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怒吼聲音伴隨着瀑布傾斜衝擊,迴盪在這一處山谷之中。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唐大耳的雙目通紅,雙拳緊握,指甲在不知覺間已經陷入了掌心,血跡滲透出來。
羅峰,這一個名字在唐大耳的心裡意味着什麼?
是老大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如果不是他,自己還是紫荊一個人人都可欺辱的廢物。
可如今卻聽聞噩耗。
唐大耳儼然快要瘋狂了。
“殺光三教?就憑你?”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將唐大耳拉回了現實。
唐大耳猛地扭頭,雙目發紅地望着墨元霧,“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高手嗎?教我殺人的功夫。”
“首先,你得裝滿這一桶水。”墨元霧一指身旁的大桶。
唐大耳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寒冷得可怕,一言不發,徑直將這一大桶內的水全部倒光,然後撲通一聲,連人帶桶,躍下湖中。
望着那一道朝着湖中央拼命游過去的身影,墨元霧的神色淡漠,輕聲自語着,“雖然有消息說羅峰出現了,可是,連一瘋道長都武功全失,他的情況又能好到哪去?如果羅峰的死可以激發起大耳的鬥志,那麼……很好。”
……
羅峰並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在武者界銷聲匿跡,數月時間,竟然還有人注視着紫荊,關注他的任何一丁點的蛛絲馬跡。.136zw.>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一張紫荊榜將羅峰的行蹤徹底暴露,相當於告訴武者界,那一個在駐劍峰上肆意強橫的天才羅峰,並沒有徹底隕落。
當天晚上,出現在紫荊中學周圍的不明人物多了起來,都是在有意無意地打聽羅峰的消息。
高考狀元羅峰,紫荊附近對這個名字自然熟悉無比。
很快,不少武者的目光都聚焦在同一個地方。
嵐風公寓。
晚上十點,幾輛車子停在了嵐風公寓門口的公路旁邊,車門打開,爲首的一道白衣男子身影修長挺拔,面目冷峻,直接大步朝着嵐風公寓的方向走了過去……
“幾位先生,你們找誰?”一樓的奶茶店內,嵐姐走了出來。
來者正是雪山派元刓雄。
“找人。”元刓雄淡聲地道,“聽說羅峰住在這裡。”
“你找小峰?”嵐姐打量了幾眼元刓雄等人,旋即笑起來,“不好意思,你們可來晚了。”
元刓雄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小峰早就退房走了。”嵐姐坦言,“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呢。網.136zw.>”
“走了?”元刓雄面色一黑。
“你們是他的朋友吧。”嵐姐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封信,笑着道,“小峰臨走前給了我這封信,說了誰來找他,就把這封信交給對方,我想,應該就是你們了。”
元刓雄望着嵐姐手中的信封,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惑。
將信將疑地將信封打開……
“老狗,小爺在京城等你們,有種你便來。”
簡單的一行字。
元刓雄頃刻間勃然暴怒,雙眸宛如就要噴火。
“羅峰!”
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嗜血吃肉。
老狗!
元刓雄當然沒有忘記,在駐劍峰天地擂臺上,羅峰指着鐵壺老祖直呼老狗。
那是整個雪山派的恥辱。
“你以爲,你還是從前的羅峰?”元刓雄眼眸的兇光閃爍,羅峰越是跑得快,越是證明了一件事情……羅峰真的和一瘋道長同樣武功全失了。
否則的話,以羅峰的實力,又何需留信離開?
“竟然還敢虛張聲勢。”元刓雄身旁一名雪山派弟子沉聲開口,“師兄,依我看,羅峰根本不會去京城,他只是放了個煙霧彈罷了,京城,他敢去嗎?”
“對,一定就是這樣。”其餘人也附和。
“未必。”見所有人都持有這個看法,元刓雄原來也有這個念頭,可轉念一想,當即冷笑起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羅峰就是以爲我們會這麼想,所以才留下這句話。還有,別忘了,羅峰是粵省的高考狀元,炎黃最好的大學,就在京城。”
“大師兄英明。”
“羅峰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把消息傳出去,羅峰去京城了,三教在京城的勢力更是龐大,羅峰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元刓雄將這一封信捏成了一團,眼眸閃過了一道冷光。
有種便來?
有種你別躲。
元刓雄沉吟了陣,還是擡眼望向了嵐姐,“把門打開。”
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這一封信。
聞言,嵐姐愣了一下,見眼前這些人不是什麼善茬,連忙將公寓大門打開。
“仔細搜一遍。”元刓雄擺手下達了命令後,雪山派弟子立即衝上了樓梯。
約莫一炷香過後,雪山派弟子走下來。
沒有發現。
“走。”元刓雄一擺手,“去機場,說不定,羅峰那條喪家之犬,還來不及登機呢。”
這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嵐姐公寓恢復了平靜。
四周圍的不少陌生人也隨後消失。
一則消息如長翼一般飛傳了出去。
羅峰去京城了。
身爲粵省高考狀元,去京城讀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有的目光都往京城聚攏……
深夜。
一輛開往浙杭地區的火車發出了轟轟的聲響。
火車上,羅峰同學正在看雜誌,嘴角不時地輕輕上揚。
“不知道,會是哪個勢力先看到那封信?”
羅峰此行的目的地,是浙杭。
嵐風公寓四周的眼線越來越多,羅峰自然輕易察覺,他不想在這裡與各門各派動手,更何況,來的都是些小嘍嘍,根本提不起羅峰的戰意。
留下一封信後,羅峰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便上了火車。
至於那封信的內容,羅峰同學也不管對方信不信了。
有種你便來。
羅峰又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姐姐,你害怕嗎?”這時候,坐在羅峰的對面,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蘿莉低聲地開口,小蘿莉的身旁是一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子,看不清面容。
“害怕什麼?”女子開口,聲音很清脆,猶如鶯啼。
“咱們對面,好像坐着個傻子。”小蘿莉壓低着聲音細細地開口,“我注意很久了,他老是不停的笑……你看你看,傻瓜又笑了。”
聲音雖小,可清晰地傳到了羅峰的耳內。
還沒等羅峰有所迴應,小蘿莉的眼眶已經隱隱有些發紅,“姐姐,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