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步梵已經醒了,當他醒來發現柳雲清趴在自己旁邊的時候,突然有種莫名的衝動,他輕輕把柳雲清叫醒,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柳雲清見步梵醒了,高興的說道:“我和花大哥還有艾姐姐到久居島把你接來的。”
“你們去了久居島,我師父沒有怎麼樣你們嗎?”步梵緊張的問道。
柳雲清連忙搖着手說道:“沒有,沒有,因爲花大哥答應你師父幫他……”柳雲清說到這裡突然住口不說了,她突然意識到她還沒有告訴步梵關於他哥哥步點驚的事情。
“怎麼啦,怎麼不說了,花青衣答應了我師父什麼?”這個時候花青衣剛好吃完飯來看步梵,他見步梵已經醒了而且還在問柳雲清問題,便急忙走進去說道:“步梵,有個事情我們必須告訴你!”
步梵看着他們兩人憂傷的眼神,問道:“什麼事情,難道你們找到了我大哥?”
“找是找到了,不過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步梵聽到這裡,突然崩潰似的躺在了牀上,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自己的身子不再是自己的身子,但他卻哭不出一滴淚。
他初知步點驚失蹤的時候還因爲心裡不安而落了淚,現在他大哥真的死了,他反而沒有了一點反應,就那麼傻傻的躺在牀上看着房樑,一句話也不說。
柳雲清見步梵這般暗殤,安慰道:“步大哥,你說句話吧,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花大哥……”柳雲清突然回過頭對花青衣請求道:“花大哥,你一定要找出殺害步點驚的兇手啊,求求你了……”
花青衣把柳雲清扶起來說道:“你放心,我自當把它當成自己的事情去辦,你照顧步梵休息吧,我先走了!”
花青衣剛走出房門,步梵突然坐了起來問道:“你真的可以幫我找出殺害我大哥的兇手?”
花青衣看着步梵那因傷心而眼紅的眼前,很肯定的說道:“我一定幫你找出兇手。”
下弦月,像一彎弓似的掛在夜空,花青衣離開步梵的房間走徑直來到了艾香兒的房間,這個時候艾香兒還沒睡覺,她見花青衣走了進來,便問道:“已經這個時候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花青衣說道:“還記得我們買髮簪去的那家首飾店嗎?”
艾香兒笑道:“當然記得了,那家首飾店那麼特別,我能忘嗎?”
“那好,從明天開始,我和你便一刻也不離的守在那裡?”
“一刻也不離?”艾香兒重複的問道。
“沒錯,一刻也不離?”
“爲什麼啊?我們守在那裡有什麼用啊?”艾香兒不解的問道。
“我已經告訴了那個老闆,讓他明天把那個耳墜掛出來賣,不禁要賣,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賣!”花青衣說完開心的看着艾香兒。
“爲什麼呢?你以爲那個黑衣女人會爲了一個耳墜而暴露自己嗎?”艾香兒自以爲很聰明的說道。
“不會!”
“不會你還搞這些幹什麼,還讓我們一刻也不離開的守着那家首飾店。”艾香兒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只有妙用!”
“好,我就幫你守他三天這總行了吧!”艾香兒說完便要睡覺,花青衣連忙把她拉起說道:“再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啊,還這麼神秘?”艾香兒說着坐了起來。
花青衣從懷裡掏了好久,終於掏了出來放在艾香兒手裡,艾香兒看了一眼驚訝道:“你把首飾店的那個耳墜買了回來?”
花青衣急忙制止道:“你小說點,這個耳墜是我從步點驚身上搜到的。”
艾香兒更加不解了,問道:“既然你是從步點驚身上搜到的,那爲什麼不告訴朱雅儒他們?”
花青衣敲了一下艾香兒的頭說道:“你傻啊,我單獨拿給你看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爲什麼啊?”
“我覺得這裡面有莫大的關係,你看啊,我們上次的耳墜是那黑衣女子落下的,而這個是我從步點驚身上搜到的,你不覺得這裡有問題嗎?”
“你的意思是說步點驚認識那個黑衣女子,或者是那黑衣女子來這裡夜夜哭泣是爲了步點驚?”艾香兒沉思了片刻說道。
花青衣又問道:“那你覺得那黑衣女子是爲了什麼而來的呢?或者這樣問那女子怎會爲了步點驚來驚嚇朱雅儒和應解幽呢?”
“可能是那黑衣女子知道步點驚死了,然後纔來沙柳幫鬧事的!”艾香兒有些沒有頭緒的說道。
“如果她知道步點驚死了,她爲什麼要來找沙柳幫朱雅儒和應解幽的麻煩呢?”
艾香兒聽完花青衣的話後,驚訝道:“你是說,步點驚是沙柳幫的朱雅儒和應解幽殺的,然後那個黑衣女子來替步點驚報仇?”
花青衣連忙小聲說道:“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但細想一下,如果這樣的話,應解幽的演技也太好了,而朱雅儒完全沒有必要再把我和步梵叫來啊!”
艾香兒點點頭說道:“也是啊,那我們怎麼辦?”
“先看看情況再說,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到那個黑衣蒙面女子,然後一切便會豁然開朗!”
艾香兒拍了一下花青衣的肩膀說道:“好,明天我就去盯着那個首飾店!”
夜深人靜,沙柳幫自從花青衣與那個黑衣女人照了面後,便再沒有聽到過哭聲,但今夜花青衣卻久久不能入眠,他起身下牀,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走着,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前一閃而過,花青衣打開門,已沒有了一點蹤影!
花青衣回到屋裡,然後坐在牀上想着,那黑影是誰呢?他爲什麼要監視我呢?花青衣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窗前又出現了黑影,但花青衣已然睡着,他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