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鎮,入夜,客棧門前的燈籠依然亮着,這幾天因爲雌雄雙煞的原因,倒是令客棧清冷了許多,門外一聲貓兒叫,嚇得阿長一哆嗦。“阿長,看看你這膽子,人家富貴都不怕,你怕什麼?”阿長苦着臉道:“掌櫃的,我怕雌雄雙煞找上門來。聽說這兩個悍匪已經遊蕩到這裡了,以您的善名,這兩個傢伙早晚要對您下手!”
突然間,夜桐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而此時,客棧的房頂上。“這是一家黑店。”“小姐,您是怎麼知道的?”“誰家的客棧半夜三更還開門呀?”小姐氣呼呼的對着身後的丫頭道。而丫頭聽此認同道:“小姐說的也對。”“夜裡開的店,不是黑店是什麼?”丫頭認真想了想道:“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掌櫃的,咱們今晚爲什麼不關門?”富貴疑惑的問道。夜桐看着書答道:“還不是前兩天李瑣匠被這從天而降的雌雄雙煞暴打了一頓,到現在還沒有好。這門上的鎖一直沒修,所以就繼續開着嘍。”“可是掌櫃的,這會讓人家覺得咱開的是黑店呀!”“爲什麼這麼說?”“晚上開門的店,不是黑店是什麼?”“你說的有道理。”
“小青呀,你的經驗還是太少了,還記得前幾天收拾的那個老頭嗎?”“哦,就是那個撬門的老頭?”“對,現在人心不古呀,賊人都敢光明正大的撬鎖了,要不是咱們倆人家錢莊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
“唉,李瑣匠真是可憐呀!前幾天錢掌櫃的把錢莊的鑰匙給弄丟了,請人李瑣匠過去開鎖,結果剛把門打開,結果好傢伙這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將人家爆打一頓,接着揹着錢掌櫃剛剛取出來的黃金就跑了。”富貴嘆息一口道。
“唉,小青呀。金銀財寶這些東西,能拿走就拿走,絕對不能給賊人留下一分。讓他們揮霍完全不如分給百姓們,這就是善良,這就是恩德。”
而客棧中,阿長繼續道:“最過分的呀,就是這悍匪還十分缺德,直接把搶來的金子往人堆裡扔,你想想,有幾個人能夠接住,不少鄉親們都被這飛來黃金砸成了重度殘疾,可憐可憐呀。”
“想想百姓們因爲咱們而改善了生活,現在說不定都給咱們立上長生牌了!”
“據說錢掌櫃的聯合十里八村被欺負的人,一共出了一百兩黃金,就爲了能夠拿下這雌雄雙煞!”富貴繼續接話道。
“好了,小青,今天本小姐就要再行一善,搗毀這家黑店!小青,你且在這裡等我,讓我進去探探這家店的底子。”說罷這小姐一躍而下跳到了旁邊的巷子中。
就在客棧幾人打屁聊天的時候,突然一個俊俏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扎着一條單馬尾,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身着勁裝,披着一件黑色披風,手中拿着一柄劍,一看就是剛剛踏入江湖的少俠。
只見這少年在進門後好奇的打量了下里面的裝修。這客棧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大堂中橫七豎八的放着幾張桌椅,門前的櫃檯後襬滿了酒罈子。
“不知客官來是用餐還是住店?”夜桐笑眯眯的看着這俊俏少年問道。而少年看到夜桐後微微一愣,接着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小聲道:“住…住店。”“我們這有貴間與客間,不知客官住哪種?”少年聽此毫氣的道:“自然是住最好的!我累了,快帶我上去休息。”“好嘞,客官上面請,阿長,快帶這位客官上去。”
“話說,這麼晚了,爲什麼客棧還不關門?”少年疑惑的一歪腦袋問道。而夜桐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只是這笑容卻是再次讓這位少俠的臉一紅,逃也似的登上了樓梯。
等到了房間後,少年捂着臉發燙的臉,自言自語道:“紀無憂呀紀無憂,你怎麼這麼不中用,人家只是看了你兩眼臉就紅了,嗚嗚嗚,掌櫃的長得好有男人味,這樣的人一定不是壞人。”
接着,少年臉色一變然後再次自言自語的道:“哎呀,紀無憂呀,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呀!大晚上開的店一定是黑店,只是……嗚嗚嗚,老闆太帥了,不管了,先好好調查一下這間店吧!”說完後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年就不斷的在房間摸索翻找了起來。
“砰砰。”“睡呀!”“啊,我是店裡的夥計,聽掌櫃的吩咐爲您加上洗浴用的水,不知客官您是需要?”“啊,既然如此那就進來吧。”話音剛落就見阿長把門打開,然後提着兩個巨大的木桶走了進來。
紀無憂見此問道:“小二,我問你,你可曾練過武?”阿長笑着摸了摸腦袋道:“小的家裡窮,哪有錢練武呀!”“那你提兩個這麼大的桶不覺得累嘛?”“累?提多了就不覺得累了。”阿長呵呵笑着道。
等阿長將水加熱離去後,紀無憂氣呼呼的道:“果然是一家黑店,欺壓童工,沒想到這帥氣的掌櫃的竟然是這麼一個人,嗚嗚嗚嗚,好不容易碰到的帥哥,不行,我要試試看,這兩天能不能感化他!”
想到這,紀無憂打開窗戶,然後輕輕吹了聲口哨。不一會,一個黑衣少女通過窗戶翻了進來。“小姐,情況怎麼樣?”“我已經確定了,這就是一家黑店!”紀無憂一臉認真嚴肅的對着小青說道。
而小青則是疑惑的問道:“小姐,您是怎麼判斷的?”紀無憂一臉正經的瞎掰道:“第一就是這間店的裝修,下面沒什麼,可是你看看這個貴間!你看這裝修風格,是一個鄉下土財主能夠想出來的嗎?”小青聽此打量了這個房間兩眼,接着眼睛一亮道:“這房間裝修的確實不錯哎!”
“這說明老闆的身份不簡單。還有就是,這家店虐待童工!”“虐待童工?!”“剛剛上來給浴盆加水的小夥,沒有練過武就提着桶上來了。你說這不是壓榨童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