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禎和溫清一同往內走去,一邊道:“那可不,這迎來往送可真的太累了。”
溫清笑道:“那師兄有沒有想過,昨晚師兄不在,我累不累?”
顧禎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道:“清兒,你說他們也真是的,這麼早就來,一會兒典禮結束再來不一樣嗎。”
顧禎之所以敢打哈哈轉移,是因爲他知道溫清並不是再怪他。
溫清道:“他們是想搶個先,畢竟典禮結束,也不知多少人會來。”
顧禎道:“那我這不是搶了老張的風頭?”
溫清笑道:“師兄你天天在我面前這麼稱呼別人就好了,可別在外面這麼說。”
顧禎笑道:“放心,這點我還是懂的。”
一走進屋子,溫清便從一旁拿起一本劍譜然後遞給顧禎道:“師兄,這是你要的手抄玉女劍法。”
顧禎接過後才道:“清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將我們臨山派的武功外傳很不好?”
溫清搖搖頭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那些大門派的長老若是看中了外面的人,也會傳個一招兩式的。
而且,我和師兄你一樣,也很看好袁姑娘,師兄你對袁姑娘這麼好,也是看重巫山派在袁姑娘手中定會發揚光大。”
溫清說着說着便坐了下來,顧禎自然也是坐了下來,笑道:“知我者,清兒也。”
溫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顧禎道:“不過,師兄你若是想將你的太素陰功這類功夫傳給臨山派之外的人,我絕對是不贊同的。”
顧禎翻着手中那本手抄的玉女劍法笑道:“放心吧,清兒,我又不是那些喜歡當老爺爺的江湖散人。”
溫清又白了顧禎一眼道:“什麼老爺爺?”
顧禎笑了笑道:“沒什麼,對了,這劍譜的字跡這麼清秀,是儀兒抄寫的?”
溫清點點頭道:“原本我想自己抄寫的,畢竟我也練的是這門劍法,但是昨晚儀兒看我在寫劍譜,她便問了,我告訴她後,她就說要自己給袁姑娘抄寫。”
顧禎將劍譜收起,然後笑道:“儀兒將袁姑娘當姐姐看,袁姑娘也將儀兒當妹妹看,她們的關係挺好的。”
溫清道:“不錯。”
溫清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顧禎起身道:“應該是袁姑娘來了。”
果然,來的的確是袁今夕,她此刻還是沒有換上今日大典的衣服,而且看她的樣子,顧禎就知道她是剛剛練完劍。
一見到顧禎和溫清,袁今夕就立刻拱手道:“今夕見過顧掌門,溫長老。”
顧禎還沒說話,溫清就拉着袁今夕的手笑道:“不用這麼見外,什麼長老不長老的,你我年紀相差不大,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姐姐就可以了。”
溫清說的其實不錯,溫清和袁今夕的年齡並沒有差多少,頂多就差幾個月。
雖然兩人年紀相仿,但是溫清的武功比袁今夕高多了,畢竟溫清從小就開始習武的,雖然長風鏢局的武功也就那樣,但也是練武啊。
而且溫清從小就接觸到了吐納的內功之術,更不用說現在溫清的內功是小無相功,在內功修爲方面就甩了袁今夕幾條街了。
再加上溫清的天賦本就不比袁今夕差,現在她的武功自然比袁今夕高多了。
而袁今夕真正開始習武也就七年的時間,雖然一開始的起點也高,但是巫山派的功夫本就不算高深,再加上只學了七年的時間也不會多厲害。
袁今夕也知道她和溫清年紀相仿,但是溫清在江湖中比她出名多了,而且還是一派長老,她哪裡可能順着溫清的話說。
當下袁今夕便擺擺手道:“今夕不敢。”
顧禎笑道:“清兒既然這麼說了,今夕你也不必如此見外了。”
袁今夕還是搖搖頭,道:“溫長老是鍾儀妹妹的師父,今夕若是以姐姐相稱,恐怕不適,更何況江湖之中達者爲先,溫長老實力遠勝今夕,今夕自當尊稱。”
這是袁今夕真正的想法,她和鍾儀姐妹相稱,若是她再叫鍾儀的師父作姐姐,那輩分不就亂了嗎?
更何況,袁今夕有自己的打算,看着顧禎和溫清的關係,在她想來,今後也許有更好,更親近的稱呼。
溫清拍了拍袁今夕的手道:“罷了,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強求了。”
顧禎在一旁道:“無妨,也就是一個稱呼的事,不算什麼大事。”
隨後顧禎將鍾儀抄寫的那本劍譜從懷中拿出遞給袁今夕,一邊說到:“這是我臨山派‘玉女劍法’的劍譜,劍招是所有劍法的根本,劍譜是一定要背熟的。
不過,雖然有這本劍譜,但玉女劍法的每一招都變化繁複,一本劍譜不可能全都包括在內。
所以,其中變化的玄妙之處還要你自己對劍拆招之時細細領會,或也可以多想昨晚與我對劍的情景。”
袁今夕雙手接過劍譜,口中應了聲“是”。
溫清這時說到:“你初習這套劍法,必有許多不解之處,今後我們也不能親自指點於你,所以劍譜之中我將我修習這門劍法的經驗和見解都做了些批註,你也可以多做參考。”
袁今夕此時並沒有去看這本劍譜,剛接過來就直接放入懷中,聽到溫清的話後,她心中一陣暖流經過。
她很感動。
袁今夕很恭敬的彎腰行禮道:“今夕定然不會讓這門劍法在我手中蒙羞。”
這次,顧禎沒有去攙扶袁今夕,溫清也沒有,在他們看來,這沒必要去阻止。
待袁今夕說完之後,顧禎才道:“你有這心就很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準備準備,別誤了典禮。”
袁今夕再次恭敬地行了個禮道:“今夕告退。”
說完之後,袁今夕就從顧禎住的院子退了出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內後,她纔將懷中的劍譜拿出,低頭看去,只見上面寫着:“玉女劍法”。
看到這四個字,袁今夕也是會心一笑,她自然看出來了,這是鍾儀的字。
畢竟,這一年中,她與鍾儀也經常書信往來,對於鍾儀的字她還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