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怪妖王的做法,正是應了一句話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也沒有全部。”
雪地怪妖王嘆聲道,“有時候,也會有漏掉的接引符紙,我也找不到流向何方了。”
羅峰的嘴角輕抽。
整個源仙域,超過九成九的幽靈船接引符紙,都在他的手中了,他似乎,還不太滿意。
看着這一疊厚厚的幽靈船接引符紙,羅峰忍不住跟東郭無敵相視了一眼。
雪地怪妖王突然間拿出了這麼多的接引符紙,讓他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羅峰的本意,要是能夠讓他們此行的人都能夠擁有一張幽靈船接引符紙,自然最好。
可現在,幾百張幽靈船接引符紙擺在面前,沒有人不心動。
“這些接引符紙,都是給你們的。”
雪地怪妖王沉聲地開口,望着自己所處的冰川雪峰,輕嘆了一口氣,“數百年來,爲了幽靈船接引符紙,我無時不刻不在留意着幽靈船的動靜,實在太累。
不僅如此,我擔心接引符紙的秘密泄露出去,還率領着雪地怪妖的族人,對每一個踏入冰川雪峰的生靈,展開殺戮”“我曾想過,有朝一日,被人擊敗後,會被立即處死。”
雪地怪妖王看着羅峰,“可是,你並沒有這樣做,你還傳授我大相法。”
羅峰一怔,苦笑地搖頭,“我傳授你大相法,是爲了得到接引符紙”“那並不重要了。”
雪地怪妖王深吸了一口氣,“從拿出這些接引符紙的那一刻,我感覺很輕鬆了,這個擔子,實在太過沉重,我揹負不起了。”
雪地怪妖王笑了起來,“就當我是個幸運兒,今天保住了性命。
就當你也是個幸運兒,你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數百張接引符紙。”
雪地怪妖王告辭羅峰二人,“我會離開這個地方,或許,還會離開源仙域。”
雪地怪妖王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冰川雪地。
羅峰看着手中那一疊厚厚的接引符紙,也是有些發呆。
幸運兒。
這十天的行程,羅峰就是爲了碰一下運氣。
前面的九天,自己的運氣,似乎只是一般般,除了五顆白珠之外,什麼也沒有得到。
想不到,在最後的一站,冰川雪峰上,自己竟然成了幸運兒。
感受着手中這一疊接引符紙傳來的氣息,羅峰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冰眸邪帝:絕寵廢材三小姐武俠侵襲
他很清楚,這是一筆何等巨大的寶藏。
對於個人,雖然幽靈船的規則只能踏上幽靈船一次,拿走一件寶物。
可對於一個宗門,對於一個域面而言,作用太大了。
“羅大哥,我們這次,還真的是氣運逆天了。”
東郭無敵也忍不住開口,“可惜幽靈船是在源仙域出現,如果是在仙皇域,我們的人上船取寶,會更加容易。”
“只要有接引符紙,就不怕拿不到寶物。”
羅峰說道,“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答應柳家的十天期限,也該回去,給柳家一個答覆。”
東郭無敵的面容不由得浮現起一抹笑容,“柳家,根本沒有任何合作的誠意啊。”
羅峰的目光也是輕冷。
他很清楚記得柳悅蓉的一句話。
踏上幽靈船,所得的寶物,五五分成。
單憑這一句話,足以說明了柳家的誠意了。
羅峰相信,柳家自稱是源仙域最瞭解幽靈船的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踏入幽靈船,只能拿一件寶物。
自己就算拼盡全力與慕容世家,六階域面三大勢力周旋,最終成功踏上幽靈船,卻只能,拿走一件寶物,還談何五五分成?
並且,由始至終,柳悅蓉絕口不提半點關於接引符紙的事情。
“柳家,只是想借我的力量與慕容世家周旋罷了。”
羅峰的目光閃過了冷意,沉聲地開口,“再借域面排行戰,各路進化者彙集海域,消耗幽靈船的攻擊。
我想,柳家肯定早已經暗中部署了不少人,潛伏四周,一旦幽靈船到了攻擊冷卻的時間,柳家會憑藉手中僅有的接引符紙,第一時間找到幽靈船,然後,一鬨而入,一人帶走一件寶物。”
東郭無敵點頭,“柳家的計劃,我想,也就這樣。”
“我們走吧。”
兩道身影直接跨越海域,身影化爲了一道流光,踏浪而去。
跨越海域,直奔臨滄城。
一路風馳電掣。
羅峰的眼眸是蒼茫大海,怒浪在腳下翻騰。
此刻,羅峰的掌心處,翻出了一張白色紙張。霸道校草愛上俏皮丫頭山裡人家
師尊夏雪舞口中的接引符紙。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張白色紙張,是羅峰手中的一大殺器。
它神秘莫測,無堅不摧。
羅峰也從未在任何一處地方聽說過類似白色紙張的寶物。
一直到今晚看見的幽靈船接引符紙,羅峰的內心,一直遏抑着,猜想白色紙張來歷的念頭。
神秘的白色紙張,會不會也是某一個地方的接引符紙?
或許一艘船,或許一個宗派,或許一處秘地,甚至,一個域面羅峰的腦子裡不停地浮現起各種的猜測。
恨不得馬上可以知悉白色紙張的秘密。
海浪翻滾,兩道身影呼嘯前行。
旭日東昇。
海緣樓。
李墨興打開了窗戶,剎那間,就察覺到了一道道視線,朝着他集中過來。
啪的一聲,李墨興果斷地將窗戶關上了。
“真是陰魂不散。”
李墨興的神色流露出不滿,轉身走出了房間。
大廳,莫仲行等人都在。
“今天日落之前,少主應該就可以回到了。”
李墨興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整天被人盯着海緣樓,連打開窗戶都是一種奢侈的感覺,讓李墨興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可是羅峰離開之前明確指示了,讓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十天,除了源仙域,我們似乎將其餘的排得上號的域面,都得罪個遍了。”
莫仲行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如果羅峰決定不跟柳家合作的話,那麼,走出這個海緣樓,都是敵視我們的人了。”
“也不怪我們,要怪,就怪這些人自命清高慣了。”
留風劍仙輕哼了一聲,“憑什麼他們一張邀請函,我們就要去赴宴?
跟他們又不熟。”
這時,郭辛雨突然地眉頭一皺,“好像,又有人來了。”
衆人都停了下來。
很快,神色都輕微地一沉。
“是那幾大域面,都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