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哥,休息一會兒吧。”
景四兒將一杯茶水,和一小盤白皮點心,遞給了大闖。
大闖喝了一口,拿起一個白皮吃了兩口,問道:“哎,小波呢?”
“不知道啊,今天早晨讓他回去睡會覺,這到中午飯點了,怎麼還沒見人呢?”
景四兒說着,一笑,“呵呵,管他呢,也許他睡過頭了,這小子平時熬夜挺精神的,就昨天困得跟什麼似的。”
“他熬夜,那也是在網吧通宵。”
大闖說完,直接將點心盤子遞還給景四兒。
“這兩天,你們也都辛苦了。”
“哥,說啥呢,兄弟不說這些。”
景四兒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外面突然間走了這麼多人,他知道肯定是段小波把人叫走了。
只不過,此時,他不想再讓大闖多分心了,只是兩天的工夫,他整個人就已顯得很憔悴了。
……
無數人的腳步聲,迴盪在在空曠的籃球場內。
段小波手持着鎬把子,指着盧軍大喊道:“你不是找我嗎!看看自己有多硬?是嗎!”
一大幫子人,瞬間涌入籃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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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
無數的鋼管,鎬把子磕在鐵絲網圍護上,發出脆耳的聲響。
呼啦一下,盧軍的人也瞬間聚到了一起。
人數上,沒有段小波這邊人多,但也有三四十人。
兩撥人交匯到一起,盧軍就趿拉着一雙膠皮鞋,手中拎着鎬把子,晃着膀子站到段小波的跟前。
雖然對方的人比自己人多,但盧軍很鎮定自若,在他看來,局就是他組織的,對方人再多怕個鳥?對方是主場作戰又能如何!
在他盧軍的眼裡,就從沒有過人!
“艹你……”
剛走到跟前,盧軍的話還沒說完。
浩子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身前,跟着一腳朝着他小腹上踹過去。
戰鬥,就在浩子這一腳下,吹響了號角!
段小波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把盧軍當做他的主要對手,主要還是源於,他了解對方,以及自己的實力,這時候,他要是被盧軍幾下子幹倒了,那可就算是栽了,所以,從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作戰計劃。
若說這幫人裡,最能打的,非佑碩和浩子莫屬,但是,在段位上,佑碩是和小波平級的,如果由佑碩先出手的話,未免太給盧軍臉了。
這,也是段小波的想法,他就要使用這種降維打擊,讓浩子先出手,吸引盧軍的注意力。
段小波沒閒着,他從一開始,就盯上了盧軍身旁那個戴着棒球帽的小子,那小子他覺着長得特像花椒姐喜歡的一個韓男星,他覺着那個韓星奪走了一部分花椒姐對他的愛。
於是,他將滿腔的仇恨,都寄予到那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身上。
一上來,段小波就舉着鎬把子,對着那小子的腦袋上一頓亂砸。而緊緊跟在段小波身邊的爆炸頭,也一腳將那個人踹倒,跟着就用他那四十四號的大腳,對着那小子的臉上猛踹!
段小波揍他,是因爲花椒姐的愛,而爆炸頭揍他,單純是因爲他長得比自己帥……
“草泥馬,幹他!”盧軍這方的人,開始有掏出軍刺的了,跟着段小波這邊的人,就有被軍刺扎進大腿放倒的,一時間,地上淌血,場面一度血腥。
但是,對方明顯就是挑事來的,軍刺如果捅到上半身,就很有危險,而捅到大腿上,就是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而且,如果時間拖長了也是有危險的。
段小波帶來的后街混子,也是在血肉中打拼過來的,如果是一般的混子,在見到自己方有倒下的時候,必定會有人退縮,但是,他們並沒有,反而越戰越勇。
畢竟,現在的他們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些小混子了,在他們的身後,是龍府,是江東目前地位穩定的大哥,劉家闖。
所以,這些人知道,只要是不死,那就要搏個上位。
對方的人,剛剛捅完一刀,就被段小波的人,一腳踹倒在地上,跟着,上去四五個人,圍着一個人,就在那一頓狂掄。
他們本想着用軍刺干倒一個,能起到威懾作用,但是卻沒想到,更激發了這些后街混子們的鬥志。
以一敵十,那都是電影當中的情節。
盧軍是能打,而且很能打,但是,在混戰中,似乎他的能打,也起不到什麼關鍵的作用。
一對一,在場的人,可以說沒有一個人能是他的對手的,但是在混戰當中,盧軍的優勢漸漸不明顯了。
當最先用軍刺扎倒人的盧軍這邊的人,相繼被后街混子放倒後,盧軍這邊的人,明顯就處於劣勢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幫后街混子能這麼能打,而且越是見到血,就越猛,這在他們以前的戰鬥經驗當中,幾乎是沒有過的。
過往的羣毆中,對方的人,也有猛地,見血不要命的,但那也都是個體,根本形不成氣候,也有段小波這邊的人,幾乎是每一個人,都具有這樣的素質,這,就很可怕了,相當可怕。
這幫H市來的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段小波帶來的這幫人,竟然能這麼猛,這也是讓他們大大出乎意料的。
而他們引以爲豪的盧軍,在這場戰鬥中,從一開始,就被張佑碩和浩子帶着人夾住了。
他們的優勢並沒有顯現出來,而劣勢卻一步步的明顯,因此,這幫H市來的人,慌了!
有幾個慌的,就會影響到整體的氣勢。
很快,盧軍這邊的人,就成潰敗之勢。
盧軍抓過來一個人,咣咣朝着他的後背上掄起鎬把子,猛砸了幾下。
但緊跟着張佑碩一腳踹在他的後腰上,直接把盧軍踹了個踉蹌。
跟着,浩子上前,舉起鎬把子朝着盧軍的頭上猛地砸下去。
“艹!”
盧軍一腳蹬在浩子的小腹上,直接將浩子踹得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而這,也就是浩子,換成別人,吃了這一腳,那必定得被踹飛出去。
此時,盧軍的眼角上,也見了血,他操着一根鎬把,指着張佑碩這幫人喊道:“**崽子,知道跟我乾的後果嗎!”
但很快,他已經被10多個拿着鋼管鎬把的青年圍住了。