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晾在虞媚人離開客棧後也馬上的跟了上去。他不知道虞媚人要怎樣加害夏雨雪,所以也只好緊緊的跟着。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世間時,晏非晾已經很困了,困得他真想找個牀好好的睡上一覺。
街道上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人們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新一天的生活也許有苦有悲有喜,但這也都不過是延續前一天的生活罷了。誰知道新的一天你是否會轉運?
前方的地段更見繁華,但現在卻是一片安靜。因爲這裡的人們在晚上已經累了整夜,現在的她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晏非晾擡頭看了一眼虞媚人走進的閣樓,但見牌匾上寫着四個大字‘燈紅酒綠’。
燈紅酒綠是江南最大的紅樓。這裡有江南最美的女子,當然也有最毒的女子,虞媚人就是這裡的女子。
虞媚人進去後,晏非晾在門前徘徊,進也不是不進也不行。一個龜奴見晏非晾在門口徘徊不前,以爲是來找樂子的,便走上前去,對他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這裡白天是不接客的,你還是晚上再來吧。”
‘燈紅酒綠’對面牆角處,晏非晾等了一個上午,想先去找些吃的,又怕虞媚人跑了,也只好在那裡蹲了一個上午。
還好虞媚人終於出來了。她要再不出來,晏非晾非得大鬧燈紅酒綠不可。虞媚人不斷的走走停停,繞了一圈最終又回到了燈紅酒綠,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黃昏時分,燈紅酒綠也開始了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虞媚人從房間出來時,一身紅衣,豔到了極致。所有的賓客看的眼都直了,有幾個人口水都流了出來。晏非晾看着這樣豔極的女子,卻怎樣也想不到會有如此惡毒的心。雖然他並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惡毒,但他跟赫連天作的密謀,還是讓晏非晾不敢越雷池一步,保持着對她的警惕。
一時間四周杯觥交錯,Lang聲一片。
不知何時,虞媚人不見了蹤影。晏非晾座不住了,馬上上樓到虞媚人的房間,在離虞媚人房間不遠處就聽得yin語綿綿。
“夏公子,聽說你在湖光竹影一戰後可是江湖女子衆捧的偶像!”虞媚人說着就委了過來。
夏雨雪也不見外,任由她撫摸,握着她的手說道:“那不知是否是媚人的偶像呢?”
虞媚人好像害羞了似的,輕輕的掙開夏雨雪的手,莞爾一笑的說道:“夏公子真會取笑人。”
夏雨雪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了起來。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夏雨雪便倒了下去。虞媚人笑着拿起那個酒杯,用她那好美好精巧的鼻子聞了聞,然後說道:“你已經跟了我一天一夜了,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晏非晾只得走進去,進去後便見夏雨雪趴在桌上,虞媚人在喝酒。
“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晏非晾走到桌前,拿起酒壺就喝,也不怕有毒。虞媚人拍拍手,說道:“好膽量。”
“你的膽量也不小嘛!連夏雨雪都敢塗害。”
虞媚人好像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你不怕這酒裡有毒?”晏非晾笑笑,一把摟了虞媚人說道:“能死在這麼美的女子手裡也不失爲一件美事啊!”虞媚人把手裡的酒杯舉到晏非晾嘴邊:“那就把這一杯也喝了吧!”
這一杯虞媚人是喝過的,喝這麼美人的酒,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啊!晏非晾接過那杯酒,笑看虞媚人。虞媚人也笑着看他,那眼神美極了、媚極了。
如果有一個男人見到了這樣的眼神,他一定會死的。晏非晾見到了這樣的眼神,但他沒有死。他突然把虞媚人推了開去,把那杯酒放在桌上,抱起夏雨雪就要走。
虞媚人見他要走,急道:“你要把他帶走也可以,但必須也帶我一起走。”
晏非晾站定回過頭來說道:“夏大哥我是一定會帶走的,但我爲什麼要帶你一起走呢?”
虞媚人復又坐下,背對着晏非晾,突然間哭了起來。“你以爲我想在這個地方每天面對着那些骯髒的男人堆起笑臉嗎?你以爲我想幫赫連天作害夏雨雪夏大俠嗎?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們這樣的女子有反抗的餘地嗎?……”虞媚人越說越悲,哭的梨花帶雨,臉頰微紅。
晏非晾見她如此,一句話也不說,推開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正午,夏雨雪醒來過來,微覺腦袋有些痛疼。晏非晾見夏雨雪醒來,馬上端來了一杯茶。不多時,夏雨雪感覺好了些,對晏非晾說道:“你把虞媚人怎麼啦?”
晏非晾把手一指,夏雨雪順着手指看到虞媚人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讓她進來吧!”夏雨雪說道。
晏非晾走到門外對虞媚人說道:“你進來吧,但別讓我發現你有其他居心。”虞媚人走了進來,夏雨雪把她打量了一番,發現她今天穿的很素雅,完全沒有以前的豔極,但也更顯清新脫俗。
“我知道我迷暈你是我糊塗,但我也沒有辦法,我···我不是赫連天作的對手。”虞媚人小心的說道。
夏雨雪好大一陣沒有說話:“我不怪你。”
“但··赫連天作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虞媚人完全沒有了當日的伶俐。
“我不怕。”這是晏非晾說的。
“你真的不怕?”突然從樓外傳出一聲低吼。
接着他們便聽到了三種聲音,三種上樓梯的聲音。那因年久而未修的樓梯唧唧的響着。當那種聲音最終停止時,樓上已經多了三個人。
一個很胖,胖的把樓梯口都擋住了。但還是有一個人能夠和他一併站在樓梯上,因爲那個人很瘦,瘦的好像只剩下了骨頭,臉上只餘了皮,額骨高聳,讓人見了不寒而慄。他們身後,跟着一個很正常的人,那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臉蛋不圓不扁,但讓人看了好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