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美人入宮,已經過了半年多,這期間,可沒少出幺蛾子事。最大的莫過於彈劾楚美人之事,自楚美人入宮以來,迷的夜獨輝自此不早朝,這頓時引起了一些官員的懷疑和不滿。畢竟雖然夜獨輝平時的表現是有些不靠譜,但是其能力擺在這,就算偶爾昏一點也沒事,但是你也不能連續半年多的時間不上朝呀。
於是,在今天首輔太師的親自邀請下,終於逼着夜獨輝上了一次朝,而此時,皇后冠英姿也是親自駕臨壽仙宮,去看看這楚美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壽險宮,楚雲歌正慵懶的半躺在軟墊上剝着一個荔枝,此時看到冠英姿進來,也不起身,只是笑着道:“哎呀,我道今個爲什麼喜鵲叫,卻是貴客光臨呀。”說話間腰間的同鈴也不斷晃着,其言笑舉動無不散發着一股沁人心肺的魅惑之意,就算是冠英姿帶來的太監丫鬟此時也都癡了。
冠英姿見此一笑,接着坐在楚雲歌道:“怎麼,妹妹現在得寵連我都不放在眼中了嗎?”楚雲歌聽此假裝害怕的捂着小嘴道:“哎呀,娘娘說的那裡話,妾身只是身體不適,不便於娘娘見理罷了。”冠英姿只是笑着,但是身上的威勢卻越來越濃厚,到最後,甚至整個壽仙宮都在不斷顫抖着,而楚雲歌的表情也漸漸僵硬起來。
此時,前朝也是一陣雞飛狗跳,諫議大夫上官中正首先發難道:“啓奏陛下,臣有本要奏。陛下半年不朝,如今已使內外人心惶惶,外有傳言陛下沉迷天魔舞而不可自拔。古有紂王、幽王留戀美女,最終亡國,近時也有陳叔寶,唐後主,也是亡國於後宮歌舞。今陛下不思進取,專寵楚美人,癡戀歌舞,臣見此着實痛心,望陛下賜死楚美人,以定天才民心。”
還不待夜獨輝說話,御使大夫張維新便開口道:“啓奏陛下,臣有本奏。三湘巡撫夜小白有密傳來,不知陛下可否批准,要知道,機不可失呀。”緊接着內閣學士李神齡開口道:“啓奏陛下,蜀王、鎮南王已經進京多日,不知陛下何日召見?”卻是剛剛二人見上官中正觸怒了夜獨輝,想要藉此轉移他的注意。
可惜,算盤顯然是落空了。只見夜獨輝用手指敲着龍椅,另一隻手託着臉道:“上官愛卿,朕自己的私事,又何須你替朕操勞?朕且問你,朕不理朝政,天下可曾持續什麼大亂?事事要朕親力親爲,那還要內閣六部幹什麼?養一堆閒人吃白飯嗎?至於紂王、幽王,把君主的過錯推在女人身上,這又算什麼。況且朕的文治武功,又豈是紂、幽之流可比?”說道最後一拍龍椅站了起來,同上官中正怒目相視。
“論文,朕的這雙眼睛辨識英才無數,用人之能非是朕自誇,就算是那漢高祖都遠不及朕;論武,朕在尚未登機之前便覆滅了一次睚突,收回失地。在前不久更是掃平草原,俘獲商王,令商國顏面大失,朕且問你,朕何罪之有!”一身霸氣猛的自身上散發出去,引得滿朝文武盡皆不敢多言。
夜獨輝又掃視了一圈滿朝文武道:“至於三湘的事就交皇侄親自處理,另外,讓步高升加快速度,限其在年底之前抓到殺害夏文成的殺手。堂堂三品大員,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現在都沒查出是誰動的手,真是天大的笑話。若是查不出來,也沒必要保留這麼多閒散部門了。”
說完後,夜獨輝又重新做到龍椅上道:“另外,別以爲朕不理朝政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朕的心理和明鏡一樣,清楚的很,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既然今日上朝,那索性就把事一起辦了吧。禮部尚書趙奕,勞苦功高,現在調至刑部任職。俞州公羊仇公羊愛卿可入京接禮部尚書一職。三湘節度使石文傑多年鎮守邊疆,戰功赫赫,調其回京任中書令一職,夜天華(夜小白)加任三湘節度使。”
接着,就聽夜獨輝又說道:“另外,將草原改名北戒,設靼古城爲都護府,設北疆大都督一職。調西南總督續向前爲北疆大都督,即刻任職。天寶無雙大將軍彭剛烈,多年來護駕有功,今調離出京,任西南總督。金吾衛將軍司徒罪洗接替彭剛烈執掌禁軍。諸葛不亮護國有功,今日起任俞州牧,接替公羊仇。錢月明任徵東將軍一職,左驍衛自今日起歸御馬監執掌,退朝。”說罷起身離去,根本不給羣臣辨別的機會,才八斗看着這一切,什麼話都不說。
等到夜獨輝回到壽仙宮後,看到楚雲歌正捂着臉哭泣着,而她的左臉此時已經是紅腫一片。夜獨輝見此趕忙道:“美人,這是怎麼回事?”楚雲歌嚶嚶道:“陛下,您可要爲妾身做主呀。妾身因身體不適,沒與皇后娘娘行禮,因妾身和娘娘關係親密,便也比較隨意,卻不料這個時候惠妃娘娘直接闖了進來…”說罷繼續哭了起來。
夜獨輝聽此臉色陰沉的道:“勇大伴,去把惠妃帶過來。朕倒要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說此時後宮山雨欲來,再說此時前朝。衆位大臣紛紛都炸了鍋,沒想到竟然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夜獨輝這一通騷操作卻是直接打破了朝臣們的計劃。而且,夜獨輝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從今天的軍事調動上就能看出來,調續向前去北戒卻是絕了太子的想法,調彭剛烈這個死忠去執掌西南的兵權,顯然是要制衡什麼人物。
公羊仇在俞州搞出來那麼大動靜,此時進京也能防止一些意外。而調任趙奕去刑部,則是再次提高了寒門的影響力,六部之中,除了吏部,就是刑部的權力最大了。要知道,東廠、西廠、天策府、六扇門,名義上都是歸刑部掌控的,就算高層不聽話,命令基層卻沒有絲毫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