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浪區,一間二層小樓的門口。
大闖同叉燒榮兩個人走出來。
而在他們的身後,此時還傳出一陣慘嚎聲。
站在門外正往裡眺望的蝦仔等人,此時,正看到堂屋內,一個頭上套着麻袋,渾身是血的人,正在被兩個人,用各用一根粗木棍,朝他的頭上猛砸。
只是幾下,那人便倒在地上。
“咣!”
門關上了。
“大佬!”
蝦仔等幾個人,朝着叉燒榮和大闖的方向跑過去。
但是, 門口的那幾個守着的小弟,卻將他們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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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阿發等人,也衝叉燒榮喊道。
叉燒榮同大闖走到蝦仔的跟前,蝦仔上下看了叉燒榮一眼,這才放下心。
“大佬,你唔知,我哋幾個喺出便等住你,好擔心喎!”蝦仔如釋重負的說道。
“系呵呵,我唔繫好嘛,有乜可擔心嘅。呢度系自己嘅堂口,我又唔系去講數,哈哈!”叉燒榮攤着倆手,笑着說道。
“大佬,我以爲今次阿公搵你過去,會將你交畀同安盛發落,我哋幾個都好擔心,隨時都準備衝入啦!!”蝦仔見到叉燒榮沒有事,是真的高興。
叉燒榮一笑,“細聲點,呢度系咩地方,你講嘢呀!你講第二人聽到,噉就唔好啦。”
說完,叉燒榮就同蝦仔等幾個人,走到那臺麪包車的跟前。
“大佬,大強東嗰個仆街點啦!?”阿發這時候,回頭看了眼二層小樓的大門,問道。
“我真系冇諗過,呢次,大佬會下噉嘅決定。!”叉燒榮回道。
“頭先我地已經睇到啦,嗰個畀打的人,就係大強東?”蝦仔問道。
“系,大佬話,要將佢活活打死,然後再畀阿九嘅人執屍!”叉燒榮說到這裡,就一臉的興奮。
“咩,阿公真系咁講嘅。?”阿發這時候,也一臉興奮的問道。
“當然啦,你頭先又唔系冇睇到,大強東畀打!”蝦仔笑着捶了阿發胸口一下,說道。
大闖這時候皺着眉頭,對叉燒榮說道:“你說,你們這辦的這叫啥事啊,我給你幫忙,還給自己幫出忙來了?”
“做咩啊?”叉燒榮笑着,瞅着大闖問道。
“做咩?你別以爲我不會說你們的話啊,你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啊!”大闖手指着叉燒榮,挺沒轍的說道,“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嘛!”
“哈哈。”叉燒榮笑着,用手掌將大闖的手指裹住,並放回去,笑着說:“不要生氣啦,今晚上宵夜我請客,好不好啊,你們隨便吃!怎樣!”
“當好誒,大佬請客,我要吃車仔麪,加牛丸!”阿發舉着手,笑着說道。
“喂,你有冇出息呀,大佬請呢,就食車仔麪?我睇你係冇食過乜嘢啦!小家種!”蝦仔笑着拍了下阿發,說道。
大闖倆手揣着褲兜,一臉的沒轍。
他是真的不想捲入進這種幫派的爭鬥當中,但是,卻是陰差陽錯,捲進來,而且,還卷的挺深。
這回,他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是他這個大圈仔,將大強東抓到的。
而現在, 大強東已經在和義興的堂口,被人用麻袋套住頭,用棍棒活活打死。
那這一次,別管是不是爲和義興做事,打死大強東的人,是誰,大闖都肯定脫不了干係了。
因爲,人是他劫持的,那和安盛就肯定會跟他要人了。
他們並不認識大闖,但卻知道,這個大圈仔是替和義興做事情的。
所以,這次盲蛇一旦做出幹掉大強東的決定,就是昭示着他們的字頭,正式同和安盛,這一實力不小的社團,宣戰了!
“大闖,今天沒能讓你吃上我燒的豆酥排骨,那晚上我帶你去阿華冰室,請你吃我們這裡非常有名的勝利牛丸,絕對夠彈啊!比靚女的那裡還要彈!”叉燒榮一邊說着,還用兩隻手比劃着大闖的胸前大笑。
“講半日,唔定去食街邊睇到店吖嘛。”阿發無聊的吹了口氣,說道。
“要說吃宵夜,我們那邊也有這個習慣,不過,我們呢,一般都是就着啤酒,擼串!”大闖說道。
“擼串?什麼是擼串啊?聽起來很新鮮啊!”叉燒榮笑着問道,說罷,又看向其他人,問道:“你知唔知,擼抽系咩啊?”
蝦仔撓了撓頭,說道:“系唔系,就係魚蛋嗰種丫,嗰啲唔系一揪一掕吖嘛。”
“呵呵,等啥時候有機會,我帶你們去我們當地擼串,可過癮了,哈哈。”大闖拍了拍蝦仔,說道。
剛剛離開江東一週,此時的大闖,也不免生出了思鄉之情。
故鄉,這個東西,你在的時候,不覺得有啥,但是,當你不在的時候,卻發現它是那麼難能的可貴。
甚至,有時候可貴到可望而不可及……
……
景三兒走出了麪館的大門口,剛上了那臺黑色牧馬人,正準備打着火。
叮鈴鈴。
此時,褲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景三兒掏出手機後,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隨後,接通了電話。
“喂,學利啊,怎麼啦?”景三兒一邊說着,一邊將車鑰匙,插進鑰匙孔。
“三兒,出問題了,這邊。”左學利那邊的語氣不太好。
“怎麼,出啥事了?”景三兒停止了手上打火的動作。
“本來咱們已經內定的標段,甲方給了別的公司了。”左學利說道。
“啥玩兒?咱們不是沒差事嗎,這件事上,咱們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不是都運作打通了?”景三兒問道。
“是啊,事情還是我去辦的。這個錯不了。”
景三兒搓了搓下巴,“對方中標的,是哪家公司?”
“就是這點才奇怪,是個南方的公司,叫什麼嘉泰地產的。反正以前,是沒聽過這個名字,如果是當地的,還倒好說了,你說,這一個外來戶,憑什麼跟咱們搶標段呢,最關鍵的,甲方還就給他了,這得是多大的腦袋?”左學利那邊挺愁的說道。
“你等等。”景三兒呼了一口氣,隨後說,"這樣,先別急。你先去問問甲方負責招投標的人,看看咱們是哪一個環節沒有做到,這按理說不可能,除非是這邊的來頭太大,不然不會這樣辦事的。"
“我就說嘛。這事先都不通知咱們一聲,我這還以爲十拿九穩了,這來了就被嗆這了,這他媽這是真是膈應人啊!”左學利說道。
“你先去辦吧。這邊,我再去查查他們的底細,嘉泰地產是吧?”景三兒再次砸了一句道。
“對!老闆是個南方人。媽的,這玩鷹讓鷹啄了眼了!”左學利挺不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