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碧等人到達玉竹縣, 是在三天以後。
司馬玉雅和大家約好的聯絡地點,是玉竹縣的好運來客棧。
走進好運來客棧,就跟回到了南坪縣的客棧似的, 底樓的大堂, 被江湖人士佔去了半壁江山。
只不過比起當初的鬥志昂揚, 現在的江湖同仁士氣低迷, 受傷掛彩的也不在少數。
而且人數, 明顯比之前在顧府討伐顧梓碧時,減少了許多。
看來司馬玉雅說的損失慘重,果然是挺慘重的。
白瑾兒剛跟着顧梓碧踏進好運來的客棧, 就聽左邊“砰”的一聲巨響,桌子應聲散架。
四五個江湖人士姿勢各異的趴在地上, 看打扮像是凌霜派和大刀幫的弟子。
“你們再說一次試試?”可喜看着地上的幾人, 右手將流星錘輪得是呼呼作響。
趴在地上的一個人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對着可喜吼道,“說就說!說一百次爺爺都說!他姜懷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混蛋!一個披着武林大俠外皮的魔教分裂分子!你們無塵宮, 說不定就是血衣教的分壇!”
可喜彎腰,一把擰起那人的衣領,隨手將他往旁邊一甩,又是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這一次, 估計那人很難再坐起來。
地上幾人的臉色齊齊白了白, 可喜的目光從那人身上又落回剩下的人身上, “還有誰?要說就趁現在一道說了!”
地上的人都閉着嘴不說話, 倒是大堂裡其他的江湖同仁坐不住了, “說你又怎麼了?他姜懷敢做就要敢認!妄我們稱他爲大俠這麼多年!”
其餘人紛紛響應,可喜一個人一張嘴, 根本說不過他們,於是又掄起流星錘,準備用武力解決。
“可喜!”只是這一次還沒出手,就被門口的聲音叫住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瑾兒從門外走了進來,可喜一看見白瑾兒,就跟見了親人一樣立刻迎了上去,“師姐,他們都說師兄是吸血妖花!還說我們無塵宮是血衣教的分壇的!”
白瑾兒安撫地拍了拍可喜的肩,目光在大堂裡衆人的臉上逡巡一圈,“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難道你被狗咬一口,還要咬回去嗎?”
大堂裡的衆人一聽就不樂意了,“你說誰是狗呢?!”
白瑾兒看了他一眼,道:“誰亂吠誰就是狗。”
眼見大堂裡的衆人情緒越來越激動,似乎又要打起來,掌櫃的在一旁都快急哭了。
幸好這個時候靈瓏走了出來,“現在就斷言姜懷是吸血妖花爲時過早。”
這話若是別人說,那大堂裡的衆江湖同仁或許只是嗤之以鼻,但換了靈瓏來說,效果就大大的不一樣了。
靈瓏的蛛網掌握着最全面最準確的情報,他說的話,一定不會錯。
“有人親眼看見血衣教的教徒稱呼姜懷爲教主的!”胡大刀站了出來,他洪亮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堂,“我不會讓我們大刀幫的弟子枉死的!我一定要爲他們討個公道!”
胡大刀這番慷慨激昂的發言,再次挑起了衆人的情緒,靈瓏淡淡地看了胡大刀一眼,問道:“你說有人親眼看見,那個人現在何處?”
胡大刀噎了一噎,挺起胸膛道:“那人是施九八卦教的門人,等施九回來,問她就清楚了!”
靈瓏道:“那麼,在九姑娘來之前,姜懷都還是清白的。”
胡大刀憤憤地看了靈瓏一眼,坐下不再說話。
顧梓碧要好房間以後,白瑾兒等人就跟着他上了三樓。靈瓏和尹隱走進了一間房,可喜和司馬玉雅也分別走進了一間房,然後,就只剩下一間房了。
白瑾兒看着那僅剩的一間房,站在原地沒有動。
顧梓碧拉着白瑾兒的手就往裡走,“珠珠,不要站在外面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屋吧。”
白瑾兒偏過腦袋看着喜笑顏開的顧梓碧,“你還能更無恥點嗎?”
顧梓碧眨了眨眼,道:“其實,我是可以的。只是我覺得你可能不會同意。”
白瑾兒:“……”
被顧梓碧拖進房間後,白瑾兒儘量不去看房間裡那張顯眼的大牀。顧梓碧剛想把白瑾兒往牀上拐帶,房門就被敲響了,是司馬玉雅。
“顧少爺,白姑娘,阿九來了。”
顧梓碧和白瑾兒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走到門邊將門打了開來,“她在哪裡?”
“在大堂,大家正圍着她詢問姜懷的事。”司馬玉雅答道。
“我們馬上下去。”
顧梓碧又叫上了靈瓏和尹隱,幾人便一起到了大堂。果然衆人都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什麼。
而被他們圍在正中間的,就是八卦教的教主,青溟派的小師妹,施九。
施九看着從樓上走下來的顧梓碧等人,笑着對他們揮了揮手裡的彎刀。
顧梓碧的眸色變了變,恐怕再過不久,她又可以加上一個新的頭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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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覺得有些熱,這種熱很不正常。
不是因爲現在還沒入春,這樣的熱度不正常,而是,這個熱本身不正常。就像高燒,它不僅會熱,還會讓人渾身痠軟無力。
而姜懷此時的熱,不是讓他痠軟無力,而是……想做點什麼。
想做點什麼呢?
姜懷自己也不知道,越是這樣心裡越是焦躁,越焦躁就越覺得熱。
惡性循環。
突然,有什麼冰冰的東西貼了上來,很柔軟,也很舒服。
關鍵是,它可以幫助姜懷降溫。
於是姜懷抓住這個東西便死死地摟在自己懷裡,再也不想放手了。
感覺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口,姜懷突然愣了愣,他睜開眼睛,想要看清自己懷裡的那團東西。
那團東西不停在自己身上四處舔舐着,姜懷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看清楚了那團東西的本體,“龍吟……”
龍吟擡起頭來,看着姜懷眨了眨眼睛,“噓,不要說話。”
姜懷的嘴角動了動,接着便被龍吟的嘴堵上了。
身體裡似乎有個野獸在叫囂,姜懷用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想要推開身上的龍吟,欲\望的根源卻被龍吟握住了。
姜懷整個身體都是一僵,在龍吟不斷地撩撥下,姜懷終於將體內的野獸釋放了出來,化被動爲主動。
龍吟的身體冰涼,這是姜懷以前從來不知道的事。她的體溫,比常人要低好多。可是姜懷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他只想在龍吟柔軟的身體內長驅直入。
當進入到自己渴望的地方後,姜懷舒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身體隨着自己的欲\望動了起來。
直到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姜懷纔在龍吟的身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從山洞外傳來,姜懷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體就像散了架似的,累得不像話。姜懷偏了偏頭,便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龍吟。
昨晚瘋狂的記憶就像潮水一般涌了過來,姜懷騰地想從石牀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那東西竟然還插在龍吟的身體裡面。
……
如果說昨晚姜懷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做的,那麼此時此刻,思想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姜懷,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羞憤欲死。
特別是因爲自己的動作讓一些紅紅白白的東西順着龍吟的大腿流出來的時候,姜懷恨不得當場抹脖子自盡。
因爲姜懷的動靜,龍吟也悠悠轉醒。看着面前臉色千變萬化的姜懷,龍吟笑着道:“教主,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哦。”
姜懷咬了咬,道:“你竟然對我下藥?”姜懷說到這裡,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美人計?”
龍吟笑了笑道:“美人計算不上,教主說只要睡了你就成。”
姜懷:“……”
複雜的心情簡直難以言喻,姜懷艱難地張了張嘴,問道:“只要是你們教主交代的,你就什麼都做嗎?連這……”
後面的話姜懷卻說不下去了。
龍吟從牀上坐了起來,露出大半個身子,姜懷連忙將所有的被子都扔在了她身上,自己起身飛快地穿好了衣服。
龍吟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着姜懷道:“當然不是。只不過你是個不錯的男人,各個方面。”
龍吟說着,還意味深長地往姜懷的下半身瞟了瞟。
姜懷:“……”
他突然回想起,昨晚自己在做的時候,好像遇到了什麼阻礙。他抿了抿嘴角,艱澀地問道:“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龍吟看着姜懷,點了點頭,“是啊,你昨晚實在是太粗魯了。”
姜懷:“……”
過了好久,姜懷才整理好紛亂的思緒,沉了沉眸看着龍吟,“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
龍吟擡頭看着姜懷,站起身來圈上了姜懷的脖子,“教主說,這樣,就算你不想和魔教有染,也和魔教有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