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次沒有必要親自出城吧。”楚雲歌在夜天棄身邊道。夜天棄掃了楚雲歌一眼道:“朕還是親自外出一趟比較好,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些有用的線索,爲了防止萬一。唉,真是想不到,這李家竟然和燕王與晉王有勾搭。”說到這裡夜天棄不禁惱怒着道。
卻說在斬了李神齡這老狐狸,並且對他用了搜魂後,卻是根據一些模糊不清的記憶印記發現,這老東西竟然早就叛變出去。此次李鶴之明面上是藉着慈濟的手逃了一劫,實際上慈濟老和尚什麼都沒做,做的都是李鶴之留下的後手乾的。
這說明什麼問題,作爲帝都的永安,夜天棄的大本營,現在幾乎被六扇門和天網組織滲透成了篩子,要是未來敵人想做些什麼,一旦夜天棄離京,敵人很容易就能將永安拿下。若是失去永安城會造成什麼後果,夜獨明基本上不敢想象。
所以現在有了重要線索,夜天棄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直接親自出城來查。
此時的永安城外的一處客棧中,一身便服裝的夜天棄正在和一名女子商討着什麼。
二人商討間,只見一個身穿飛鷹服,頭戴鎏金冠的青年出現在二人身前。他看起來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有着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劍眉星目,看起來甚是不凡。這身打扮一看便知他的身份,是東廠的番頭專屬。
男子也看到了他們,趕忙拱手施禮,繼而又沉思起來。夜天棄與楚雲歌對視一眼,走了過去。“可是聞人卿家?”夜天棄問到。男子趕忙小聲說道:“屬下聞人聽風,陛下,太妃娘娘,不知陛下和太妃娘娘來此是爲了?”楚雲歌說道:“聞人卿家也是爲了追查幕後兇手嗎?”
聞人聽風聽此眯着眼睛笑道:“此地不是談話之地,還請太妃娘娘稍後在談。”夜天棄笑到:“自當如此。”接着三人便轉移了話題,江湖趣事、京中齷蹉倒也都說的盡興。
晚間,城郊密林深處,三人談笑間,已經走到了小河畔。“此地,應該就是李鶴之經常釣魚的地方了。”夜天棄說道。“聞人卿家,能否探測一下河底有什麼異動?”楚雲歌問到。“自無不可。”還不見聞人聽風有何動作,便見河中翻滾不斷,只聽轟的一聲,一隻身上散發着熾熱的鱷魚便出現在了岸邊。
“若我所料不錯,這應該就是李鶴之養的藏書獸了。”看着張牙舞爪的鱷魚,夜天棄說道。“你們三個人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爲什麼主人這個月沒有來?”鱷魚憤怒的問道。“喲,這條熔岩鱷竟然開了靈智,這李鶴之倒是捨得啊。”聞人聽風看着鱷魚稱奇道。若想給妖獸開啓靈智奇丹自不可少,而看這傢伙的氣質,這要花的代價嘛,自不必多說。
“你的主人在月前已經把你拋棄掉了,若是識相的話,就把你藏着的東西吐出來。”楚雲歌淡然說道。“什麼!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岩漿鱷聽此留下了顆顆晶瑩的淚珠。而聞人聽風趕緊拿着玉瓶走了過去,收集它的眼淚。鱷魚淚,是一種珍貴的至寶,只有在鱷類的妖獸極度悲傷的時候纔會流下,這種眼淚能夠做各種丹藥的藥引子,珍貴無比。
二人之所以上這邊來尋這鱷魚,也是發現了些秘密。李鶴之也並不是像表面上這麼簡單,實際上自從夜天棄登基開始,李家就和燕王與晉王有了聯繫,此時或許能夠通過李鶴之一個習慣,尋找到一些特殊的線索。到時候或許能根據這線索釣上來大魚,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突然一陣巨大的波動傳來,夜天棄一掌將鱷魚拍死接着迅速向着那個地方趕去。
只見一個蒙面黑衣人正和一個男人搏殺。男人一張國字臉,身材高大魁梧,但一雙鷹眼具有很強的魅力,讓人看他時不自覺的便被他的眼睛吸引。他穿着一身黑紫色的飛鷹服,上面鏤刻着展翅翱翔的雄鷹印花,披散着頭髮,腳上的靴子上有兩顆藍色的寶石,左肩膀上帶着一隻神鷹護肩。定睛看去此人卻是六扇門總捕頭郭聰。
突然間,一個身影閃過,楚雲歌見此出來道:“哪裡跑,陛下小心,本宮這就去將其拿下!”說完刷的一聲向着黑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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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外的地底,有一家巨大的酒樓,酒樓有三層高,以珍木黑雷木爲主材料搭建,絲絲雷電在其表面奔流,各種猙獰的異獸雕刻在外。酒樓的名字也很有趣,上書“黑店”二字。黑店的門口有兩個模樣兇狠的男子看護,此時,這裡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只見一個約有五十的老者負手走了進去,隨便挑了一個桌子坐了起來。老者頭髮灰白相間,但卻被梳理的一絲不苟用一根崑崙玉所做的簪子別了起來。下巴上有着短短的灰色鬍鬚。身上穿着華麗的黑紫二色相間的華麗儒衫,上面有紅黃藍三顆晶石做點綴,隱約有寶光在其上流轉,這華麗長袍的品質,顯然到了神兵的級別。老者鳳眼微閉,劍眉輕佻,表情無悲無喜。周身的氣息隱隱與天地交匯,明顯是無上天人強者的標誌。
這時,一個身穿金色華服的中年胖子走過來大笑道:“客官是第一次來本店吧?在下金不負,乃是此間客棧的主人。此地不是談話之所,看您的裝扮便知是身份尊貴之輩,咱們去三樓雅間慢慢談,不知可好?”黑店掌櫃金不負一臉恭敬的詢問道,把自己放的極低。
“呵呵,行了,金掌櫃,在老夫面前就不要裝了。!”“呵呵,想不到,太初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行了,太行,你還沒資格在老夫面前放肆,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嗎?”
“還有太明、太易以及太始沒有過來。”聽此太初摸了摸鬍鬚道:“想必是遇到一些麻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