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掌教小院。此時的雪已經停了。一輪明月映在天空。夜小白此時身穿銀色道袍,手持桃木劍,周身擺滿一百零八支蠟燭按照八卦的形狀擺放在周身。夜小白站在陰眼,東方小小站在陽眼。
突然,夜小白睜開雙眼,只見此時的夜小白眼中倒映着整個星空。同時其手中木劍朝下一指,無數散發着藍光的小篆便從陣中升空而起。夜小白手中木劍突然朝着一條文字一點,其他文書盡皆消散在空中,同時蠟燭也熄滅了。
一抹鮮血自夜小白口中流出,而東方小小則是擔心的看着他。此時夜小白的心中盡是驚愕:國亡於楚。在聯想到那個神秘的隕星上所刻的:昭昭天命,盡在大楚。這大楚到底是指的什麼?爲什麼系統給出的陣營選擇中沒有這個楚呢?這都是值得深思的問題。憑藉夜小白現在的境界,還是算不出來什麼,或許到了天人之境,他才能算出來更多吧?
大齊,相府書房。一個身高八尺,身材體胖的男子正閉着眼睛聽取麾下的彙報。男子面容威嚴,體型龐大,一臉絡腮鬍子猶如鋼刀一般。
手下的人顫顫巍巍的道:“……就這些,相爺。您看…要怎麼處理?”男人一聽猛的睜開眼睛,就如同沉睡的上古兇獸睜開眼睛,一身凶煞之氣狠狠的向着他的手下席捲而去。
男子笑着道:“怎麼處理,當然是用該處理的方法處理。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讓幕網的人動手吧,切記,莫要讓懸劍司的人盯上。”說完收了氣勢。
手下此時如蒙大赦,趕忙道:“是,相爺!”說完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書房。
此時,男子站了起來,走出書房看着天上的明月,捏着脣上的鋼髯道:“亂世當用重典,心慈無以某國。”他這肉山一般的身材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拉出了一大片陰影,就像是現在被他操縱的齊國。
太白樓。田晨曦一行三人看着天空明月,品嚐着眼前的美酒佳餚,好不自在。夜靈雲對着田晨曦笑道:“田大哥,爲什麼你回到齊國還要這麼小心,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田晨曦聽着嘆了一口氣道:“也罷,想來此也不是什麼隱秘了,你可知道,我大齊國內的局勢?”夜靈雲聽此眼中精光一閃道:“難道不是田氏?”溫如玉卻是冷笑着道:“現在天下,誰人不知道鄭浩東挾天子而令諸臣?”
夜靈雲聽此一皺道:“有這麼嚴重?難道懸劍司和追命司的高手是擺設不成!而且齊王這位天人強者,有怎麼會容忍手下臣子如此胡來!”
田晨曦嘆息一聲道:“父王,想來也是有什麼苦衷吧。”
太白樓上,幾乎可以看盡整個任城。下面燈火通明,街上繁華似錦,只是百姓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覆蓋在一張黑色的大網中。
現在雖然戰亂未啓,但是卻總感覺這只是暫時的平靜,從張三丰的飛昇開始,就好像有一隻手在後面推着一切都往不好的方面發展(當然是作者君啦,不然之後怎麼寫!)。
大禹國雖然目前實力最強,但是潛在危機絕對不小。夜小白並不向朝堂上的諸位大臣一般認爲現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發展。加上自己老爹不知道在暗中謀劃着什麼,比如孫天機不明不白的被抓走但是神算谷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由此也可以看出其中的貓膩來。最後再加上自己算的那個亡了大禹國的“楚”,更是讓夜小白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再看看大商國,如今大商國君素有賢德之稱,兩個月前天命玄鳥重新臨世,更是鞏固了大商王族大臣對於民衆的統治。依照現在形似看,大禹早晚要與商打上一場。
齊國雖然明面上國泰民安,但是背地裡的暗涌絕對不比如今的大禹國好上多少。齊王放權給相國鄭浩東,任意其把控朝政,自己卻是修身養性每日尋歡作樂。這位相國也不是簡單人物,能夠讓齊國火速發展,還將偌大的名聲讓給了齊王,僅此一點就可以判斷:此人要麼是真正的忠於國家之人,要麼就是大奸似忠!
想到這三國間的矛盾夜小白就不禁覺得自己腦仁兒疼。這還不帶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江湖勢力。
比如說西部的“地上道國”,雖然沒有明面上的造反,但是這妙法真君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清淨無爲的道家真人,相反,他對權力有種別樣的追求與熱情。還有割據三湘之地稱王稱霸的拜月教主,以及最近在江湖上攪風攪雨的天宮地府兩大勢力。
天宮的目的是推翻禹國然後一統天下,這個是確定了的,那麼這地府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其和天宮又有什麼關係呢?還有隱藏在南方江淮地區的白蓮教,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近年來消停了很多,但是張三丰這一走,夜小白不相信他們不會謀劃什麼。
想到這裡,夜小白不禁感到大禹國目前可真是內憂外患。“金玉在外,敗絮其中”是對當前大禹國當今形似的最好寫照。算定主意,夜小白伸了一個懶腰,確是準備回家一趟,好好的和自己父親聊一聊。
而夜小白能想到的,他的父親又怎麼能想不到?滿朝文武諸公又不是白癡,有怎麼會想不到?其實當今的局勢比夜小白想的還要嚴重!六扇門總緝事,大內第一高手郭聰郭巨俠親自趕往江淮坐鎮調,就能知道江南的局勢有多嚴重了。
而且錦衣衛和兩廠也是全員出動,緊緊的盯在各州,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向着皇城彙報。而且天宮不是沒有發起過叛亂,不過是讓天策府這個暴力機構給強行鎮壓了而已。
夜小白還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草原和高原的異族國度,此時也是蠢蠢欲動,想要在中原三國身上咬下一口肥肉。更有甚者,甚至想着要把整個中原都給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