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的心中,是真的在害怕。
她太瞭解羅峰了。
七日前,在金血天馬的全力營救之下,逃出生天。
可是,明天的屠仙大會,如果羅峰知道這個消息,他能到的話,就一定會來。
她不想看到羅峰來送死。
“希望,金血天馬直接帶他走了,離開萬劍域,回到地球去。”
柳眉也喃喃地開口。
明日的屠仙大會,她們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此刻的祭壇石柱上,每一個人,都是抱着必死之心。
祭壇中央,三大劍仙被鐵鏈纏身,盤膝坐地。
他們和其餘人一樣,無法掙斷身上的寒鐵鎖鏈,恢復自由身。
“祭壇底下,究竟藏着一股什麼力量?”
留風劍仙眼眸睜開,嘴角還有血跡未乾,這幾天來,他一直都在嘗試,希望能夠利用修行之法的力量,來掙斷身上的寒鐵鎖鏈。
然而,都失敗了。
纏繞在他們身上的寒鐵鎖鏈並不算很特殊,以他們的實力,若是正常情況下,可輕易掙斷。
可是,這座祭壇太過詭異。
神秘的力量阻擋了他們。
“留風,不用再嘗試了。”
莫仲行緩緩睜開了眼眸,淡聲說道,“我們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恢復實力。
明日午時,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郭辛雨也是點點頭,“我們身上的寒鐵鎖鏈,唯有外力可斬斷。”
“莫大哥的意思……”留風劍仙的瞳孔輕微一縮。
“鼎陽劍仙,松鶴劍仙。”
莫仲行的神色平靜,“萬劍域戰爭,既是錢氏挑起,那麼,錢氏便是造成萬千生靈無辜喪命的兇手!如此人物,若成爲萬劍域獨一無二的君王,將會是萬劍域的最大災難。
我相信,鼎陽劍仙與松鶴劍仙,不會袖手旁觀。
明日午時,他們會選擇適當的時機,爲萬劍域,奮不顧身地一戰。”
聞言,留風劍仙的眼眸抹過了一道凌厲的光芒。
“真正的劍仙,定該如此。”
留風劍仙冷聲地說道,“赤虹與紫竹,他們枉稱劍仙。”
留風劍仙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了一眼四周圍,“相比之下,這些人,才稱得上是得好。”
唐大耳朝着留風劍仙喊了一聲,“劍仙前輩,我叫唐大耳!”
留風劍仙朝着唐大耳點點頭,目光難掩着欣賞,“萬劍域內,如你們這般天驕,實在太少了。”
唐大耳哈哈一笑,“我也這麼覺得。”
留風劍仙,“……”到了這個地步,這小傢伙竟然還能有如此樂觀輕鬆的心態,卻是難得。
“劍仙前輩,要是可以逃過這一劫,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唐大耳又開口了。
留風劍仙禮貌性點頭,“自然最好。”
“劍仙前輩,你的酒量怎麼樣?
我以前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很多劍仙都是酒鬼。”
“……”留風劍仙突然間有些後悔,爲什麼要搭理這個傢伙。
大風吹過,帶來森冷的寒意。
天空中飄灑着的細雨逐漸地減少。
雨停了。
這座古老詭異的祭壇,重新恢復了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清晨的西山,寺廟敲響了佛鐘。
咚!咚!晨鐘悠長,響徹整個西山。
無數人聽見這佛鐘聲音,都不由得精神一振。
歷史性的時刻,終於要到來。
這將會是萬劍域萬年來,最特殊的一天。
今日過後,萬劍域,錢氏爲君。
西山寺廣場,古老祭壇前,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
留風劍仙睜開眼眸,視線當即是一眯,盯着前方的來人。
爲首者,正是錢氏少主,錢牧白。
錢牧白一身綾羅錦袍,彰顯尊貴氣質,俊朗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意,輕邁腳步,走上了這座古老的祭壇。
其餘護衛都在祭壇下等候。
錢牧白沒有正眼去看任何人,包括祭壇中央的三大劍仙。
他徑直邁步,走向了鄭薇柳眉二女。
站在二女所在的石柱中間,錢牧白嘴角輕地上揚,“兩位,昨夜的一場雨,不知道會不會讓兩位姑娘清醒了一些?”
柳眉看了一眼,“昨晚的那場雨,讓這裡的空氣清爽了不少,沒想到,一大早又被污染了。”
錢牧白的神色輕輕地一沉,旋即淡淡地說道,“你們可以想一想,距離午時,還有多長時間。
他們沒有選擇,而你們,還有一次生還的機會,不是嗎?”
錢牧白目光盯着二女。
這幾天來,他渴望看到二女朝他求饒的樣子,他更加期待,二女會流露出屈服的神態,徹底跪在他面前,求着要當他的女人。
錢牧白也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二女一定會崩潰屈服。
今天,是最後一天。
可錢牧白,根本沒有等到他想要看到的結局。
“生還的機會?”
柳眉呵了一聲,“老孃一看到你,都沒活下去的想法了。”
錢牧白的眼眸閃過了一抹煞氣,“看來,你們是要選擇去死!既然如此,本少便成全你們,午時一到,你們便一起,隨這三大劍仙,一同祭天吧。”
錢牧白一拂袖,轉身而走。
剛走幾步,錢牧白的腳步頓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午時之前,你們還有改變主意的機會,向本少求饒,你們還能當我錢牧白的女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否則,死。”
錢牧白大步走向祭壇。
“一大早的,哪來的傻子。”
唐大耳的聲音響起來,“站住。”
錢牧白回頭,冷盯着唐大耳。
唐大耳嘿地笑了一下,“這個,錢不白,不對,錢黑子,沒事,大耳爺爺閒着無聊,就隨便喊幾句,沒想到黑子那麼聽話。”
錢牧白的眼眸噴火,下意識緊握了下拳頭。
唐大耳笑了,“黑子,你過來,大耳爺爺身子有點癢,過來給大耳爺爺撓撓癢,要不,叫你身邊的護衛來也行。”
錢牧白剛剛邁出的腳步一下子停下。
他想過去狂揍這傢伙一頓,可是,唐大耳這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要面子!錢牧白渾身輕微地一顫,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一個將死之人,自己無須去計較。
“午時過後,你的屍體,會被拿去餵魚。”
錢牧白淡淡地拋下一句話後,邁步便離開了祭壇。
“真沒趣。”
唐大耳有些失望,撇撇嘴,擡頭看了一眼天色,“今日午時……”半會,唐大耳忍不住扭頭問道,“小仇,午時是幾點?
麻痹,也不說清楚點。”
敖仇,“……”錢牧白一臉陰沉,帶着貼身的護衛往西山寺廟走去。
身旁,一名心腹忍不住開口了,“少主,要不我回去,給那傢伙放放血……”“不必了。”
錢牧白一擺手,“一個將死之人,找找存在感罷了,無需理會。”
“還有那兩個姑娘,簡直有眼無珠,少主看中她們,是她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該心腹語氣一頓,嘿了一聲,“少主,我斗膽說一句,現在時辰還早,就這樣拿這兩個水靈靈的姑娘祭天,實在是有些浪費,要不,我們走一趟,將她們送去少主的房間?”
錢牧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該心腹,半會,臉龐浮現起一抹淡笑,“你們真以爲,我會讓她們兩個祭天嗎?
就算她們想死,沒有本少的點頭,她們也只能乖乖地活着。
本少就是想看看,她們會在什麼時候開始求饒,更讓她們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將她們的刺都抹平了,以後,纔會更加聽話。”
聞言,該心腹的眼睛一亮,旋即躬身,“少主英明。”
錢牧白哈哈大笑。
“本少看中的女人,到最後,都是哭着乞求本少的寵幸,她們,亦不會例外。”
撿個校花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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