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王目光灼烈的望着眼前的朮赤,簡直是憤怒到不能自已,明明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已經被自己放倒在地,居然能夠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那副梗着脖子,咬牙切齒,一副磕定你的表情簡直是.......讓人不爽到極點啊!
“他媽滴,你還真以爲你是星矢,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語音未落,常勝王便像魔法變幻般移到朮赤身邊半丈許處,右拳宛如炮捶一般,猛然轟出。
出人意料的是,常勝王的這一拳沒有絲毫拳風呼嘯之聲,亦不帶起半分勁氣,可是朮赤頓時感到所有反攻路線全給拳勢封死。
忽然間,勁氣狂飈,整個空間卻灼熱沸騰,若如在黃沙浩瀚、乾旱炎熱、令人望之生畏的沙漠中赤身裸體曝曬多天,瀕臨渴死那乾澀缺水的駭人滋味。
連朮赤這類悍不畏死的狂徒,都生出身不由主要向前被吸攝過去的可怕感覺。
常勝王此拳根本是避無可避,迫得朮赤只有拼命—途,但是......
草原上的男兒怎麼可以服輸呢?要拼!那就給我拼到最盡啊!
毒龍矛忽以驚人的高速刺出,再生變化,矛尖的熱度不住遞增升溫,無可測度,更無法掌握,但又像全無變化,返本復原地集千變萬化於不變之中。
矛尖將迸發出一聲低沉的龍吟之聲,在龍吟之中,一道巨大的毫光沖天而起,如被禁錮了千年萬年的毒龍,轟然躍出,馳騁九天!
朮赤的矛本就是直來直往,一往無前,就算是對付常勝王這樣剛強至極的對手也絕不會猶豫絲毫,而是轟出更快更強的絕世一矛,全力迎擊常勝王不住擴大、至乎充塞宇宙的一拳去。
常勝王的拳頭當然不會變大,只因其拳勢從一開始完全把他壓倒鉗制,影響到他的心靈,才生出這異象錯覺。
明教的武學大都走着物質與精神並重的路數,在常勝王的拳法中便可體現到淋漓盡致!
就在拳矛交鋒前的剎那,常勝王往前衝刺的雄偉軀體在近乎不可能下,雙足輕撐,竟微升離地寸許,拳化爲掌,變得從較高的角度痛拍矛鋒,朮赤來不及變招,眼睜睜望着常勝王這突生的變化,全無辦法,慘失一着。
“蓬”!拳矛交鋒,朮赤只感覺自己被帶入了十八層地獄。
常勝王左右晃動,雙目中精芒閃爍,若如天上的閃電發生存瞳仁深處,兩袖拂出,似攻非攻,左手出拳,右手化掌直取朮赤而來。
“蓬!蓬!”
朮赤已再無半點回旋的餘地,橫矛遞出全力接下常勝王這拳。
?一招中的,朮赤全身經脈灼熱起來,卻又突然冷的嚇人,如同掉進了凍藏多年的冰窖般。難受得如草原的野狼般對月仰嗥,感覺可怖至極點,難過至要吐血。
朮赤一個咬牙使勁的咽回喉頭的一口熱血,再一次持矛上前,毫無後退半步!
?周易見狀心中擔憂,剛想上前,卻被哲別一把拉住。
“朮赤絕對不會希望,你在現在插手的!”
“可是.......”
“請相信朮赤,草原上的男兒沒有失敗!”
忽然之間,周圍的枯枝雜草,樹枝落葉竟詭異的熊熊燃燒了起來。朮赤的身上竟慢慢的散發出一種詭異氣息。
常勝王心頭頓生一股不妙的氣息,重拳卻突然轟出,完全無任何徵兆,完全無任何聲勢,看似卻平平無奇的一拳。
遠處的朮赤頓感覺這一拳包含了天下萬物的一切,融進天下所有萬物的一拳,足可吞山劈地,這一拳已到達那種不可能的返璞歸真的境界。
“呵!”
朮赤竟忽然輕笑了起來,心頭涌現出一股無比的歡暢之意!
“只有這樣的對手,才能令我去到最盡啊!”
陡然間,周身數十丈之內的玄空大氣不由地爲之一顫,然後便飛速圍繞着數籌流動了起來,裹挾着一往無前的壯大招意,迎向着前方的重拳轟出了毫不遜色的絕世一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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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立了大功,讓人家擡着很舒服嗎?”人雅按住朮赤,一邊跟着擔架走,一邊佯嗔道。
“這成什麼樣子?我朮赤,堂堂七尺男兒,躺在架子上被人擡着,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不笑掉大牙纔怪,不行,放我下來!”朮赤極不情願地道。
“你還是不要亂動,這樣擡起來會重一些!”哲別在一旁插口道。
朮赤苦笑着望了望擡着擔架的赤虎和博爾忽二人,道:“你們倆難道也要剝奪我走路的權利嗎?”
“你老兄受的傷可不輕,還是乖乖躺着好了,這可是爲你好啊。”赤虎笑着道。
“連你們也這樣說,那讓你們受些苦是活該了。”朮赤沒好氣地罵道。衆人聞言都禁不住莞爾。
“幸好我這裡還有一些九花玉露丸,現在看,你傷勢只要休息幾天,再換幾次傷藥,就會沒事了。”周易說道。
“我感覺現在就已經沒事了,我可以自己下來走路,不需要別人擡着”躺在擔架上的朮赤,一臉冷峻地說道。
一旁的流雲使笑了笑,說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也許你感覺好多了,但常勝王的無上智拳或多或少損傷了你的內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知道常勝王可是我們大明尊教十二寶樹王武功最高之人,即使是在整個大明尊教之內也只要大尊,善母等寥寥數人能夠勝他,你能擊敗他以你如今的年紀已經足可自傲了!”
流雲使言罷頓了頓,又接道,“此刻你不宜走路,休息幾天後,看看是否有不良反應,到時候就可察覺常勝王的拳勁是否潛伏在你的體內了。”
“休息幾天當然有不良反應了。”乘着大鷹飛翔天際的合撒兒忽然大笑道,“到時候只怕某些人已經忘記該怎麼走路嘍!”
人雅和周易忍不住都笑了起來,碧紅瑤和流雲使也大感好笑,哲別則搖頭苦笑。
看見哲別笑了起來,周易頓時訝道。
“原來你還會笑啊?”
“我又不是死人,當然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