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簡剛峰這種有原則有風骨還有能力的官員,是很容易壞夜小白的事的。那天通過他的便宜大伯得知,這拜月教可是要搞大動作的,不過他的大伯不會插手罷了。拜月教只不過是爲其最後的尊嚴遮下羞而已,只要不敗亡,他是不會管的。重點是白蓮教和天宮地府纔對。
但是簡剛峰不知道呀!明面上拜月教在三湘勢力最大,簡剛峰可是不要命的往上懟,至於白蓮教,不好意思,沒冒頭就是沒有,還是先把大把子打倒再說別的。夜小白一拍桌子道:“這簡剛峰在不知好歹,休怪本官一道文書上奏天聽,讓他挪一個地方,換個聽話的人過來。”當自強苦笑道:“夜兄說笑了,要是這個方法管用石文傑早就讓他滾蛋了。把他調到京城是不可能的,陛下什麼性子你也知道,把他平調到其他地方,其他地方的官員都鬧着要辭官回家呢。久而久之,他老人家就在這一呆呆到現在。”
夜小白聽此更是一陣頭大,想不到自己這條過江龍,還沒和這三湘節度使交手,就讓這布政使給卡死了。“而且,若是他離去陛下也不放心,三湘這麼多年都沒出什麼亂子,和這位簡大人有着脫不了的干係。”柳淼淼突然道。對柳淼淼這個幕僚,夜小白還是相當滿意的,沉默了一會,夜小白突然眼放寒芒道:“若是把他除掉的話……”接着夜小白搖了搖頭。
簡府,雖然簡剛峰清廉但並不代表着官邸差,畢竟是朝廷命官住的地方,在差又能差哪去。簡府的僕從也不少,不是他招的,而是這些窮人主動要求的,白乾的那種。這個時候,當自強突然道:“聽說簡大人是有名的孝子,不知夜兄可否從這邊做一個突破口。”
夜小白想了想道:“好,備轎,去簡府。”
潭州城的大路上,四個天策衛架着轎子徑直的去了簡府。一路上人們議論紛紛,“這是不是新來的巡撫大人的轎子?”“斯,好豪華的轎子,就這一個簾布,俺老青一輩子都掙不到。”“看這轎子,這巡撫大人就不是什麼好人。”“這個方向,好像是簡大人家的方向。”夜小白就在一片人的議論中到了簡府。
“本官來的匆忙,沒有跟你們老爺說,還請海涵。”夜小白笑着將拜帖遞給了簡府的管家。簡忠慌忙道:“大人您先去客廳等下,我去通知夫人和老夫人。”說完急忙往後院走去。夜小白端着茶碗微微一笑。
簡府後院,一個滿頭白髮身着樸素的老婦人道:“巡撫大人?走,阿環,咱們不能失禮。”說着拄着柺杖領着兒媳婦就去了客廳。
“民婦見過大人。”簡母和簡夫人同時施禮道。夜小白趕忙上前道:“老夫人、夫人多禮了。”一邊說,一邊微微打量二人,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這簡母和簡夫人身上竟然都有一股不錯的內勁,雖然隱瞞的很好,但是卻瞞不過夜小白的感知,看到這夜小白也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簡剛峰都沒有出事了。
“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是爲了什麼?”簡母開門見山的問道,她也是知道這位夜大人的厲害,當然,不是在官場上而是在江湖地位上。尋常武者見識短,但是她們這些先天武者見識可不短,特別是簡母,能活到這麼大歲數,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些全真道的傳聞。對於眼前這位全真的新掌教,她可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夜小白也是直白道:“還請老夫人勸說一下簡大人,茲事體大,容不得簡大人這麼胡來。我觀老夫人一身內力不弱,想來也是知道一些白蓮教的事情吧?”“白蓮教?”簡母神情嚴肅的問道。夜小白點了點頭道:“對,就是白蓮教。如今這三湘表面上看是拜月教一教獨大,其實不然。拜月教再怎麼折騰,都不會有太離譜的存在插手。但是白蓮教就不同了,據內線說白蓮教七大聖使現在已經齊聚這潭州城,而簡大人卻依然不淺餘力的對付拜月教,實在不該。”
簡母沉思一會後道:“大人放心,事關白蓮教,老身有數,定會勸吾兒配合大人行事。”夜小白得到想要的答覆笑着道:“如此就先多謝老夫人了,本官告辭,改日再來。這是陛下御賜給簡大人的清淨珠,務必要收下。”說完就匆匆離去。
晚上,簡府。簡母對簡剛峰道:“吾兒,你和這新來的巡府大人怎麼樣?”簡剛峰眉頭一皺道:“這新來的巡府大人說句年少有爲並不爲過,而且其身世顯赫,可以說句前途無量,只是太年輕了。怎麼,母親怎麼突然問這新來的巡府大人了。”簡母聽此心中有數了,將一串佛珠拿出。
這珠子通體晶瑩剔透,共有一十八顆,在這不算明亮的室內散發着盈盈白光。“這是?”簡母道:“這次你務必要配合夜大人形事,這珠子是陛下賜的,你應該明白其中的意義吧?”簡剛峰想了下後道:“我明白了。”說完將這珠子抓在了手上不停的把玩着。
夜小白也是抓到了簡剛峰的痛點,一是孝,二爲忠,三爲信佛。此番夜小白並沒有直接去找這老大人,而是通過他母親曲線救國。二就是藉由皇帝的口送了一個看的過去的賞賜,說難聽點就是扯虎皮拉大旗,被京城的官員知道後定不會輕易饒他,不過通過此也是極大的滿足了這位老大人的虛榮心。最後就是投其所好,這佛珠是夜小白最喜愛的一個把物,乃是大德高僧的舍利所串,京城中不少貴人都想交換,夜小白都沒給,此時送出去也是一陣心疼。
果然不出夜小白所料,這串佛珠可是讓這一生廉潔的老大人愛不釋手,更何況,這串珠子可是皇帝賜下的,皇帝賜的,能不收嗎?第二天老大人拿着這佛珠去了府衙,又是惹了一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