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方纔聽到楊幽的話,又看到徐再思的動作。
他也是一陣後怕,他生怕這徐再思二話不說就直接拔劍而來。
不過,從徐再思的動作看來,今夜對方倒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楊超這時候也想不透,青絲戲和求鸞劍大老遠跑來拿五雲劍,究竟是爲了什麼。
不過,顯然對方是不會說的,而且問她們會讓她們不高興。
於是楊超低聲道:“幽兒,不要說話。”
隨後,楊超又向着青絲戲和徐再思抱拳道:“小妹口無遮攔,還望二位見諒。”
青絲戲顯然不想多說,她直接道:“劍拿來。”
楊超知道,五雲劍是保不住的,但是青絲戲只是要一把五雲劍已經很好了。
至少在他的認知裡,青絲戲只要出現,那就是來殺人的。
於是,楊超二話不說,將五雲劍從馬鞍上解下,直接丟給了青絲戲。
雖然,五雲劍並不算名劍,但是它也算的上一把好劍。
原本楊超是要把五雲劍當成是自己的佩劍的,這纔會沒有放在後面的馬車中,而是直接別在自己的馬鞍上。
如今都還沒有捂熱乎呢。
將五雲劍丟出後,楊超還是有些肉疼的。
不過,再肉疼也總比丟掉性命強,雖然他和楊幽的實力也很強。
但是對面可是有青絲戲在啊,那可是江湖公認的前二高手。
這時候,楊超又想起了自己父親身邊的那位啞奴,從小就是那位啞奴教他武功的。
若是啞奴在這,楊超根本就不怕青絲戲。
因爲楊超的父親和楊超說過,啞奴若是在武林中,定是能和當代最厲害的那幾位高手比鬥一番的。
可惜,啞奴不在,而且啞奴也只聽自己父親的。
想到這,楊超就更不舒服了。
不管楊超是怎麼想的,青絲戲再接過五雲劍後,第一時間端詳了起來。
這是一柄看上去沒什麼特色的劍,就和在街邊隨手買的長劍一樣。
很普通的劍柄上雕刻着雲紋,劍鞘很古樸,歲月的痕跡很明顯。
“唰”的一聲,青絲戲直接將五雲劍拔出,劍身修長,純黑色的劍身是五雲劍最惹人注目的地方。
在這漆黑的夜裡,五雲劍那修長的劍身宛如無形一般。
青絲戲手握五雲劍的劍柄,隨意揮出。
她揚起的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大樹。
劍風颳過,其他人耳廓中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嚓的聲音。
只見樹身微策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樹木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微風中悠悠倒下。
那斷面處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着歲月的流逝。
青絲戲將五雲劍插回劍柄後,淡淡地道:“果然是一把精緻優雅的劍。”
一旁的徐再思也是點點頭道:“是把好劍。”
這時,楊超勒住馬繮繩道:“五雲劍已經給你了,不知道還有什麼請教。”
青絲戲輕聲笑道:“世子不必如此緊張,若我要取你和楊二小姐的性命,你們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青絲戲說罷,她便和徐再思如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小路盡頭。
若不是一陣風突起掃過,還有那柄不見的五雲劍,楊超都要懷疑,青絲戲是不是真的有來過了。
楊幽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可思議,對於青絲戲的出現和離開她都不理解。
這時候,楊幽愣神地看着小路盡頭道:“就這麼走了”
楊超也是深吸一口氣,他也覺得有些不現實,不過楊超還是道:“要不然呢”
楊幽呼出一口氣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青絲戲本人。
哥,剛纔我感覺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明明她都沒有做什麼,就連笑都是讓人感到舒服的笑容,可就是讓人害怕。”
楊超深吸一口氣道:“這是自然,畢竟她不是什麼好人。
她的名氣除了她的身份外,都是一具具屍體堆起來的。
而且,我也希望這是幽兒你最後一次見到那個魔頭。”
楊超話音落下,周圍的樹林中便又傳來了青絲戲的聲音。
這聲音辨不出是從哪個方向而來,亦或者說四面八方都是。
青絲戲笑道:“世子,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尤其還被人聽到就更不好了。
還有,楊二小姐,說不準我們在居山口還會再見的,到時候再請楊二小姐喝杯茶。”
這一下,楊超和楊幽都被驚到了,一時間兩人騎在馬上大眼瞪着小眼,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他們生怕青絲戲再次迴應他們的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楊幽揉了揉手臂道:“哥,青絲戲應該走了吧”
楊超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慫過,有些臉紅,好在黑夜裡也瞧不見。
聽到楊幽的話,楊超輕咳一聲道:“應該走了,我們也快點趕路吧。”
說罷,兩人不再像先前那般,慢悠悠地走着,而是策馬狂奔了起來。
楊幽一邊控制着馬匹一邊道:“哥,你說青絲戲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楊超頭也沒回,道:“她應該是聽到了我們要去居山口的話。
而且不是據說九重天的總舵就在北冰荒原中嘛,我估計她也只是想嚇嚇我們罷了。”
楊幽有些不信青絲戲只是想嚇唬她,懷疑地道:“難道不會是她知道了我們的目的”
楊超想了一會兒道:“應該不可能,若是知道了,她應該直接拿走我身上的卷軸纔對。”
頓了頓,楊超又道:“或許她覺得我一直看着卷軸很不對勁,但是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五雲劍,其他似乎並不在意。”
楊超說完之後,一時兩人也沒有再說話,主要是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楊幽才說到:“對了,哥,我一直很奇怪,我從義父那邊知道的那些事情,好像都是九重天主動找我們商山王府的麻煩,他們爲什麼這麼和我們過不去”
楊超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九重天就專門盯着我們商山王府一樣。
他們處處和我們作對,簡直比天機門還要天機門,誰知道這羣瘋子在想什麼。”
說到這個,楊超就想起了九重天和商山王府之間的那些事情,越想越煩躁。
說到後面楊超臉色都變得越來越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