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兒聽到段小波的話後,眨了眨眼睛,隨後問道:“這錢,不會這麼容易,就讓你掙了吧,三十多萬,這筆錢未必好要來啊!”
段小波一笑,說道:“哥,咱們是幹啥的啊!乾的不就是這營生嗎,別人要不來,但是咱們去就是馬到成功啊!現在,還有人敢不給咱們面子?”
“哦?你說,要賬的這家,就在江東?”景三兒擰着眉頭問道。
“不是江東,但也不算太遠,我已經讓六子跟老杜他們過去了,只要報咱的名號,他就沒個敢不給的,你信不!”段小波挺自信滿滿的說道。
“啥事,話別說的太大,知道不。弓滿則斷,月盈則虧。這話你得記住!”景三兒指着段小波說道。
段小波隨即一笑,說:“行了,哥,我之前都打聽好了,那家公司,其實就是拖着錢不給人家,而且,他們算是一家大公司下面的三產,這麼說吧,不管是玩兒官面,還是玩道上的玩意兒,他都弄不過咱,到時候,錢還不得給咱麼!”
聽到這話,景三兒便不再說什麼了,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就站起身說:“反正,啥事你小心點,總沒錯。回頭,那錢要來,還跟以前一樣,六成入公司賬,剩下四成,你跟兄弟們分。”
“歐啦!”段小波衝景三兒比劃了個圈的手勢,回道。
這筆錢,給六子和老杜分完後,段小波自己還能落下八萬塊錢,這又怎能不美滋滋,這些錢,可是他們公司的職工,有些人掙一年的錢,而他,只用兩天就可以賺到了,而且是坐在辦公室,都不用出去,就能賺到手。
人,一但到了一定的地位,擁有了一定的資源,那剩下的,無異於就是開始吃老本了。
段小波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並且,他已經提早的享受到了這種生活。
而大闖他們這夥人,在他這年紀的時候,還跟在鄒玉傑的手底下混,賺着微薄的錢,幾個人分,還得拿刀和管叉子跟別人說話。
與此同時。
皇朝慢搖吧,三樓辦公室內。
“還沒有查到,是誰炸的公司嗎!”鄧燦擰着眉頭,瞅着眼前站着的幾個人問道。
“鄧總,我們已經報警了,相信警方會……”
“報個屁!”鄧燦將桌上的菸缸拾起來,朝着說話那人猛地扔過去。
那人下意識閃開,低着頭不敢說話。
“這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我們是混什麼的?啊!我問你!一個劉家闖,你們找不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又告訴我找不到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啊!”鄧燦瞪着面前的那幾個人,厲聲問道。
“鄧總,這事,你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一定會有線索的!”那人抹了把額頭上冒出的汗,說道。
“我告訴你們,我可沒有我哥那麼對你們寬容大量!如果你們辦事不牢的話,我不管你們在皇朝待了幾個月,還是待了幾年!我這裡不養吃乾飯的,懂嗎!”鄧燦瞪着眼珠子問道。
“知道了,鄧總……”
“出去吧!”鄧燦說完,自己坐在轉椅沙發上,自己轉了個圈。
當他轉回到面對着辦公室大門時,就見阿超已經進來了。
“你們都出去吧。”阿超對着那幾個人說道。
隨後,阿超走到鄧燦的跟前,說道:“總經理,不是你這樣當的。你這樣,他們都不會跟你一條心的!”
鄧燦手指着桌面,說道:“我這是敲山震虎!讓那些其他自以爲是皇朝元老的人看看,我這裡不養廢物!”說着話,鄧燦將桌上一個賬目本拿出來,翻開兩頁,指着上面對阿超說道:“你看到了嗎,這上面的賬目,這裡,還有這裡,這錢都是怎麼花的!他們當我是傻子啊!”
阿超看都沒看,就說道:“這裡,是不是以前就這樣做啊?”
“我哥對他們太留面子了,以至於,這裡的虧空每次都是公司總賬目上給他們填補!我這次要是不改革的話,那他們還不要站到我的頭上拉屎?”鄧燦擰着眉毛說道。
“還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呵呵。”阿超看到鄧燦這麼認真,便笑着問道。
“不嚴重?還非要等他們真的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嗎,到那時候,就真的晚了!”鄧燦拍着桌面,說道,“韓銘!韓銘就是例子,我哥對他怎麼樣,他又是怎麼做的?!多了我就不說了!這些所謂的元老,一個個都居功自傲!我必須把他們先除之而後快!~”
聽到這,阿超的眼皮動了動,隨即瞅着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提拔任用新人了,那些老人,如果不服我的管制,我就讓他們滾蛋!栽培我自己的勢力!我現在有錢,有背景,我還怕沒有人對我忠心嗎!”鄧燦一攤手,說道。
阿超看着鄧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阿燦,我說句話。”
“你說!”
“如果,劉家闖還在的話,以你現在的狀態,你根本鬥不過他!”阿超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什麼?你長他的志氣是嗎!滅我的威風?”鄧燦蹙眉問道。
“這不是滅誰的威風的是,阿燦,我記得青哥對我說過一句話,凡事,都不能急功近利的。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你不要太心急啊!”
“太心急?現在皇朝已經是積弱太深!如果不馬上拿出一套治理辦法的話,很快,我就會控制不住那些人,到時候,皇朝纔是真正的垮了!你以爲我不知道那些人嗎,他們哪裡是找不到人,他們就是在敷衍我,根本就不想爲我做事!”鄧燦手點着桌面,說道。
阿超舔了舔嘴脣,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說:“阿燦,我還是那句話,凡事急不來的,你現在在皇朝,根基還不穩,現在你如果大動干戈的話,很容易出亂的!”
“好啦!這裡的事情,你不必教訓我啦,我自己心裡會有數的!先說說,你來幹什麼吧!”鄧燦隨即後背靠在椅子背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