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谷還是一片安靜,沒有人願意說話,被他們兩兄弟騙成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楚天落一副居高臨下的感覺問道。
上官飾玉忍了好久,終於問道:“你與我相遇也是你計劃好的嗎?”
楚天落嘖着舌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問呢?我與你的相遇那是緣分啊,怎麼會是我的計劃呢!”
“既然你這裡厲害,那天晚上在臨江齋,你又爲什麼讓我們給逃了?”路公子得意的說着。
楚天落見路公子這麼得意,而且說起那天晚上的事,頓時火冒三丈,厲聲喝道:“當時要不是我練功練到緊要關頭,就憑你們幾個,連那個房間的門都走不出去。”
路公子倒在地上,仰頭看着天,這個時候的太陽正毒,照得路公子的眼睛都有些花,但他還是直直的看着天空,像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還是逃了出來!”
楚天落看着躺在地上的路公子,突然發瘋似的衝到路公子跟前,一下子揪起了他,兩眼微紅的瞪着路公子,問道:“你是想讓我先殺了你?”
路公子嘿嘿兩聲,毫不在乎的說道:“我怎麼會想讓你先殺了我,我倒希望你不殺我!”
“呸!”楚天落唾了路公子一臉,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你想的倒美啊!我偏偏先殺你!”楚天落說完就要動手,上官飾玉突然說道:“你既然要先殺他,何不連我也一塊殺了!”
楚天落會過頭看着上官飾玉,很不解的問道:“你不是一向很討厭他的嗎?現在我幫你殺了他你應該高興啊!怎麼還想和他一塊死呢!”
上官飾玉突然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結巴的說道:“因爲……我喜歡他!”上官飾玉說出這句話後,臉已經紅的堪比那三月的紅花了!
路公子卻不高興了,“你你……喜歡我?呵呵,不會是看我可憐,最後給我句安慰的話吧!”
“你……”上官飾玉聽路公子竟然這樣說她,生氣的說出那個你字後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是心裡暗咒道:“你個死路公子,死路公子……”
楚天落看着上官飾玉,問道:“你現在還要和他一塊死嗎?”
“要!”上官飾玉毫不猶豫的回道。
楚天落望着上官飾玉,久久不能說話,最後心一橫,一掌向路公子劈去,這一掌下去,就是銅強鐵臂也得被劈成兩半,上官飾玉見楚天落突然向路公子劈去,心裡一痛,昏了過去。
路公子見那掌劈來,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待他睜開眼睛,看到楚天落痛苦的在地上翻來覆去,好不可憐。
楚天落忍着痛擡起頭,以一雙恨極的眼看着花如令,痛苦的問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難道木香真的在你們如夢谷?”
花如令也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木香是在我們如夢谷,但早以被上任谷主花如夢給毀了,你中的是我們如夢谷禁令使用的‘花粉’。”
楚天落不信的重複道:“花粉?”
“沒錯,當年花流在中了零空淚的紫心後,還能扳回敗局,就是因爲他有花粉!我們如夢谷的花粉,如夢谷的花粉,對與中毒的人沒有一點影響,但對於像你這樣的人,那可就不同了。”花如令看着楚天落,好像在看着一個廢人。
楚天落突然感到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是軟化,那種軟化的痛讓人顧不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失聲裂肺的大喊起來,震的如夢谷內外一片回聲,待楚天落喊完,終於忍受不了痛處,昏了過去。這個場面,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感到想嘔吐。
荼花的毒正在慢慢的消退,楚纖腰突然出現在了大家面前,而他大哥楚天落正像一灘爛泥般的躺在地上,楚纖腰發瘋似的跑到楚天落身邊,把他扶了起來,惡狠狠的看着所有的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殘忍,怎麼可以……”。
花如令一點也不示弱的回道:“如果我不這樣,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他殺了,那他是否殘忍呢?我只是讓他從此以後不能走路而已!”
這個時候,臨江齋的兩名清客樂正日暮和公孫月晨也聽到楚天落的叫聲趕了上來,當他們看到楚纖腰懷裡的楚天落時,皆是又驚有怒,問道:“二爺,齋主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他們如夢谷的人乾的,我殺了他們去!”他們兩人說完便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如夢谷等人下手。
“住手!”楚纖腰突然喝止他們,然後接着說道:“已經沒有必要了,我們走吧!”
楚纖腰抱着楚天落正要離開,花如令突然問道:“花骨碌是不是你們臨江齋的人殺的?”
“不是。”楚纖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艾香兒見楚纖腰離去,心內百般不是滋味,她好像叫住他,帶她一起走,但她終沒說出口。
花青衣見艾香兒的表情,看着花如令問道:“谷主,你相信楚纖腰的話嗎?”
花如令什麼也沒說,她只是看着艾晴,艾晴也看着花如令,淡淡的說道:“他沒必要騙我們。”
“是啊,他沒必要,就像沙柳幫的朱雅儒沒有必要騙我們一樣。”花青衣想着,又問了一遍自己,“那到底是誰殺了花骨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