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來不易的陽光,張良自然是捨不得就這麼任由它消失,所以在扔出匕首之後,張良就急忙打開了木窗。
但是當打開木窗朝着九龍正一的方面瞄了一眼之後,張良也不由得一愣,轉而則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難怪九龍正一沒有再來阻止他開窗,原來是被自己這一匕首給嚇到了,此時的他竟然傻愣愣的貼在牆上,而在他的兩腿之間正插着那一把匕首,只不過此時不光是匕首,就是褲管和腳下都有着一灘液體,雖然因爲光線的問題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但是至少應該是比較臊臭的。
這個怎麼說也算是畢竟聲明響赫的忍者,竟然這麼不堪,僅僅只是這麼差一點擊中的匕首,竟然都被下的尿褲子了,真的難怪都會被他們的天皇嫌棄了。
沒點真才實學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膽小,用這種人做死侍,真的是嫌自己命長了。
最終,張良看了看九龍正一大腿間的匕首,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本來覺得這個匕首似乎還是挺不錯的,要是拿來當做戰利品自己防身用應該不錯,但是現在被九龍正一的臊臭液體給污染了,張良也就沒有興趣了,暫且不說尿液會侵蝕到刀具,就這個味道張良就會有種反感心理。
“回去多練練吧。”張良拱了拱手,本來想客氣的說一句“承讓”,但是想想這麼一個貨色實在是不值得這麼一句“承讓”所以還是算了。
張良的上樓,九龍正一自然不敢來阻止,而此刻的他自然更加的明確自己和張良之間的差距。其實這個差距在張良打開窗戶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他的本事也就是隱遁而已,一旦失去了隱遁的條件,他也不過就是一個一般的武士而已。
順利的來到六樓,一上樓就看到一旁長凳之上躺着一個大肚便便的和尚,也就是傳說中馬步功夫了得的酒僧向西來了。看着周圍不少的酒罈子,就知道這傢伙絕對是一個酒鬼,也難怪會被叫做酒僧了。
只不過,也不知道人家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的了,竟然就這麼躺在長凳上打着盹。
人家怎麼說也是前輩,然後人家現在又在休息,作爲晚輩打擾人家休息實在是不好,所以咱乾脆就悄悄的上去吧?
看了看酒僧向西來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張良乾脆悄悄的朝着樓梯口而去,想着乾脆直接上到七樓。
只不過,他這纔剛跨出去一腳,就感覺地面上崎嶇不平,而後腳下就一滑,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平衡。
不過好在,太極拳在身,雖然經歷的短暫的失去平衡,不過很快張良就調節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張良也終於發現,原來地面上被灑滿了一地的黃豆!
這是要在黃豆上面比武麼?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啊,這可不光是考驗你的馬步基礎了,還要考驗你的平衡能力,而這比武可不光只是站穩就好了,可還是要打鬥的!
“呼,好在他在睡覺,這要是在黃豆上打架,還真是有難度。”張良在心中暗暗的慶幸,因爲知道了腳下黃豆的存在,接下來張良走的時候就小心了很多,也沒有再失去平衡。
不過,眼看着就要到達樓梯口,以爲自己的計謀要成功了,突然一個酒罈子卻是突然飛了過來。
雙手急忙一接,而後一轉卸力,卻依然還是因爲這突然的一擊讓張良微微的向後滑動了一段距離,這黃豆之上處理起來果然要複雜的多。
“小夥子,你竟然是來打擂的,怎麼不吱一聲就要上去呢?”
“這不是怕打擾前輩你休息嘛。”張良繼續厚着臉皮說道。
“那我還要謝謝你爲我考慮咯?”
“不敢不敢。”
“哼,廢話少說,出招吧。”
向西來一個翻身直接從長凳上一躍而起,而後直接雙腳着地,竟然穩穩的站在黃豆之上絲毫都沒有任何不穩的跡象,這個馬步功夫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過去了!”看到張良依舊杵在那裡向西來不屑的一笑,直接朝着張良奔馳而去。
與其說向西來是奔馳而來,倒不如說是滑過來的更加合適,腳下的黃豆似乎一瞬間都變成了一個個的小車輪一般送着向西來朝着張良而去,而即使是這樣的方式,向西來的身形卻並沒有絲毫失去平衡的跡象。
“砰!”不一會的功夫,向西來就來到了張良的面前,直接一拳朝着張良奔襲而來。
這麼直勾勾的一拳,張良自然是毫不畏懼,太極拳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剛性的拳法。
一貼一收一轉,然後再一推……
嗯,這一次,張良順利的將自己推出了出去。
正所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太極拳雖然可以借力打力,但是當借來的力道想要打出去的時候,自己腳下都是黃豆的情況下,張良就這麼活生生的將自己給反推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後退,加上這黃豆的使壞,一驚之下張良的腳步都有些發亂,在黃豆上似魔鬼的步伐摩擦了好一陣纔算是勉強的停住了身形。
“小夥子,你的馬步功夫不行啊,下盤不穩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多謝前輩指教。”張良拱了拱手,也知道再這麼下去絕對不行的。
不過是一個常年練馬步的破戒和尚,不過是這一地的黃豆,難道還能難道他這個太極宗師不成?
怎麼說太極也算是一門講究身法的功夫,不過是在黃豆上面穩住身形而已,還難不倒張良!
稍微屏息了一會,微微的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氣息,雙腳在地上比劃了一番,順帶着一個太極的起手式,很快張良就摸清了在黃豆之上作戰所需要的身形方式。
“哦?”對於張良這改變,向西來也是微微的意外了一下,“看來是有點本事。”
說着,向西來再一次的朝着張良奔襲而去,只不過這一次卻不再是直勾勾的硬拳法了,而是讓張良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爲張良感覺到了太極中的“纏”,以扎穩的馬步爲基礎,向西來的身形總是會發生一些突如其來的閃躲,毫無規律可循又感覺好似在情理之中,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的躲避,讓張良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有機會進行攻擊。
這漂浮的身形,這捉摸不透的閃避,這好似醉漢一般的舉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