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見楚纖腰這樣說,心裡不知罵了他多少次了,好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啊,你繼續說啊,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花青衣說道:“哦?那不知楚公子是來找什麼人呢?”
楚纖腰很正經的回道:“艾晴!”
艾香兒聽到‘艾晴’兩個字身體一震,馬上激動的問道:“艾晴是我母親,你怎麼要找她?她幾天前在這裡失蹤了,你知道?你是什麼人?”艾香兒已然說話語無倫次了。
楚纖腰摸了一下鼻子,笑道:“艾姑娘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那個呢!”楚纖腰見艾香兒還是一副急切的樣子,便說道:“我知道你母親在這裡失蹤了,我來這裡就是爲了查明情況。”
“你?”路公子不信的問道。上官飾玉見路公子不信楚纖腰,回道:“怎麼?楚大哥就不能找艾晴啊!我也是來找艾晴的,哼,但不是和你一起,而是和楚大哥一起。”
路公子若無其事的說道:“哦,那好啊,你和你的楚大哥一起找吧,我還嫌你跟着我累贅呢,你跟了他我樂得清閒。”
“你……”上官飾玉跺腳道。
艾香兒根本沒有心思聽路公子和上官飾玉斗嘴,只是盯着楚纖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母親來了這裡,而且失蹤了?”
花青衣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他怎麼不知道,可能就是他約的你母親,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是楚宮傾的兒子。”
“什麼,他是楚宮傾的兒子?”衆人聽得花青衣說楚纖腰是楚宮傾的兒子皆是一驚,脫口說道。但上官飾玉卻沒有吃驚,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楚宮傾,也不知道楚纖腰是楚宮傾的兒子爲何會引起大家的如此震驚。她知道的只是她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還記得那天她剛出霸王谷不久,便在路上遇到了塗着胭脂的男子,她覺得好笑的對着他指指點點,但楚纖腰一點也不生氣,只是任她指點,而且最後還請她吃了一頓豐盛的飯。上官飾玉覺得楚纖腰挺有意思的,便把自己出谷的理由,和路公子、花青衣等人的霸王谷之行當做趣談給楚纖腰說了一遍,然後她便和楚纖腰一起來到了清荷池。
艾香兒看着楚纖腰,路公子也看着楚纖腰,最後連上官飾玉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楚纖腰,但楚纖腰還是沒有不好意思,還是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說道:“沒錯,我是楚宮傾的兒子。”
艾香兒見楚纖腰承認了他是楚宮傾的兒子,便大怒道:“你們臨江齋爲什麼要攻打我們妙採塘?我母親是不是你約她到這裡的?”
楚纖腰扭過身看着池面的微波,一絲風過,吹斷了一支荷梗,連着絲栽倒在了水裡,打亂了被風吹起的波紋,一層壓過一層,傳向了遠方,楚纖腰扭過頭說道:“是我約的艾晴來這裡的,但卻不是我攻打的妙採塘。”
“你裝什麼蒜,你是楚宮傾的兒子,楚宮傾是臨江齋上任齋主,你也是臨江齋的人吧!”花青衣忍不住罵道。
楚纖腰好像對任何事都能鎮定的應對,“我是楚宮傾的兒子不錯,但我不是臨江齋的人,而現任齋主是我的哥哥楚天落。”
“有人信嗎?”路公子突然插嘴道,然後看着花青衣問道:“你信嗎?你們信嗎?”他問了所以人但偏偏略過了上官飾玉。
“我信!”一個聲音傳來,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誰,是上官飾玉,上官飾玉說道:“我信,我相信楚大哥說的,我相信楚大哥不會攻打妙採塘。”然後上官飾玉笑着對楚纖腰點了點頭。
“你約我母親來這裡幹什麼?”這個時候,反而是艾香兒最先鎮定下來。
“因爲木香,我知道了木香的下落,所以我傳書給你的母親,讓她來這裡相商。”楚纖腰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一副不關己的語氣。
“你知道了木香的下落爲什麼要找我母親,你應該先找你那個臨江齋的大哥楚天落吧?”艾香兒很不客氣的回道。
楚纖腰臉色猛的難看,好像這句話對他有什麼打擊似的,但這個臉色難看卻也是瞬間,楚纖腰很快恢復他以往的神色說道:“我爲什麼要找……楚天落呢?就因爲他是我大哥。”
“但他卻是你大哥啊!”路公子不懷好意的回道,因爲他看出了楚纖腰好像不想聽到楚天落這個名字,包括關於楚天落的所有。
楚纖腰停了片刻,長嘆了一口氣,惆悵的說道:“看來我必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