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調&戲人家未婚妻,被家丁追,之後躲到客棧的柴房裡,正好聽到有人密謀要刺殺我們樓主?”易聞忍住笑問。
“沒錯,他們有五十人呢,說是準備要埋伏在窩窩口。”沈碧瑤一臉心有餘悸地說。
易聞淡淡一笑,又問:“我們與你非親非故,你爲何要冒險來通知我們?難道不怕那些人殺你滅口嗎?”
沈碧瑤忙說:“我就是怕被滅口,所以才我是到這裡來買乾糧跑路來着,這不正巧碰到你們了嗎?你跟你們樓主長得這麼帥,就這麼英年早逝了多可惜啊?反正我橫豎都是要跑路的,生死看天命吧。”
沈碧瑤說得很是無奈,而古璟瑄卻聽得有些疑惑。
“帥?何解?”
“就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意思啊。”沈碧瑤說。
“就因爲我們長得好看些,你就甘願冒如此風險把此事告訴我們?”古璟瑄眉頭越皺越深。
“不,不行嗎?”沈碧瑤一時有些心虛。顏控的這種心理,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更何況,這還是不知顏控爲何物的一羣人,想解釋都沒辦法。
“可,可我們是男子……”易聞不知爲何,心裡忽然有些不自在。
“哎呀,是男是女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該跑路了,不然被那些人抓到我就死定了。兩位帥哥,江湖路遠,後會有期。”說罷,轉身想跑,又見江成攔在身後,於是一抱拳:“壯士,保護好你們樓主和……那個誰,你自己也保重。”
江成擡頭向古璟瑄看去。古璟瑄一擺手,江成立刻讓開身來放人。沈碧瑤立刻抱着乾糧跑了出去。
客棧的廂房裡,三人呆在一處商討。易聞把沈碧瑤的話前前後後地想了一遍,道:“這乞兒說得話,太過匪夷所思,我覺得不可輕信。”
江成重重地哼了一聲:“就是,憑什麼你們都是帥哥,我就是壯士?難道我不像是武功高強的人嗎?這小子一看就是個不可信的。”
“她向來如此,說話古里古怪。”古璟瑄脫口而出。
“向來如此?何以見得?”
古璟瑄倒茶的手一頓,把茶壺放下,道:“我覺得她沒有說慌的必要,窩窩口乃是我們此行必經之地,確實很有可能遇到埋伏,最好早做準備。”
易聞看了看古璟瑄,突然不再問了,還攔住了正要說話的江成,搶道:“那我這就去發消息出去,叫攬月堂調集些人手過來。”
說罷,拉了江成就走。
剛要走出房門,古璟瑄又突然出言叫住了他:“另外再叫人找到剛纔那個乞丐,把她安全地帶過來。”
這回易聞還沒來得及攔着,江成就道:“爲啥啊?那小乞丐身份不清,來歷不明,要他是別人派來陷害我們的,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古璟瑄眼也不擡,只道:“安全帶來便是,其他不必多問。”
江成還欲爭辯,易聞急急地拉着他就出去了。
出了房門,易聞回了自己的房間去寫消息,江成就跟了過去。
“你說樓主這回是怎麼想的?那乞丐古里古怪的,樓主怎麼就那麼信他?”江成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勁地在那裡發牢騷。
易聞看了他一眼,道:“你忘了當初沐風當上樓主時,我們怎麼發的誓嗎?”
“記得。”江成悻悻地說:“永遠是好兄弟,永遠支持他的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廢話少說,按樓主的吩咐去做。”易聞把寫好的紙條裝進竹筒裡,拿火漆封好,朝江成扔了過去。
江成一把接過,道:“知道了,我去去就回。”說罷,拿着竹筒就躍窗而出。
江成走後,易聞坐在書案前沉思了一會兒,也拿起摺扇出了門去。
此時,沈碧瑤已經帶着乾糧在破廟裡與老根頭會合了。
老根頭一見着她,便道:“好徒弟,我打聽出來了。城北有輛草車,明天一早就要出城,現在就停在城北附近的一家客棧的馬棚裡,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等會兒帶你混進去,躲在草車裡出城,一定沒人會發現。”
“那好,我這裡有一些饅頭和燒餅,師傅,一起吃。”沈碧瑤說着,把懷裡的燒餅和饅頭拿了出來。
隨便吃了幾口,沈碧瑤就與老根頭一起來到了他說的那家客棧後門。那一片的乞丐早就受老根頭所託,守在了那裡,一見到他倆,就忙對他們說:“快,現在後門沒人看着,快躲進去。”
沈碧瑤連忙跟着他們溜進了客棧,又跟着那個乞丐找到了馬棚。
“就是這輛草車。”那乞丐指着一輛裝滿了稻草的木板車說:“你趕快爬上去,用草把自己蓋起來,我們再捆回原樣。你只要不出聲,就一定不會被發現。”
“好嘞。”沈碧瑤身量輕,三下兩下就爬了上去,小心地解開了繩子,扒開一些稻草,往上面一躺,然後就往身上蓋草。
“不要蓋太厚了,小心憋死,看不到人就行了。”老根頭一邊幫她蓋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