寨的方向。
風塵僕僕,絕美的雙眼卻掩飾不住着急意,正是宋黛瀅。
獨南苗寨的位置很獨特,在一座大山樑半山腰的一塊平坦的地方,雲霧繚繞着山寨,美麗迷人。彷彿是一座建在天上的寨子。
宋黛瀅已經進入了獨南苗寨,一路上,有寨裡的族人看到宋黛瀅,紛紛朝着她點頭。
“九雲。”
“九雲回來了。”
這是寨里人從小到大對宋黛瀅的稱呼。
九,在這裡,是一個神聖無比的數字。
獨南寨,傳說蚩尤最後歇息的聖土。獨南寨的人,一直自稱爲正統的蚩尤後人。
而戰神蚩尤,則是上古時代的九黎部落的首領。
九雲,寓意神聖而美好。
宋黛瀅強笑着跟族人打招呼,加快步伐,走向了獨南寨的最裡面。
一間彷彿已經歷經數百年滄桑的屋子。
宋黛瀅剛剛走進去,就聽見了一陣大罵聲音。
“他奶奶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敢不敢來搶我們獨南寨的東西。”
屋子的正廳上,一名老者,身材魁梧,足有一米九幾,鬍鬚蒼白,拄着柺杖,怒髮衝冠,眼眸煞氣騰騰。
他的身旁,站着一名中年男子,更是魁梧無比,虎背熊腰,躬身彎腰,連連的稱是。
“爺爺,爸爸。”宋黛瀅快步走了過來。
兩人同時轉臉看了過去,神色頓時地流露出欣喜。
“我的寶貝女兒啊,爸爸――”中年男子激動的張開雙手,突然間屁股傳來了一陣劇痛,直接被身後的老者一記柺杖抽到了一邊去了,隨即,老者臉龐便流露出極其慈祥的笑容,張開雙手,“我的寶貝孫女啊,爺爺實在太想你了。”
中年男子神色憋屈地站在一旁,眼神充滿着幽怨地看着老者。
他宋胡雖然號稱是獨南寨第一高手,可也不敢對自己的老爹動手啊。雖然反擊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縈繞了幾十年了,可一直都沒敢付之行動。
更何況,在他宋胡成爲獨南寨第一高手之前,獨南寨第一高手,名叫宋詩人。
就是他眼前的老爹。
宋胡成爲獨南寨第一高手,不是因爲他擊敗了老爹,而是老爹退位讓賢,把獨南寨族長的位置交給了他,順勢的也讓他成爲獨南寨第一高手。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宋胡只能忍了。
“爺爺,爸爸,祖奶奶呢?”宋黛瀅立即焦急地說道,“爸爸打電話跟我說祖奶奶病危,現在怎麼樣了啊。”
兩人相視了一眼。
這時候,大廳內側,一聲老態龍鍾的聲音響起來,聲音響亮。
“那羣渾曾孫子,我讓他們給我提幾桶天泉水,怎麼一去就是大半天――”滿臉的皺紋的老嫗,身軀略顯得佝僂,拄着柺杖走出來,“太不像話,簡直太不像話――”
此時,宋黛瀅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