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行禮的時候,顧禎便認出了這女子的身份,她就是當年顧禎救下來的幾個女子之一,樂濟霸刀門的沈香雨。
其實,顧禎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女的比較眼熟。
畢竟當年沈香雨在幾個人中並不顯眼,話也少,看上去有些膽怯。
但是沈香雨回到霸刀門後,卻選擇重新習武回到江湖,立志除掉江湖中的人渣,倒是讓顧禎頗爲驚訝。
原來那個看上去有些膽怯的人,心中卻不是那麼膽怯。
於是顧禎起身笑道:“先前未曾認出來,看起來沈姑娘這些日子倒也過的不錯。”
沈香雨笑道:“這多虧了顧掌門的大恩。”隨後沈香雨低頭嘆到:“我們尚在的至少還要帶着已經離開的姐妹活着。”
顧禎唏噓道:“莫要多想了,對了,既然你也來了,可曾去見過可人了?”
沈香雨道:“今日擂臺之上倒是見過孫姐姐的英姿了,原本想結束後去見孫姐姐一面的。
不過這次我父親並未前來,霸刀門在龍門的事多要靠大哥和我處理,所以今日一時間抽不開身。”
顧禎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讓可人抽個時間去看望你一番。
我想可人應該也想見你一面,畢竟分別了這麼久,樂濟與我臨山也是天涯海角,你們也難得有時間見面。”
沈香雨搖搖頭道:“不用讓孫姐姐跑一趟,明日我自己去親自拜訪。”
顧禎道:“那也行。”然後顧禎不留痕跡的看了看和沈香雨一同前來的那兩人道:“那兩位是?”
沈香雨這時候看了看那兩人,然後將原本很低的聲音再次放低,道:“他們是樂濟夏家還有翁家的大公子,他們的長輩和我霸刀門長輩交情頗深。
他們自己來這龍門,兩家的長輩就託我們幫忙照顧一番。
先前他們剛到,而我大哥此時正和屛川來的萬家談事情,所以我便帶他們出來吃些東西。”
沈香雨和顧禎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爲的就是不想讓那什麼夏少俠還有翁少俠聽見。
雖然顧禎的位置和沈香雨原本的位置本就隔着比較遠,即使正常說話,若不仔細聽,也很難聽出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沈香雨還是將自己的聲音放的很低。
此時,夏少俠對着翁少俠說到:“你說,這沈姑娘和那個白毛在說什麼?”
顯然,夏少俠什麼都不知道。
翁少俠就不一樣了,他道:“夏兄,你口中的那個白毛可是臨山派的顧掌門。”
夏少俠恍然道:“翁兄所說的難道是救出沈姑娘的那個顧掌門?”
翁少俠道:“不錯,夏兄可還記得,咱們進城的時候聽到許多人再說顧掌門麼。”
夏少俠想了想道:“是有許多人提到過這個名字,難道今天的武林大會,這顧掌門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成?”
翁少俠道:“這就不知了,咱們本就來的晚,不過沈姑娘應該知道,咱們一會兒可以沈姑娘打聽打聽,知己知彼嘛。”
夏少俠皺眉道:“翁兄,莫非你真要聽翁伯父的,娶沈姑娘……”
翁少俠道:“畢竟霸刀門在咱們樂濟的勢力頗大,沈思明習武不行,沈家老爺也早就明說了,今後沈思明繼承的是霸刀門的生意。
而霸刀門的家業會落在沈姑娘手中,咱們兩人,誰要是能娶了沈姑娘,那在樂濟,或者說在章華,長亭還有碎雲三郡,和沈家聯姻後,除了玉華宮,誰敢說比我們勢力大?”
夏少俠灌了一口酒後,遲疑道:“話說的是不錯,可是沈姑娘前些年的遭遇……”
翁少俠笑道:“那又如何?娶了沈姑娘後,便可以將她供起來。
男人誰還不是三妻四妾,難道沈姑娘還能阻攔我們納妾?
再說了,這些和霸刀門的勢力相比,誰輕誰重,我想夏兄你也清楚。”
夏少俠道:“可是,想到沈姑娘的身子曾經……”
翁少俠笑道:“夏兄若還是嫌棄,那翁某倒是開心少了個競爭對手。”
這時,夏少俠才笑罵道:“翁兄你這麼說,那我就要和你好好爭一爭了。”隨後又道:“對了,方纔,翁兄你說知己知彼,難道這顧掌門也想……”
翁少俠道:“這倒是不一定,不過,你看沈姑娘和那顧掌門輕聲輕語說話的樣子,即使顧掌門沒這意思,難保沈姑娘沒有對那顧掌門芳心暗許。”
夏少俠看着沈香雨和顧禎說話的樣子,也是點頭道:“有些道理。”
夏少俠和翁少俠的對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正是沈香雨對顧禎將那番話說完的時候。
說完之後,沈香雨自然也感受到自己背後有着一股氣息在幫她隔絕聲音,她也只當是顧禎放出的真氣,於是又道:“多謝顧掌門了。”
顧禎也不多說,而是道:“我看那兩位,怎麼說呢……”
這時候,瘋道人插嘴道:“僞君子。”
王靖哲也是點頭道:“而且有些心狠手辣。”
顧禎看着沈香雨聳聳肩道:“你看,大家的看法是一樣的。”
沈香雨道:“顧掌門的意思,香雨明白,但是長輩的要求,我還是會盡力完成的,而且,我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
顧禎道:“你自己明白就好,我本是不該多管閒事,但是好歹咱們的交情也算不一般,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多嘴。”
沈香雨笑道:“怎麼會呢,顧掌門還這麼關心我,倒是讓我感到很開心。”
這時候,小二也端着菜盤走了過來,沈香雨這時候又道:“那香雨就不打擾顧掌門了。”
顧禎點了點頭後,沈香雨便給顧禎又彎腰行了個禮,然後纔回到先前自己的位置上去。
至於回去後,沈香雨和那什麼夏少俠,翁少俠說什麼,顧禎倒也沒有去關心了。
飯菜一上,瘋道人就風捲殘雲的吃了起來,一邊吃着一邊說:“都說悅賓樓的飯菜難吃,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吃,對於道爺我,這飯菜別提多美味了。”
一旁的王靖哲也夾了口菜嚐了嚐,有些奇怪的道:“說實在的,比月泉樓的差的不是一點點。
不過也不是不能吃,雖然說味道很一般,也只是相對價錢和這是酒樓來說的。
若是這只是街邊一小攤,倒也不會被人說的這麼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