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一間不大的飯店內。
景三兒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後,手中把玩着一張照片。
此時,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西服,看起來挺精神的一個男子。
那人走到跟前,就坐在景三兒的對面。
景三兒擡眼看了他一下,將手中的照片遞給他,問道:“這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那人接過照片後,只看了一眼,便一笑,說道:“胡楠,怎麼了?”
“哦,你還真的認識他?”
“這個人,早年是幹賭場的營生,後來賺了點錢,藏獒火的那幾年,還跟着倒騰了一陣子,後來就去了南方,反正,這些年,這個人就幹一些投機倒把的事兒,最近聽說,他註冊了一家小型房地產公司,呵呵,看來還真是幹大了!”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我讓你,幫我摸一下,他房地產公司的底細,這點能辦到嗎?”景三兒問道。
“這個,一點不難,這年頭,只要是錢能到位,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那人說話間,從桌上拿起半溫的茶,喝了一口,沒再說話。
景三兒頓了一下,問道:“你,要多少錢?”
“這個嘛,你是朋友介紹過來的,我也就不跟你要晃了!”說着話,男子伸出手衝他比劃了一下。
“五萬?”景三兒看着他的雙眼,問道。
“這個價格,你還別覺得貴,我們吃開口飯的,就是這樣,你要知道,給你提供一個消息,就意味着,我多得罪了一個人。人在江湖,如果把人都得罪了,那自己也就沒有退身步了,所以,我得先給自己留個後手!”那人淡淡說道,似乎,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景三兒冷哼了一聲,說:“果然,你們這些人,都是隻認錢。”
“哥們,你這話算是說對了,這年頭,不認錢,難道還跟你講感情啊?別傻了,當你沒錢的時候,就連你最近的朋友,都會看不起你!有啥,都不如有票子在手,踏實!”那人搓了搓手指,說道。
景三兒沉了一下,說:“這樣,錢我一分不會少給你,我要你再幫我多查一件事情。”
那人聽後,一笑,說道:“不愧是生意人,大老闆,凡事都要講條件。”隨後,想了下,說:“行,你說吧,我先看看是什麼事,再答應你。”
景三兒看了眼周圍,隨後衝他一勾手指頭,說:“來,你過來我跟你說。”
……
位於觀塘區,翠屏的一間房屋內。
“大佬,我們派出去的人,被白頭老的人抓啦!”
陳標舉着手機,此時手機開着免提,對面的聲音傳來。
陳標擡眼,同大闖對視了一眼,隨後對着手機說:“你先讓其他人回來,我們再做打算!”
“好,大佬!”
說完,手機另一頭,掛斷通話。
大闖看着車標,問道:“怎麼,你的人都被抓了?”
“幹他老母!這個白頭老,看來已經早都有準備,我的人派出去的,都沒有回來!”陳標深吸了一口氣,“他這個白紙扇,真是名不虛傳!”
就在此時,大闖的手機響了起來,大闖掏出手機後,看到上面是蝦仔的號碼,隨即雙眼一亮,立刻接聽。
“喂,蝦仔,你在哪?!”
但,對面卻傳來的並不是蝦仔的聲音,“喂,你係咪大闖丫,你話陳標都唔好行啦,你兩個殺死老頂盲蛇,想要奪位,而家,和義興上下兄弟,全部都搵你!”
“……蝦仔在哪?”大闖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問蝦仔在哪。
“蝦仔,呵呵,他現在很好啊!二五仔嘅下場,你話會點?哈哈!”
“啊……!啊!……”
與此同時,手機另一頭,傳來蝦仔的痛苦慘叫聲。
“蝦仔!”大闖瞪大了眼睛,“跟他沒關係!”
“你個仆街仔,肥超,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此時,陳標也衝手機大喊道。
“呵呵,你來不來,就一句話,除非你做個縮頭烏龜,那你這個紅棍的名字,就要落到旁人之手啦,哈哈!”肥超在那頭得意的笑道。
“……撲街仔!”
“肥超,你聽我說,這次的事情,你們不就是針對我們來的麼,這樣,同他們沒有關係,你放了他們。”大闖對着手機,儘量保持着平和的說道。
“放過?這些人都是反骨,放過他們怎麼行,讓人家知道我們和義興出來這麼多的反骨仔,那豈不是讓人笑話!”肥超那邊聲音很大的回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陳標對着手機喊道。
“你們現在就過來,我想,你們現在一定人在觀塘吧,別躲啦,你們躲不掉的,這樣,我限你們兩個小時之內,趕到這裡,不然的話,這些反骨仔,我會一個一個,將他們的手剁掉,再把他們扔去喂狗!”
“……!啊……!”
與此同時,手機另一頭,又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肥超!”
“咔!”
肥超沒有等大闖再把話說完,便將手機通話掛斷了。
“艹!”大闖咬了咬牙,此時看向陳標。
陳標呼了一口氣,站起身衝屋內的兄弟喊道:“兄弟們,都給我招齊人,帶上傢伙,救人!”
大闖此時一隻手緊緊攥着拳頭,他知道,這一次陳標的小弟,同蝦仔他們之所以會受罪,都是因爲替他們擋住了堂口的人,救了他和陳標出來。
不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們扔在那裡。
但是,現在他如果同陳標再返回去的話,和義興總堂口的人,也一定會將他們瞬間淹沒掉的。
只單單聽到陳標派出去的幾撥人,頃刻間就被白頭老的人掃了,就能夠知曉其一二了,這一次,白頭老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盯上自己和陳標。
也許,他們兩個只是他們這一次計劃當中的陪葬品,他們只是單純想要截住這一次,栽贓這兩個字頭內的兩個紅棍,害死盲蛇,以此來上位罷了?
大闖放開了緊攥着的拳頭,擡眼問陳標說:“和義興,是不是很忌憚洪聯安?”
“……?!你點解問出埋這種話?”陳標詫異的問道。
“就告訴我,是不是?!”
“當然啦,就連和安盛那樣的字頭,都會忌憚,更不要說洪聯安啦!”陳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